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卿嘴角微微一抽,这词听着怎如此别扭?
夜魂又笑眯眯问道:我都告知了自己的名字,那你呢,叫什么?
南宫。南宫长卿并不想将自己的全名告知这个笑面虎。
夜魂看他面色似有一丝怒气,反正山洞中也无聊,便存了心故意看向帝扶摇问道:那她呢?是你妹妹?
南宫长卿闻言,一股老血堵在喉咙,差点呛死自己!
她不是我妹妹!咬牙切齿的纠正!
噢。夜魂若有所思,不是妹妹,那就是你喜欢她咯!
话音落下,夜魂当即同时接收到两道嗜血冷酷的杀人目光。
你真是胡搅蛮缠!南宫长卿气得俊脸爆红,这男人怎如此不知趣!竟然当着扶摇的面将他的心思说出。
咳咳这山洞似乎没这么冷了,好热好热
南宫长卿背过身子,不打算理睬笑面虎了。
夜魂知道,其中一道吃人目光是自己主子后,心虚地低下头,抿着薄唇不再嘴碎了。
一时之间,山洞之中又恢复了冷清,谁也不说话。
帝扶摇和南宫长卿都在闭目养神,而夜重渊则正好借机贪婪地盯着她看。
他越是深看下去,越是心疼得要命,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他在死亡大6所看到的画面。
时之回溯中,摇摇在死亡大6两年所有生死经历,他都一清二楚,却也无能为力做出改变,他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她被迫接受一个又一个的生死考验。
在一年前,摇摇因为精灵王的事,决定要自我强大起来,更不惜独自一人前往焚天炼域去历练,那里,她经历了九死一生,几次差点出不来。
这些,他都一一看在眼里,明明心疼得要命,恨不得自己代替她承受那些痛苦,可只能无能为力不知所措地看着。
在时之回溯中流的眼泪,怕是都没有他有生以来加起来的多。
纵然最后他用禁咒之术强行扭转了已经生的事情,可摇摇还是遍体鳞伤。
如今他拼着最后一口气,最后一点信念,撕裂时间缝隙,强行出来,为的就是弥补摇摇。
整整两年,他都不在摇摇身边,更没有为她做过一点事,所有的苦难都是她一个人在扛着。
他这次回来,不奢求她能原谅自己,更不奢求还能回到过去。
他只是想尽全力的弥补摇摇,让她过得更好而已。
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她想要的幸福,这就足够了。
夜重渊望着帝扶摇的眼神充满了温柔缱绻,这一刻,望着她恬静的容颜,多想抱抱她啊。
但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现在的他,不是夜重渊,而是辕曜。
山洞外呼啸的暴风雪越大了,洞内温度骤然急剧降下来。
夜重渊斜睨了眼夜魂,夜魂顿时心领神会,双手相结,释放出火元素之力,撑起洞里的温度。
额!夜重渊面部居然抽搐,只觉胸口剧痛袭来。
他惊惧的眼神下意识看向对面闭目养神的帝扶摇,生怕被她现似的。
见她没有反应后,才放下心,死死握紧拳头,剧痛袭来,紧随其后的还有喉头的一股腥甜。
夜魂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凝音说道:主子,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夜重渊强忍着朝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暴露了身份。
可他越是想忍住,喉头的血来势却越汹涌,血突然就上涌。
夜重渊二话不说起身扭头就往洞外跑去,刚到洞外,一口血污便喷口而出,落在雪地上,乌黑的血迹触目惊心。
主子!夜魂急忙追了出来,赶紧运足气源源不断地输送给他。
翻江倒海般的剧痛袭来,夜重渊痛得几乎快站不住了,洞外暴风雪肆虐不已,吹散了他束好的长,三千墨随风肆意凌乱飞舞,他握紧拳头砸在山壁上,暴起的青筋和苍白至极的脸色让人心疼得要命。
夜魂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他知道,主子现在正遭受着非人的痛苦。
他唯一能做到的只有尽量让主子不这么难受。
可不管他如何往主子丹田中输送灵力,灵力竟然全数反弹了回来。
怎么回事?夜魂面露惊惧不安!
谁知,夜重渊忽然推开他,扭头就往那场暴风雪中跑去。
主子!他正欲跟上,却得到了命令。
不许跟着朕!
夜魂盯着那抹身影跑进了暴风雪中,一晃便消失不见了,他咬了咬牙,只好先将洞外雪地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处理干净。
洞中。
两人离开山洞时,其实帝扶摇已经察觉到了,只当二人是去看外边情况。
可足足半小时过去了,两人依旧没回来,这就有古怪了。
一双明亮美眸陡然睁开,帝扶摇微微眯眼,只见那珍贵不凡的银月石还在洞中,可人却不见回来。
她见南宫长卿还在闭目,便没有打扰,悄然起身走向洞外。
洞外的温度要比洞内低太多了,才走到洞口,那暴风雪便灌了进来。
帝扶摇裹紧了衣服,继续往外走,一出去,就看见站在洞外的夜魂,不由地吃惊道:夜公子,你在这干嘛?
夜魂顿时尴尬,他要怎么说,说主子犯病了,他在原地等吗?
我在夜魂绞尽脑汁正编理由时,突然那冰天雪地中一抹黑色身影终于回来了。
他身披狂风,脚踏暴雪,一袭玄衣倾尽天下,犹如九天神祗归来。
帝扶摇心神不禁一动,明明看似普通的男人,却是视若无睹漫天的狂风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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