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协警突然卡了壳。手机端 m.
好不容易进了市局,十天半个月能见到一次繁忙的重案组,更别说队长许飒。
而现在他在自己的面前,亲口说出夸赞的话。
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许飒哼笑一声:“偶像是拿来超越的。”
现场后续的工作,由许飒和缉毒部门交接,做了记录后,许飒直接赶往了医院。
苏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2点。
她梦见自己亲眼看见维森拿着一把枪对着苏志云。
她大声喊:“不!”
“苏桐,市局最深的秘密,你要是知道,会不会崩溃?”
苏桐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却不住的摇头。
维森阴森的笑了笑,猛的扣下了扳机。
“啊!”
一声急促的呼叫之后,苏桐猛的从梦惊醒,大口的呼气。
病床旁边趴着一个男人,此刻正在闭目休息。
青筋微凸的手背被压出了点点红印子,苏桐刚伸手摸到,便立马被反手握住。
一双带笑的眼睛抬了起来:“醒了?”
苏桐刚要张口,许飒便从旁边拿了杯水过来递在她手里:“先喝了。”
苏桐一口喝着,边看着许飒。
从旁边拿了个水果,许飒边剥皮边道:“鸭舌帽是我们在暗毒贩交易站里搜查到的一条鱼,叫神隐者,他背后还有个大巫师没露面,剩下两个不成事的把能供的都供了出来,神隐者被当场击毙。”
苏桐有些恍惚,这才想起当时的两声枪响,如果稍微慢一点,或许她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许飒将她拥入怀,语气令人安心:“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苏桐静静的呆了片刻,将脑袋从他的胸膛冒出来:“王谈呢?”
许飒看向一边,眼神变了变,却没吭声。
苏桐的心里咯噔一下,声音变得有点沙哑,“王,王谈呢?”
“我带你去看他。”许飒的语气有点压抑,将苏桐最后的希望沉沉的甸在心头。
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苏桐,抬头看见太平间三个字的时候,差点站不住脚。
她张了张嘴,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
眼睛里有液体滑落下来,滴在她的手心。
眼泪是烫的。
许飒扶住她的腰,熟悉的安心气息将周身的冰冷去除了一点,但却无济于事。
“几乎是在你被送进医院的那一刻,他也断了气。”
太平间里有冷气,便于保存尸体。
苏桐缩了缩肩膀,只觉得这冷气怎么这么冷,连她的五脏六腑都冻得发疼。
王谈被放在最近一张床。面蒙了块终结他短暂一生的白布。
摸到白布的手顿了顿,苏桐深呼吸一口气,轻柔的将白布掀开。
少年的面孔还略显稚气,拥有一张黝黑但是一笑会露出洁白牙齿的面孔。
而那张活泼生动的脸,此刻变得灰白暗淡。
她腿下一软,几乎跪下,哀叹和不解糅杂在一起溢出喉咙,她问:“为什么?”
善良的小孩会天堂。
但不天堂不行吗,人间不值得,可是还有很多美食。
“我……”苏桐的嗓音变得哽咽,五指扣在床单,几近发白:“我本来想,他治好后,带他去吃市局外的馄饨……”
馄饨店开了五十年,馅多皮薄,小孩儿肯定爱吃。
想法只是堪堪冒出了个头,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终止符号在这天响起。
她突然想到在看守所的时候,吃个泡面都能引得王谈吞咽口水。
静谧封闭的空间,一点轻微的响动都能放大无数倍。
裤袋不停传来的震动嗡嗡。
许飒走了出去,冰冷的手机贴在耳边。
“头儿,海运码头没有捕获任何可疑人员。”听筒那边有风声呼呼灌进来,陈辉的语气异常沉重。
没有抓到人,意味着新一批的毒品将会从不知名渠道流入市场,祸害更多的人。
许飒的目光定定落在太平间里,跪坐的女人背影,乌黑的眉眼压了压:“不会有消息了。”
“什么?”陈辉叫了一声,似乎走进了一间房间。
许飒:“那批东西,今天没有入港。”
或者说,它们从来不在入港的货船里面。
按照他对维森的了解,那批东西如果不是在入港货车里,将会是最坏的一种情况——巡航军船。
他重重的捏了捏挺直的鼻梁,将猜测压在了心底。
“那我们还查吗?”
“把货车再检查一遍,没问题的货船明早可以放行。”
挂了电话,许飒走进去。
听见脚步声渐近,苏桐缓缓抬头望向他,那一眼隐忍了复杂的情绪,杏眸泛着微微波光。
“不是你的错。”
许飒弯腰将苏桐抱起来离开。
苏家已经不能待了,苏志云失踪,冯晴雪在大院。
许飒带着苏桐回了许家。
丢了颗安眠药进水杯里,白色的药丸在水的分解下逐渐融化,从白色渐渐溢成透明,最终和白水混成一杯。
许飒半扶着苏桐:“喝杯水。”
苏桐揣着心事,着他的手喝了下去。
许飒看了眼她高高垫起的抱枕,便知道她做好了失眠的打算。
最近接二连三的打击太大了,许飒心疼的将她抱紧怀里,低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睡觉,好吗?”
“不想睡。”抗拒的声音闷闷的。
他的嗓音沉着,带着安抚人心的意味:“我知道,但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