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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本是同根生

握忠道:“公子先等一会儿,我这就去为公子取酒!”

夷彭点了点头,正合心意,他自是求之不得,随口问了一句:“让他们试饮过了么?”

握忠登时怔住,懊恼不已,原本他已走到门口,此刻迅折返回来,自责道:“公子恕罪,我适才忘了,真是该死,只怪昊那个东夷人!”

一听到这个名字,夷彭立即警觉,如临大敌,厉声道:“怎么回事,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

现夷彭忽然动怒,握忠心里也是一惊,哪敢还有半点拖延,赶忙将刚才路上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对夷彭说了。

最后还不忘趁机言语羞辱黎昊一番,他知自家公子极度讨厌此人,如此做,固然有取悦夷彭的心思。

但他与夷彭从小一同长大,侍候至今,感情也当真深厚无比,他向来与夷彭共同进退,同仇敌忾,也自内心对黎昊恨之入骨。

夷彭听后,暗暗松了口气。

他一早怀疑酒水非杜康一人之功,极有可能与东夷人昊有关,深知此人与青阳来往密切,生怕他故意在酒水中做手脚,加害自己,是以虽对酒水难以割舍,却也时刻加以提防。

每次酒水送来,他吩咐握忠,先取出些许,分给侍候在侧的族人饮用,无大碍后,他才敢尽情畅饮。

刚才之所以大惊失色,乃是害怕自己怀疑成真,若真是如此,纵使有人试饮,也不可保万无一失,性命攸关,唯有忍痛割爱,不再饮酒,但他嗜酒如命,哪还能轻易割舍?

如今听握忠言明,无关那事,便彻底放下心来,或许当初怀疑只是自己多想了,但他素知昊奸诈异常,酒水试饮却也不能就此作废。

握忠见夷彭眉头深锁,显然正处在沉思当中,一时不知该不该打扰,刚才他就已犯下大错,此刻哪还敢再惹,只好抬头向彤氏寻求帮助。

彤氏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出去备酒。

握忠长长的吁了口气,用手背擦拭了额头的汗水,转身奔跑了出去。

过了许久,彤氏见儿子仍在沉思当中,颇感不耐烦,忍不住问道:“夷彭,我经常听你提及这个东夷人昊,每每无不是咬牙切齿,痛恨无比,可你别忘了,我们最大的仇人是青阳那一家子!”

夷彭回过神来,道:“娘,你有所不知,这个昊说来当真不简单,我几次都差点栽在他的手中,他与青阳关系非同一般,不先对付他,一切都是枉然。”

彤氏不屑道:“哼,不过是个东夷人而已,在轩辕还用惧怕他?不过族人们向来对东夷人恨之入骨,却能容忍他待在轩辕城,一住便是这么久,倒也委实奇怪。”

正说话间,突然灵光一闪,惊呼又道:“你说那个人叫啥?我一下子想起来了,你爹倒是跟我提过,他说有一个人制出了世间未有的麻衣,又烧制除了举世无双的陶鼎,好像也是个东夷人,不会就是他吧?”

夷彭对黎昊这个人极为反感,更是厌恶别人对他盛赞,若是自己碰到,定然要骂个狗血淋头。但如今赞美之言出自母亲之口,所说又全都属实,只好郁闷的点了点头。

彤氏抿了抿嘴,踌躇道:“那这个人跟青阳一样,在轩辕城是动不得了,你爹不知怎的,对他尤为看重,竟对他东夷人身份,视若不见,要想对付他们,只有等他们离开轩辕城之后了。”

夷彭听到此处,精神登时大振。想起自己护卫头领的身份十拿九稳,将与青阳共赴陈都,而昊这个多事之人,必定也会跟随,到时正可除之而后快,以解心头之恨。

随即笑道:“娘,你尽可放心,这次陈都之行,他必会与青阳同去,到时落在我手中,新仇旧怨正好一起报了!”

彤氏也跟着笑道:“还有青阳,你那时把他们一起解决了,你爹定会重新选你为轩辕的继承人,儿呀,这可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啦!”

夷彭默然半响,一时无语,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怎么处置青阳,我还没有想好,他……他怎么说也是爹的长子,也是我的兄长,我……”

“够了!”彤氏愤怒的打断他的话,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厉声喝道,“你怎么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青阳一日不死,你哪还有机会执掌轩辕,难道我从小在你耳边所说,你全然忘记了么?”

夷彭见母亲勃然大怒,赶忙上前相扶,道:“娘亲教诲,孩儿纵使粉身碎骨,莫不敢忘,只是如何对付青阳,孩儿心中自有计较,定不负娘亲所托。”

彤氏素知儿子对自己言听计从,当下怒气渐消,但此事事关重大,她不想儿子因一时仁慈,错失大好良机,继续问道:“倘若到时青阳落入你手,你打算如何处置?”

夷彭听后,心中一凛,他虽痛恨青阳,却从未有过害他性命之心,一来是怕父亲事后追究,纵使手段再隐秘,总会有风声泄露出去。

二来是怕女魃伤心欲绝,亲人当中唯有女魃与他相投,母亲平日总是耳提面命的督促他夺取大权,论感情亲厚,或许还不及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

三来他早知青阳伤害母亲那事,实属无心之失,后来只当青阳为自己竞争对手,心狠之时,也不过只想致青阳身残,让他不得父亲重用。

至于除此之外,其中有没有顾念手足之情,连他自己都不得而知了。

这番思考,全在一念之间,他知自己若说出心中所想,故意不加害青阳性命,母亲必定再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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