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着操作台,一项项把飞机改回续航模式,就像骑手安抚着他立下战功的爱马。肾上腺素不再飙升,狼耳的油量挨到了红线,同时弹库面板也指向了零。
该做的都做完了,接下来只要信任其他人就足够了。
他拨动杆舵,掉头返航,旁边的机师忙不迭地为他开路。
这样的作战应该值得起一个一等功了,把这个功劳记成全体的话,白狼的窘境再怎么也会有所缓和吧。
从生死线上折回后他第一时间就冒出了这个想法。也是为了这样的可能性他才把命押在这一线拼命表现,好在他还是扛到了最后,担得起奇迹这个沉重的名号。
任天行稍稍舒了口气,刚放松下紧绷的神经,却听雷达的警报声冷不丁地突然炸起。某个东西正在急速接近,鲜红醒目的“w”跳入眼眶,刺的眼睛发痛。
他操作战机的动作都已经是脊髓反射,在警报亮起的同一刻就已经猛打杆舵一个急转弯。几行子弹穿过在狼耳刚才所在的位置,扁平的武装机从他上方俯冲下来,就在两机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余光透过对方的机窗,入目所见的赫然是一袭熟悉的白大褂。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