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变成一堆废墟的风月酒楼,他们三人登时都傻眼了。尤其是张北斗,他明明记得自己走的时候,这风月酒楼还相安无事,可如今……唉!
“王掌柜呢?王掌柜去哪了?”张北斗反应了过来,拉过身旁一个伤心中的伙计就问。“我走的时候,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给烧了?”
“小皇爷,别提了!你前脚刚走没多久,王掌柜就点了一把火,把咱们风月酒楼给烧了。拦都拦不住,怎么劝都不听呀!”伙计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那……那王掌柜呢?”
“小皇爷哟,着大火的时候,王掌柜不但不出来,还拼了命的往楼上跑。小的想去追,可是……可是王掌柜把门给锁了!造孽哟!”
“唉我说张北斗,他王奇水干嘛把自己的风月酒楼给烧了?”刘胖子一脸不解,问道说:“这来的路上,你不还跟胖爷说,那什么……只要躲进风月酒楼,阎王爷来了都不能把咱们怎么着吗?可现在你看……怎么搞这样子啦?张北斗你说,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总不可能在这等白无痕来抓吧?别忘了,咱们仨,可把人家女儿的尸体都给弄没了!”
“胖子,能不吵吵?”听着刘胖子的滔滔不绝,张北斗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特别大,这不是因为刘胖子,而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些疑惑越来越多,多到无从追究。故然,一顿后说道:“咱们并非走投无路,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咱们暂时藏身。”
“哪?还能是哪?”刘胖子这是真着急了。“这上海滩虽然大,可神机门要想找到咱们也很容易吧?你说,除了这风月酒楼他们不敢肆意妄为,还能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
“逍遥楼!”一直不说话的李星棋,忽然开了口,道说:“除了王掌柜的风月酒楼,恐怕如今这上海滩,只有这叶挽霜的逍遥楼能容我们了!”
的确,纵使神机门在上海滩有天大的势力,可是凤门的面子不得不给,也不能不给。而且说来也是这叶挽霜找的张北斗他们帮忙,故而如今他们捅了篓子,叶挽霜一定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打定主意之后,他们一行三人,便赶往了逍遥楼找叶挽霜。
殊不知的是,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上海滩某个复古式的屋子里,那带着面具的神秘人,再次站到了那幅画前欣赏着;然在他身后坐着的,仍是青楼一凤,叶挽霜。
“你失手了!”神秘人。
“这好像不关我的事,一切的事情,我都按你的吩咐办得妥妥帖帖,谁成想我这三妹,居然诈了尸!哼……”叶挽霜一脸事不关己。
“失手便是失手,错了便是错了。”神秘人再一次转过身,用他那双似是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死死盯着叶挽霜,道:“别忘了,你的身份是我给的,如果再有下次,我会让真正的青楼一凤收拾你!”
“是!”叶挽霜惊慌。
“行了!别变回老样子,记住,现在的你,是叶挽霜;而不是……”
神秘人没有把话说完,但叶挽霜听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很明显的出现了情绪上的大变化,是恐惧,如对鬼魅一般的恐惧。
但是很快的,叶挽霜便把这恐惧藏住,变得波澜不惊,如同最开始一般,整个人,真正真的成为了叶挽霜。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奇水的风月酒楼没了,而他们为了躲避白无痕,一定会来找你。到时,你先假装收留他们。然后,再把他们藏在逍遥楼的消息放出去,一定要让白无痕知道。”
“那……那白无痕要是带人来搜怎么办?”叶挽霜是故意在这么问,生怕出其他差错。
“要的就是她来搜!”神秘人又转过身,欣赏着那幅画,道:“他来搜,你就拦;但是不能拦死。不过,同样的,也不能让白无痕抓住他们!记住,一切都要做的像样些,别被他们看出来什么痕迹。”
“挽霜明白!”
……
烈阳高照,整个上海滩突然炸了开来,无数卖报纸的小孩,在各个大小街道上吆喝着,奔跑着,大喊着:
“天大新闻!天大的新闻!神机门三大小姐诈尸啰!神机门三大小姐诈尸啰!”
“卖报!卖报!老鼠大闹神机门,白落秋冤魂索命!卖报!卖报!老鼠大闹神机门,白落秋冤魂索命!”
“号外!号外!神机门主白无痕,三千大洋悬赏小皇爷脑袋!号外!号外!神机门主白无痕,三千大洋悬赏小皇爷脑袋!”
随着卖报小孩们的吆喝,很快的,无论是街头,还是茶楼酒室,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什么?白三小姐诈尸了?这是真的假的?”
“你看报纸上都说了,能是假的吗?我还听说啊,那诈了尸的白三小姐,到现在都不知道去了哪!晚上咱们得留点神,别到时候被她给咬脖子啰!”
“对对对!这事可邪乎着去了,你们看报纸上说的,老鼠大闹神机门!你们瞧瞧,这么多老鼠,啧啧啧,哪来的啊?莫不是这整个上海滩的鼠子鼠孙们,昨夜都去了神机门?”
“除了小皇爷,这谁知道啊?”
“小皇爷?你们看,小皇爷被悬赏啦,三千个大洋要咱们小皇爷的脑袋!”
“这……这是为什么呀?谁要咱们小皇爷的脑袋?”
“还能是谁?当然是神机门门主,白无痕了呀!听说白三小姐之所会诈尸,就是因为咱们小皇爷!还有这老鼠大军,好像也和咱们小皇爷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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