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死?我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吗?”温言语气里带着狠毒。
“那也是,反正都在掌握之中了。”维森轻轻地摇晃着红酒杯,语气有着某种轻松,看向温言的眼光带着自豪。
“陈辉那边不会有问题吧?”温言问道。
“你放心好了,我特意跟那边打过招呼了,我跟他们说,三院的那些感染病人病发了就会咬人,情况难以受控。
军区医院又如何,越是权利大的地方越是会小心翼翼,那帮老家伙都不会有胆子让陈辉醒过来发疯的。”
维森的笑容有些许残忍,深红色的红酒还沾染了一些在嘴唇上,这样看过去,像是嗜了血一样。
说到底,手中哪怕握着核弹的发射器都不如一个可以时刻把控人心的人来得恐怖。像维森这种把人心算计到极致的人还算少数。
“三院会把许飒的检查样本交送到第一精神医院吗?”温言看向维森,想得到确切的回答。
“我跟他们说,我只开放实验室两天,有什么样本都可以送过来,无偿使用。”维森得意地说道,平时第一精神医院的无菌实验室对外租用一次还是收益不少的,这次不但免费给第三精神医院用,还免费给他们加班做实验。
这些人怎么会不上钩。
“你也太大意了一点,居然被陈辉察觉到郑远波很有可能是病原体,差点就把全盘计划都打乱了。”维森有些不悦地看向温言。
“是你没告诉我这件事,我若知道郑远波和田峰都是你的人,我做什么废这么大劲去查案。”温言想到这个,他背后还是一身汗。
郑远波原本想趁着没人的时候让温言偷偷把自己放出去捣乱,谁知道人没放成,还把陈辉吸引了过去。
温言没办法,只好把心一横,将陈辉推了进病房,让郑远波开始失控时将病房门从里面反锁。
而后又装作不知情地跟着李华去救人,那天哪怕走慢了一拍他都洗脱不了嫌疑,幸亏维森已经将监控录像的母带销毁了。
陈辉没醒,监控被毁,事情要怎么说还不是他温言说了算吗。
于是,陈辉就成了众人眼里的冒失警察,而温言就是那个搞不定下属的可怜临时组长。
“反正许飒的那份报告,我会安排好的,至于警局那里,就靠你了。”维森自顾自地喝了口红酒。
“孙局已经开始动摇了,他从前还是更倚重许飒一些的,什么事情都会跟许飒说,也会问他的意见。”
温言自从指甲案开始就发现了孙局对许飒的依赖性有多强,除了许飒原本确实干得不错以外,大有把许飒当做接班人的还没感觉。
“可自从我昨天上午跟他说完话之后,他没再去医院看望许飒了,连电话也一个都没有。我想,一个患了艾滋病的刑侦大队长是时候要被丢掉了。”
温言也喝了口红酒,他开始慢慢明白为什么维森这么喜欢喝红酒了,那种先苦变涩后甜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哈哈哈,好啊,让我看看我们这位刑侦大队长究竟有多能耐,连自己的上司都要抛弃他了,他还能有什么底牌。”维森开怀地说着。
俩人不时又碰了几杯,这大约是他们联手以来,合作得最愉快的一次了,只少维森是这么认为的。
而温言心里对于维森的隐瞒还是有些不爽。
这边的二人组喝得开怀,苏桐的三人组正在郊外的某一处别墅区内的欧式风格的别墅内喝着红茶呢。
钟志新的母亲,还是一身端庄贵气的打扮,如果能忽略掉她脸上的憔悴的话。
“各位警官随便看,志新的房间在三楼,你们和管家进去看就行,我就不去了。”钟志新的母亲接过女佣递过来的茶杯,慢慢地说道。
三人跟着管家一路走过前庭,走过圆顶的门口大堂,走上了三层旋转楼梯后,四人停在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管家掏出钥匙,利落地开着门。
“钟志新去世之后,钟太太的情况如何?还是天天会哭吗?”苏桐轻声地问道。
“夫人怎么会在我们这些下人面前哭呢,不过,夫人经常会进少爷的房间,一坐就要坐上大半夜才肯去睡觉。”管家恭敬地回答道。
“那你是一直陪在她身边吗?”苏桐接着问。
“不一定,有时候夫人按捺不住想哭的时候,我们都会很自觉的自己离开,毕竟,夫人虽然从不发火,但是是我们的要求都是非常高的。”管家伸出手,做了一个标准的请的手势。
众人大步地往里迈,房间里没有外面的豪华,可以说是很简单的装潢了。
床边是一家三角钢琴。
“钟志新是每天起床或者睡觉前都要练琴吗?”苏桐看着覆上白布的钢琴,心里还是不禁地替钟志新感到可惜。
“其实这间并不是少爷原本的房间,这里原本是练琴的房间,夫人为了少爷能够多花些时间练琴,就干脆吩咐我们把少爷的床和衣柜搬到琴房来。”
管家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拉窗帘,阳光灿烂地照射着那台钢琴,而钢琴刚刚好把原本照射到床上的光线给挡住了,床上是没有被太阳晒到的。
“钟志新有跟你们夫人吵过架吗?”周莉见苏桐不再说话,她只得接着后面问道。
“少爷很听话,从来没有跟夫人吵过架。”管家正细心的绑着落地窗帘的穗子,一边平静地回答着。
“钟志新除了钢琴以外,还有别的课吗?”苏桐突然加了一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