!
遇上她这样不配合的病人,换成她也觉得棘手。
“嗨呀。”吴白可挥了挥手,示意不是什么大事:“我爷爷就是这种人,对了……”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苏桐手中的药:“你这个最好是配合运动啊,没事你就打坐五分钟,给自己一点积极的心理暗示,再辅助规律的运动,应该挺有用的。”
吴白可边数着,嘟囔着讲个不停,直到将人都送到了医院门口,她还有些恋恋不舍的。
苏桐又跟她说了几句,几乎是将小女孩哄了进去,她这才离开,在街边买了水,按照医嘱吃了两颗药后,抬手打车离开了医院。
吴老没猜错。
她主动要求采取药物通知,只是为了自己能够在办案过程中不出半点意外。
至于药物的依赖性和后遗症,她都管不上了。
一路赶到市局,苏桐抬头,冬日的太阳刺眼的落在她的眼中。
苏桐半眯着眼睛,看着市局大楼四个大字,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沉沉的撞了一下又一下。
她轻轻的出了口气,走进大厅,穿过走廊,一直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
“叩叩——”
“请进。”
苏桐深呼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孙局推着眼镜,一见来人,了然的道:“签转职……”
“孙局,我申请重回重案一组。”
苏桐站定在桌子面前,表情坚定。
孙局有些意想不到,他沉默了片刻:“你的情况不适合。”
苏桐心底钻上一丝不满。
别人口中不适合三个字轻轻松松的将她的挣扎打入崖底,许飒觉得她不适合,孙局也觉得她不适合?
苏桐抬起目光,直视着孙局,两人的视线如短兵交接一般在半空相撞。
苏桐的神色未变,清楚的道:“我觉得这个案子没人比我更适合。”
孙局幽幽的叹了口气,摘下了眼镜,抱住了自己的水杯。
“我是为你好,如果你调养好了,身体和精神素质都跟得上,我可以酌情考虑这个请求,好了,出去吧。”
孙局挥了挥手,背部陷进椅子内,不欲再说。
苏桐却没有走,她摇了摇头:“孙局,我申请调回重案一组,参与跳楼案的调查。”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眼神坚定如磐石,让孙局忍不住问道:“这个案子有什么吸引你的?”
带茧的大拇指摩擦着光滑的杯面,他等着苏桐的答案。
苏桐认真的看着孙局,一字一句的道:“报备卷宗中,想必您已经了解案发经过了,您应该清楚,我是目击者,而受害者当时的情况很像是被催眠了,在重案一组,没人比我更了解催眠……”
苏桐努了努嘴,还想说什么,但停顿的片刻中将其咽了下去。
现在不是打感情牌的时候,她不确定应不应该告诉孙局,她在案发现场听见了对方哼唱父亲爱哼的小调。
“这理由不够。”孙局想了想,却再次抬起了手,苏桐打断道:“我怀疑幕后使者是维森。”
孙局顿了顿,终于在苏桐凝视的目光中,轻轻的叹了口气。
两天后,旭川中学。
苏桐带着两名警察从警车上跳下,学校门口早已经有校长和老师等在办公大楼门口。
“警察同志好……”
校长上前握住苏桐的手,连忙将人迎进了办公室。
学校的学生出了事,学校无论如何也逃不了干系,从接收到查访通知后,校长就开始准备对警察的迎接。
“不用水,我们问了就走,谢谢。”
苏桐推开校长递过来的热水,例行公事道:“请问受害者的老师现在方便接受查访吗?”
“我就是。”校长身后的女老师站了出来。
苏桐颔首:“说说你了解的情况。”
那老师点点头:“那孩子……其实挺温和有礼的,在班级里的成绩虽然只是属于中等,但是脾气好,老师和同学们都挺喜欢他的,但是他近段时间的性格变得很反常,常常和人起冲突,甚至有一次上课睡觉,老师将他叫起来,他竟然还打了老师……”
“这么大的事情,没叫家长么?”苏桐皱着眉头问道。
“叫了,这事有点恶劣,当时我们就打了电话给家长,对方的电话却无法接听。”
“然后呢?”苏桐示意对方接着说。
女老师回忆着道:“小孩斗殴,联系不上大人,这事肯定不能草草处理,那小孩却说他爸妈出差了,在外地可能信号不好,结果第二天他直接没来上学了,孩子他爸爸发来消息说人在外地,小孩突然生病了,要接去外地看看,之后就一直没来上过学。”
离开学校,一名警察翻着手中的记录本,边嘟哝道:“这老师也不说去小孩家里看看什么的。”
苏桐接过记录本,瞥他一眼:“人家长都请假了,老师也没理由去家访。”
话音刚落,苏桐接到了何星辰发来的短信:“电脑打开了,速来。”
同一时间,许飒也收到了何星辰发来的短信,同时进来的还有老王发过来的彩信。
只见彩信的内容是一份检查报告,内容渗人:受害者的胃部发现奇怪生肉。
两人同时赶到受害者的家里,何星辰的眼镜反射着光亮,他面前的屏幕不停的反复播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中,维森朝着镜头大放厥词:“人类本性为恶,物竞天择,我们应该遵循自然的法则,清洗人性的弱点,创造一个克服了人性弱点的,由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