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不为所动,即使苏志云的力气大得仿佛要将他的脖子勒断,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您还是好好活着吧,别做无畏的反抗,否则要是苏桐知道了,指不定会崩溃成什么样子。”
苏志云狠狠的楞了一下,在维森带着笑意的眼神中,突然颓然的松开了双手。
他不能,也没有资本和维森作对,他只是一个人质。
维森笑了笑,抬手轻拍了两下被弄皱的衬衫领口,淡淡说道:“罗明西占着那个位置,实在碍眼,不方便我们继续活动,出于方便的考虑,我们小小的借用了一下苏桐的手,除掉了他。”
简单的对苏志云解释了之后,维森颇为享受的打量了一番苏志云挣扎的神情后,才慢悠悠的踩着高档皮鞋上了楼。
苏志云有些怔楞,苏桐在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竟然开始了心理咨询?
抑郁症?还是说,患上了创伤应激后遗症?
他突然茫然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像是一个旅人,在投入了白茫茫的一片大雪之中,寒冷、刺骨,并且,找不到出路。
不管他怎么叫喊,怎么徒步,他永远都被困在这一方白『色』的天地当中。
他很担心苏桐会出事,自己的女儿,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在这样的打击之下,人很容易在胡思『乱』想中走上歪路,他绝不愿意看见苏桐走上这样的道路,这会违背她的信仰。
将门猛的拍上,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发泄自己无处叠放的愤怒。
苏志云有些焦躁的屋内走来走去,夜晚的海风一如既往,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拍打着门窗。
他不耐的走过去,又踱步回来。
突然,他大步走过去,将推门猛的拉开,海风瞬间便汹涌的灌了进来,放肆的拍打在他的脸上,和身后的家具上。
深夜的大海不温柔,它的口舌就是海风,每夜每夜它都放肆的咆哮,嘲笑着人类的渺小,歌颂大自然的伟大。
此刻,苏志云站在窗台边,迎着拍打在脸上的冷风,寒冷钻进他的身体里,他仿佛毫无知觉一般。
在内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苏志云问自己,他到底该怎么办?
鼻子嗅了嗅,指尖抚过鼻尖,他突然就很想抽烟。
但他一向没有抽烟的习惯。
将推门关上,苏志云大步走向门口。
突然,他的脚步猛的一楞,脑袋不由自主的向上抬了抬。
只见房门顶的隐蔽角落处,挂着一个社星际,此时正微微的闪烁着红光,将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维森监视他?无时不刻?
这种可能几乎快将苏志云的头脑冲昏。
在这座严密得几乎可以称之于是监狱的别墅中,他本来就失去了所有的自由,这人竟然还对他进行监控?
他不是猫猫狗狗这种宠物,他有自己的尊严,也有自己的骄傲,他绝不允许以这样一种方式被对待!
苏志云携着一身怒火,轻门熟路的往书房走去。
书房半掩着,维森一向没有将房门彻底关上的习惯。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停住了脚步,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暗示他一般。
苏志云平时一般都在房里待着,偶尔会下楼看看电视和新闻,除非特殊的必要,他不会出房间门。
自从上次被维森发现他进过维森的书房之后,苏志云便再也没有进过维森的书房。
此时他一步一步的靠近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的聊天动静。
聊天?
苏志云皱着眉头,维森这栋别墅里,不看外面守着的保镖,只有他们两人,他从不会带其他的人来这栋别墅。
苏志云很快便想明白,维森又在打电话了。
书房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并不清晰:“嗯……不是我局设得好,是您的棋子安排得好,谁会知道罗明西能被自己身边的人反咬一口,说起来,真是委屈了您待在市局,好在您对人心足够洞悉,能够猜到罗明西受不了这种打击……嗯?不是受不了?您……”
苏志云的心猛的加速,他眼睛豁然睁大。
警局里面有内鬼!
这个人是谁?
透过书房的缝隙,苏志云只能看见维森不断的来回走动,脸上的笑容堪称恭敬,和他平时面对他,或者说提到苏桐等人的表情不一样,更像是……尊敬。
苏志云皱着眉头,能让维森尊敬的人,还一口一个尊称,如果不是他背后的大靠山,那就是他的上级。
此时的苏志云还没有想到,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紧张的盯着维森,焦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明明真相近在咫尺,但是他却触碰不到,这种如蚂蚁抓心挠肝的感觉让人心痒难耐。
得行动。苏志云想,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起码现在他能确定和维森通话的是内鬼,但要是下一次,下下次呢?他不能完全保证了。
想到这里,苏志云稳了稳心神,若无其事的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突然冒出来的苏志云将维森惊了惊,他抬手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维森指了指,示意他出去。
苏志云没搭理他,径直往书架走过去。
见状,维森无声的松了口气,没再避讳,只是说话的声音却小了一些。
苏志云心不在焉,随手拿了本书在手上,他走过去问道:“另一本呢?”
“什么?”
维森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去看他手上拿的书名。
说时迟,那时快,苏志云猛的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