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一路诵读,裘千尺只是暗暗饮泣,等到那信读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叫道:“大哥、二哥,你们可知小妹我身受的苦楚啊。”倏地撤去内功,抹掉脸上的装扮,叫道:“公孙止,你还认得我么?”这一句厉声断喝,大厅上又有七八枝烛火熄灭,余下的也是摇晃不定。
烛光黯淡之中,众人眼前突地出现一张满脸惨厉之色的老妇面容,无不大为震惊,谁也不敢开口。厅上寂静无声,各人心中怦怦跳动。 突然之间,站在屋角侍候的一名老仆奔上前来,叫道:“主母,主母,你可没死啊。”
裘千尺点头道:“张二叔,亏你还记得我。”那老仆极是忠心,见主母无恙,喜不自胜,连连磕头,叫道:“主母,这才是真正的大喜了。”厅客之中,尽皆都是谷中邻里,或是族内长辈,凡是三四十岁以上的大半都认得裘千尺,这时一见她,登时七张八嘴,拥上前来问长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