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慧苦笑不已,实在是太意外了。这李英梅,说话得闹出点事儿。这一声不吭咋也能令人无语呢?
叶虎微微一笑,岔开话题。说道:“前两日那山东来人老是说他们武艺如何,于氏拳如何。听说你们兄妹也是练家子,可有何评说?”
李茂林想了想,说道:“倒是见识过。许是那人练得不到家,想砸场子,却连舍妹也没打过。可那武馆人多势众,我和舍妹也惹不起,便连夜离开了。”
“你们练的是何家功夫?”朱永兴随口问着,等着饭菜上来。
“草民练的是查拳,这个,讲究的是刚劲有力,势势连贯。”李茂林谈到武艺,说话更加流畅,“草民还练过大枪,也会骑马,还看得过眼。”
“那个,李英梅,你擅长什么?”朱永兴对饿得肚子叫的山东姑娘表示出了点兴趣,或许也是随口一说,想让这姑娘的尴尬减少些。
李英梅听到叫自己,傻傻地抬头,直望向朱永兴,这却是很失礼、很大胆了,急得李茂林连使眼色。
“可看清楚了?”朱永兴不以为意地笑着,“看孤是不是三头六臂,是不是虎背熊腰,是不是眼睛有铜铃那么大?”
李英梅见朱永兴神情和熙,心中也舒缓了一些,低头讷讷地说道:“北面多传殿下千岁是神授天佑,掐指能算阴阳,能未卜先知,比诸葛亮还厉害。说得那么吓人的,倒是少。”
“呵呵,便是这样说话嘛,孤又不是那么吓人。”朱永兴笑道:“你也算是江湖儿女,自有洒脱大方的气质,便本其心,莫要学别人扭捏。孤不只对你们,对属下的官员也这样说,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如果曲颜附势,失了棱角,只看着上官的脸色行事,可就成了浑浑噩噩混事儿的。在孤看来,这样的官员岂堪大用?”
“殿下英明,属下谨记于心。”叶虎和顾应慧脸色一正,起身恭敬施礼。
“你们俩很好。”朱永兴伸手点了点,赞扬道:“实心任事,兢兢业业,孤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的。”
“这是属下的本份。”叶虎心中一暖,再次躬身。
若是按功劳封赏,叶虎等情报局人员的官爵早不是现在这样。但情报局是个特殊的部门,朱永兴借这话也是告诉叶虎等人,莫要只看眼前,他没忘记这些人功劳,封赏是早晚的事情。
朱永兴伸手按了按,示意叶虎和顾应慧坐下,又伸手一指李茂林兄妹,说道:“孤说了这么多,你俩快把身子坐好吧!那么大的人,只坐了个边儿,累不累啊?要说敬重,原也不在这表面工夫。当面恭顺,背后又骂又掘的还少了?”
“草民,草民心中对殿下千岁只有敬重。”李茂林稍微坐实了一些。
李英梅却是认真地坐了个舒服,呼出一口长气,好奇地抬头偷看朱永兴,正对上朱永兴笑眯眯的面容。
“山东姑娘,不错。”朱永兴伸手点了点,调侃道:“若是军中将士知道山东姑娘又好看又大方,怕是都要抢着去打山东,好娶个山东媳妇了。”
叶虎和顾应慧凑趣地笑着,李英梅却羞了个大红脸,却还忍不住偷偷去瞅这个与众不同的大大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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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擦黑,吃过便饭,李氏兄妹自有人领走,叶虎和顾应慧却留下来,接受朱永兴新的安排。
“山东的情报工作还要加强,要利用好于七所部的优势。”朱永兴抿着香茶,缓缓说道:“三教六流俱有,打仗估计不行,可探听消息却是好的。”
“于七在山东的声名似乎并不太好,也或许是受手下所累。”叶虎想了想,说道:“若由他举义起事,怕是影响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