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程,一起上。”陆景礼虽不情愿,但也知此时不能再逞强了,便提出联手而战。刚刚在陆华程与陈四林交手时,陆景礼在一旁观看,心中有所明悟,似乎感觉漏下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因此需要实战再去体验一番。
“好。”陆华程也是干脆,应下之后,与陆景礼左右而上。
陈四林显然是经历惯了群战的,见二人齐来也不慌乱,一叉锁住了陆景礼的长剑,双手缴械的同时,长杆借力,杆尾配重的尾镦直奔陆华程面门而去。
陆华程不想仰身躲避而失去视野,便回剑运功招架,试图用剑身来格挡住这一击。
当!
出乎陆华程的意料,这一记尾镦的力量不如想象中的大,使得蓄势待发犹如满弓的他有一种用错力的感觉。
由于中途变招,使得陈四林惯用的三连被打断,陆景礼也得以早片刻卸出了自己的剑。
看到陆华程的错愕,陆景礼脑中火花一闪,恍然大悟,大喊道:“华程,内力!”
喊话的同时,陆景礼催动功法,剑身顿时气劲流转,呼啸着向陈四林劈砍而去。
面对着陆景礼劲风铺面的攻击,陈四林微微皱眉,招架住劈砍的同时,手腕连续抖动,木质叉杆一阵轻微颤抖,似乎还有些牙酸的声音传了出来,最终虽是卸掉了这股气劲,但陈四林也被逼退了好几步,再无力施展出后续两叉。
陆景礼见状通体舒坦,刚刚丢失的自信的全部找了回来,只是在心里骂了自己愚蠢。
在第一次交手时,陆景礼为了节省体力,只是使用的寻常剑法,并未附上内功,然而这一击却被陈四林用怪招轻松破解,再加上那时虽然中了一拍,但是却无甚力道在上面,这就给了陆景礼一种错觉,使他陷入了斗招的误区,一直期望用剑法破了陈四林的锁拿兵器,致使他一直屡战屡败。
此时他已明白过来,陈四林之所以每一拍都不重,并不是手下留情,而是他没有加重力量的能力。
看着陈四林紧张兮兮的黑脸,陆景礼已经万分确定,此人是个没筑过基的江湖泥腿子。
“原来你是这般高手。”陆景礼嘴角上扬,不无讥讽地说道。
陈四林虽然紧张,但此时输人不输阵,便反唇相讥道:“用内力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与我斗上三百招。”
陆景礼嘴角抽搐,他刚刚刻意忽略陈四林的招式精妙,就是因为在技术层面无法破解这个问题,但既然另外找到了用蛮力处理的好方法,陆景礼为了维护自尊,自是不想再提了。可现在被陈四林当面打脸,使他面子上颇有些挂不住。
“二哥休要听他胡言乱语。”陆华程见二哥似乎又钻了牛角尖,连忙开导道:“没有我们的十年辛苦,早晚修炼筑基,何来现在的内功,无论是内功还是招式,都是我们自身的本事,若是因他人三言两语,便怄气不用,岂不是失了公平。”
听到陆华程提到了公平二字,陈四林暗暗握紧了叉杆,从小衣食无忧,道路早已被铺好的世家公子,又怎么会理解公平。
陆景礼却是听了进去,“贤弟所言极是,是我魔怔了。”
陆华程听到陆景礼自我检讨,反而吓了一跳,二哥可不是这般好脾气。
“这次是我的错,我不该已我之短,攻敌所长,从今往后无论对付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全力以赴,黑脸的,看在你对我有益的份上,我只会断你手筋,废了你的功夫,绝不会杀你。”说罢剑尖遥指陈四林。
陈四林知道已经拖不下去了,眼神也狠厉起来,准备搏一搏,他也不想将这十年的功夫交出去。
于少欢一直在看着陈四林,现在见他已经被逼到了死角,咬牙对姜且道:“兄弟,我待不下去了,我上了。”
姜且正在鬼鬼祟祟的组装大枪,“我与你一起。”
于少欢极为鄙视,“你这兵器真是麻烦,就不能提前装好。”
姜且讪讪道:“这次是个意外,下次一定提前装上。”
二人尚没动作,只听一旁的荆雪大喊了一声:“哥!”吓了二人一跳。
同样被吓一跳的还有陆家兄弟,陆景礼冷哼了一声,上面还有人,接着就看到荆雪从石上跃下。
于少欢听到荆雪的呼喊后,下意识就看向了荆云那边,映入眼帘的是荆云在空中倒飞,接着触石落地的画面,荆云败了!
然而已不容他多做思量,荆雪纵身跃下之时,陆景礼毫不犹豫回身飞刺,显然是不想如陈四林那般,给荆雪安稳落地的机会。
姜且跟于少欢不同,他完全没有理会荆云的死活,在听到了荆雪的叫喊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暴露了,不能偷袭了,那就要打先手,因此只比荆雪慢了半拍,大铁枪便向着陆景礼盖去。
陆景礼见又来了个人,也不惊讶,回剑上挑,居然将姜且的大枪挑到了一边。
“嘿,又是一个泥腿子。”与姜且对了一招后,陆景礼已知其底细,持剑傲立,拦住了二人
“荆云的妹妹?”想到刚才的呼喊,陆景礼目露杀机,森然问道。
也没待荆雪回答,陆景礼继续自顾自说道:“是与不是,你死定了。”抬手便再次冲上。
于少欢见姜且已经下去,就没有先着急同去,等得就是陆景礼动手后出其不意的偷袭。
可陆景礼虽然剑指持枪的姜且,但是却将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头顶,发觉石上异动之后,心中暗暗嘲讽,果然,上面还藏着人伺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