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偶然过路的人,没想到如此晦气,遇到了这档子事,嘿,也是为了少惹些麻烦,这才挑了个地方躲避,至于刚刚打扰到了两位,实在是抱歉,二位可以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陆景礼目光阴冷,紧盯着陈四林,缓缓道:“你说你们不是一伙的,我信吗?原来不只是石后藏着人,石上也藏着人啊!”
陈四林连忙否定道:“这是真正的误会,我跟这个人根本不认识,少侠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明辨是非之人,可千万不要随意怪人,大不了,那一文钱我不找你赔就是了。”
听完此言,陆景礼的脸色愈发狠冷,目光在陈四林和罗岩身上来回巡视着,心中飞速算计着。
要说二人是没有联系的,陆景礼是绝对不信的,陈四林刚刚跳下的地方很巧妙,他是从前方跃下,因为跳落的方向选的好,使得罗岩在无意中给他形成了掩护,若是陆景礼想趁着陈四林落地不稳时发动攻击,就会留给罗岩一个很大的空当,罗岩定不会放过。
落地之后陈四林则是小退了半步,与罗岩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夹角,让陆景礼依然不敢妄动,无论他攻击任何一人,都会将空当露给另一个人。
若是陆景礼实力碾压二人,他也不会想这么多,先干了再说,但由于他不知陈四林的底细,因此便不敢妄动,一旦陈四林的实力与罗岩相当,贸然出手只会自找麻烦。
若在交手之前,有人告诉陆景礼说罗岩是高手,他是相信的,毕竟罗岩身材高大,腿长臂长,面容坚毅,看上去就十分可靠,可陈四林黝黑矮壮,像一个庄稼汉更多一些,而且目光躲闪,眼睛一转就是一个鬼主意的样子,实在是没有高手风范,但偏偏此人又站在了这个极为巧妙的位置,让他进退两难,十分难受,使得他不得不对陈四林的实力有所怀疑。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尴尬,陈四林不说话,他巴不得这样站一辈子,罗岩也不说话,他此时胸口还有些发闷,手臂还有些颤抖,再者说他本来就是来拖住陆景礼的,打架也好对峙也罢,只要陆景礼不去后面找陆墨,他也乐得在此安稳调息。
陆景礼不说话是因为想得太多,这个枪手到底是哪个使枪高手的弟子,这个黑脸汉子又是何妨使叉的神圣,我到底能不能敌得过二人联手,若是敌不过我现在退回去找华程能不能顺利脱身,华程搞定了对手没有为何还不来支援,附近还有没有隐藏的别人……
除了石下的三人,石上的四人也感觉度日如年,这么一会的功夫,姜且已经擦了好几把汗,“要不我们下去打他丫的。”于少欢通过阅读姜且的嘴型,再加上对他的了解,翻译出了这句无声的话。
还未待于少欢回答,就听得马车处一阵惊呼,赶忙抬头看去,只见荆云放弃了已经近在咫尺的马车和气喘吁吁的陆景祯飞速后退,同样已经逼到马车周围的荆云方众人也快速后退,使得马车周围空出了一片空地,若不是远方陆墨还在坚守着赵霜一波接一波的骚扰,有着喊杀声传来,于少欢都以为战事已经结束。
“景祯,景礼,你们两个没出息的东西。”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声音盖过了全场,在后方的陆墨也听到了,听后大喜,自认为前方胜利不远,守的更为认真卖力了。
与他相反,陆景礼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你们死定了。”此时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值的上升,变得有些沙哑,“因为你们,我被姑奶奶点名指责,无论你们身后是何人,都死定了。”
陆景礼说话的同时,华丽巨大马车的帘子缓缓地被挑开,一个身穿玄色华服的老太躬身走了出来,手持一根棕黑色的长柄拐杖,杖头用精铁雕出了一只雄鹰,鹰嘴、鹰爪、展开的鹰翼都极为锋利,应是一件奇门兵刃。
老太走出马车,站在车辕上,随后帘子再次打开,一个黄衣妙龄女郎走了出来,站在老太身后。
于少欢暗暗纳闷,难道这个妙龄女郎便是陆蝶,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此女已是盘了一个妇人发饰,应是陆蝶的姐妹。
“荆云,你怎如此无耻,小妹已然许了人家,你为何还来纠缠。”黄衣女子指着荆云喝骂道。
荆云朗声答道:“卓夫人,荆云与小蝶心意相通,早已山盟海誓,相约终生,卓夫人与卓兄伉俪情深,想来是一定能理解荆云的心情的。”
“一派胡言。”被称为卓夫人的黄衣女子怒道,“这些皆是你一厢情愿的心思,小妹与你只是萍水相逢,是你一直死缠烂打,苦苦纠缠,我陆家念你年轻,一身修为不易,对你已是极为宽容,而今你竟做出拦路劫道这等下作之事,当真以为我陆家可欺吗?”
荆云知道此时已经撕破脸,绝无善了的可能,便咬牙朗声答道:“小蝶心意,又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颠倒黑白的,实情种种,将小蝶唤出一问便知,你们敢吗?”
卓夫人厉声道:“小妹身份尊贵,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荆云哼声道:“那就是不敢咯,哼,你们自然不敢,你们不但不顾自家女儿心情,强逼她远嫁,而且在遭到小蝶的反对后,还将其幽闭在府,不许任何人与她往来,难道说你们为了巴结韩家,面皮都已经不要了吗?”
“你……”黄衣卓夫人气急败坏,指着荆云目中泛火,却又说不出话来。
原本闭目的老太此时猛地一跺拐杖,喝道:“陆菁休要再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