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宝山绞尽脑汁,前后思量着如果真是段高航所为,该如何出手还击,不管怎样,鱿鱼的仇必须报,哪怕是跟他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当然,能尽量减少自身伤害的法子,还是要尽量采取,潘宝山想到了刚刚驯化过來的田阁和万氏父子,或许巧妙地利用他们,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过,还沒等潘宝山行动,田阁却主动找了过來。
两天后的下午,田阁在省委后院通往家属区门口等到了潘宝山,说有事要谈,潘宝山知道他为何守在这里而不是直接到他办公室,无非是想避开段高航,所以4到了餐厅休息室。
“潘秘书长,有些话咱们不用敞开说,但所要表达的意思应该很明了。”田阁非常直接,“前些日子,鱿鱼找过我。”
“哦,我知道。”潘宝山点点头。
“不管怎样,见面即朋友。”田阁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对他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
“沒错,他是很不幸。”潘宝山表情凝重,“但我希望有奇迹。”
“很明显,那是蓄意报复,不过潘秘书长你应该知道,实施者绝不是在你面前的人。”田阁开始表白,“一定程度上说,我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但事实上并不成立,因为我不会做那种明摆着的事,还有,即便要做,也是冤有头债有主,鱿鱼只是个前场负责人而已。”
“嗯,你的意思我明白。”潘宝山道,“放心吧,不管是你,还是我,应该都不会做沒有确切证据和把握的事,否则容易让看笑话的人更加拍手称快。”
“潘秘书长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田阁点头一笑,然后抬手看了看时间。
“沒什么事就这样吧。”潘宝山主动开口,他知道两人待久了不好,毕竟这事省委大院,人多眼杂。
田阁点头示意,退出了房间。
潘宝山沒急着离开,他实在感到有些意外,因为事先的确沒有把疑点放到田阁身上,然而其主动表态,是真的担心受到无端猜疑,还是玩计中计为自己开脱。
左思右想,潘宝山觉得田阁动手的可能性实在不大,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当作备用线索先放着,目前主要的路子,还是从正面下手,看警方能否破案,那也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然而事实很令人失望,警方按照时间点推算,调集了事发地点周围的大量监控视频,仍旧一无所获。
好在是,有一点足以令人安慰,又过了两天,鱿鱼苏醒了,保住了命,这对潘宝山來说是个绝好的消息,电话中,他竟然喜极而泣。
这时,田阁再次找上门,并带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对鱿鱼下手的人,是韩元捷。
“鱿鱼被袭一事,完全是韩元捷一手策划。”田阁讲得很诚心,因为他知道虽然找潘宝山表白过,但不会完全取得相信,所以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必须应该找出真凶,因此,他回去后就在他们的圈子里摸腾了起來,他很清楚,凶手绝对跟他是一个阵营的,最后,他得知是韩元捷。
“你怎么知道是他。”潘宝山当然要问理由。
“自从韩元捷和你结怨,他一直就沒放松过对你的追剿,但苦于沒法下手,所以就瞄准了你的部下。”田阁道,“之前,鱿鱼和庄文彦之间的事,是万军最早察觉的,他告诉了袁征,而袁征又对韩元捷和盘托出,韩元捷知道后,想拿來做文章,又对辛安雪讲了,他想利用女人争风吃醋的特性,让辛安雪向段高航告密,从而使得段高航大发雷霆,然后震怒之下发号施令想办法把鱿鱼除掉。”
“除掉鱿鱼。”潘宝山不解,“韩元捷未免有点小題大做了吧。”
“不是。”田阁道,“韩元捷知道鱿鱼是你的左膀右臂,一旦除掉他,你就会像鸟儿折翅一样,而且,更深一层的意图是,那样一來,段高航沒准就会迁怒与你,因为鱿鱼是你的下属,其对庄文彦所行之事,可能也是受你指使。”
“唉,韩元捷那人不行,从哪个方面看都不行。”潘宝山暗暗咬了咬牙,又问田阁道:“那辛安雪为何沒让他如意。”
“辛安雪可不是傻女人,不可能被韩元捷给轻易利用的。”田阁道,“她知道自己的位置,绝不可以跟段高航搞什么忤逆,所以段高航有几个女人,不是她应该关注和能够左右的,再者说,她跟着段高航谋的是权,而辛安雪谋的是钱,互不相干毫无冲突,完全沒有矛盾可言,所以根本就用不着谗言。”
“哦,韩元捷见利用不上辛安雪,就自己动手,还故意选在鱿鱼和庄文彦在一起的时候。”潘宝山道,“为的就是从分引的注意。”
“对。”田阁道,“不过他也沒有得逞,因为段高航根本就不在乎庄文彦,作为省委书记,屁股后少跟一个人,就能多一份安生日子。”
田阁说的这些,信息传递得也足够多,讲完之后,他就急匆匆走了。
潘宝山再次陷入沉思,一股无法按捺的怒火渐渐升起,他觉得对韩元捷已不适用“驯化计划”,完全有必要想尽办法,让丁薇拿到一定的证据,然后将其迅速灭掉。
不过丁薇那边的事情已经变得失控,她只顾自己发财,完全置邓如美的话于不顾。
“既然她不主动提供证据,那就自己动手,多关注她,暗中取证就是。”潘宝山找到邓如美商量。
“到了这种程度,想暗中取证已经不太可能。”邓如美道,“丁薇正怕我们拿到证据呢,肯定会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