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书房里面的那种闷久了的血腥味如出一辙。
“手套。”苏桐问检搜人员要了副手套,在一众人的视线下打开了那个黑色塑料袋。
“唔......”众人被那股味道熏到往后退。
苏桐打开了黑色塑料袋,里面是一件被染红白色衬衫,还有一些红色的,明显是被碎纸机碎过的纸碎。
“这是什么?”周莉捂着鼻子问道。
“通知痕检。”苏桐不作他想,这下算是坐实了一部分陆霆康的杀人嫌疑了,但是最关键的证据还没有被他们发现,比方说,凶器。
周莉起身去打电话,李华轻声问道:“组长,你说这都是些什么呀?”
手指指着那些纸屑,苏桐看了之后说道:“大约是某种机密文件吧。”
苏桐隐隐有种感觉,那就是她觉得这些纸屑很重要,但是现在苏桐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可不仅仅是纸屑这么简单。
这样奔波劳累地忙了一整天,苏桐让小组里的所有人都回家好好休息一个晚上。
许飒将苏桐送回家去的路上,苏桐累得睡着了,于是许飒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半路将苏桐带回了自己家。
苏桐懵懂之间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昏黄灯光笼罩的餐桌上,一个个方形的包着礼花纸的纸盒,以及一个系着红丝带的小盒子,餐桌前面的椅背上还系着两三个气球,地上也散落了几个还未充气的气球和打气筒。而她的男人头靠着沙发、双腿盘坐在地毯上。
她的男人……
当这四个字在苏桐脑中浮现时,她的眼眸整个温柔了。
苏桐轻轻地走到餐桌旁拆开那个绑着红丝带的小盒子,望着里头一对铂金的对戒。
将戒指拿到灯光下照看着,苏桐发现成指内部刻着两个很小很小的字:my dear。
一股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苏桐转头走到沙发旁,深情凝视着那道身影,明明他也很累,却一直在花心思做这些。
苏桐将盒子放回原位,走到许飒的身边,这个男人居然趁她睡着了就不把她带回家,是怕她爸妈看见自己这幅完全没休息的模样吧。
苏桐用手轻轻地抚上了许飒的眉头,她的碰触让许飒由梦中惊醒,他揉了揉朦陇的双眼,在望见眼前的人影时整个愣住。“你…你醒啦。”
“嗯,”苏桐沉着嗓音,“谢谢你收留我。”
许飒望着苏桐半晌,然后轻轻地站了起来,看见桌子上的那个小盒子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他不禁有些发傻,“你…都看到了?”
“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先去睡了。”苏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急忙地否认着离开客厅,往客房里走。
许飒想追上去问她的,想问问她,为什么明明知道他的意图却还要装作不知道。双腿因为久坐被压麻,每动一下都是钻心地疼。
他原本是想练习一下,所以把戒指拿出来,但是看到苏桐的睡颜时,他走神了,就坐在她身边,竟就这样睡着了也没察觉。
所以,他这样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苏桐已经知道他想求婚了,但是她回避了自己,严格地来讲,他求婚了。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这样也算求婚吗?
许飒这一整晚都将在无尽的尴尬和纠结中度过。其实苏桐也是,她也弄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这样,除了协助技术组做还原工作的何星辰以外,苏桐成了他们小组里休息得第二不好的人。
可是,案情瞬间迎来了最新的转机,陈老经过接连几天的实验,终于将凶器的种类确定了下来。
但是这个结果都是令所有人的咋舌的。
因为凶器就是——纸。准确地来说,是叠纸。
周莉捧着陈老最新发过来的报告,“根据伤口的长度以及皮肉收缩的状态,以及法医在猪皮上做实验的痕迹是一样的。
而猪皮比人皮厚,一整叠的打印纸可以齐刷刷地在猪皮上留下一道深一点五厘米的划痕,相信也一样可以在人的脖子上留下痕迹,甚至划破颈动脉也是可以的。”
周莉停顿了一下,好让大家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又开始了下一段的补充:“在死者的后脖子上还发现了一些像是透明胶带粘过的痕迹。经过化验比对,是一种强力胶带的残留,上面还有一个一小弧度的痕迹。”
“陈老真的是砍猪肉砍出经验来了,是嘛?”李华有些好笑。
“认真点。”许飒有些不太客气。李华瞬间切换了自己说话语气,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
苏桐拿出那张有着两道血痕的图片,“那这两道痕迹就说得通了。”
图片上的那两道血痕,其实并不是颈动脉pēn_shè时造成的痕迹,而是纸片划开脖子后,血液随着纸张摆动而弹到墙上的。
“报告队长。”
一名干警走了过来,许飒示意他说下去。
“陆霆康的律师想申请给陆霆康办理暂时保释。孙局已经拒绝了,还让我来通知你。”干警快速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许飒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情了。
随之看向了正在开会的众人,“听到了吗?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可以将陆霆康定为杀人犯的证据
如果今天之内还是找不到的话,我们最终只能以逃税漏税,还有非法集资的名义将他扭送到高级别的监狱。
那样的话,陆启华一家三口的死,就永远得不到真相大白的一天,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