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觉得很是为难。
尉重央和卫凌笑两人,一次又一次地对他深信不疑,甚至刚才还毫不避忌地提醒他,活着才是硬道理。
他们如此坦诚,其实楚逸心里也不愿一再欺瞒他们。
然而,有些事情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楚逸哪敢轻易宣之于口?
其实,先前那个黑豹男子引爆劫火之灵时,楚逸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真正让他逃出生天的,便是他额上又多出来的那道月痕印记。
或者是因为,劫火之灵的烈焰太过霸道夺目,当时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没能看到楚逸那时候的异样。
就在劫火之灵的烈焰袭向楚逸时,他额上的灵台处,突然便生出一阵异动,继而也出一道赤色的光芒;
然后,劫火之灵爆出的赤火真焰,便全都被楚逸的灵台给吸了进去。
只可惜,当时楚逸还没来及得细细体会那种异状,尉重央和曲珑儿他们便都冲到了楚逸身边。
一想到曲珑儿,楚逸便不由得心思一动,继而轻笑着说道: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就像我额上,莫名其妙出现地这两道印记一样。”
说着,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灵台处的浅浅月痕,一脸无辜地继续说道:
“自从我领悟了道纹秘术之后,我这里就一直隐隐有些异样感。”
“只是之前都还正常,并没有出现这两道印记。”
“直到今天,见识了曲宗主的道纹秘术后,我的额头上才突然变成这样。”
卫凌笑听了,不由得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
“曲珑儿居然也懂道纹秘术?”
楚逸见他一脸惊疑之色,也忍不住神色一惊,暗自在心里嘀咕道:
“难道是我说太多了?”
“卫凌笑怎么会不知道曲珑儿也懂道纹秘术呢?”
一时间,这两人居然就这么一脸惊色地面面相觑起来了。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身在承光宗的曲珑儿和姚芷蓉,也正在谈论着同样的话题。
“你放心吧,姚姐姐——”
“楚逸之前已经和我说过了,他额上的那些印痕,是因为他修练道纹秘术的原因,并非是受了伤。”
曲珑儿一脸轻笑,对略显坐立不安的姚芷蓉安尉道。
姚芷蓉听了,紧张的心情一松,然后突然又开始有些泛酸了:
“他怎么会和你说这些?”
曲珑儿聪慧过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姚芷蓉话里的酸意呢?
只见她先是一手拉住姚芷蓉的手,然后另一只手学着某人的样子,轻轻挑起姚芷蓉的下巴,故作轻薄道:
“他当然会和我说了。”
“我可不像你这种内媚天成的娇娘子,有什么话都只放在心里,不敢在人前显露。”
“这男人就像孩子,他愿意和你袒露多少心声,其实也是取决于你愿意对他倾诉多少心意。”
说到这里,古灵精怪的曲珑儿居然又学着某人的样子,将手滑向了姚芷蓉的俏脸。
可怜的姚芷蓉,顿时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像是火烧一样,忍不住开始烫了。
她活了二十多年,哪曾有过被女子“调戏”的经历?
就连偷走她芳心的楚逸,也是这两天才
与她开始调情的。
一时间,她紧张得甚至忘了反抗曲珑儿了。
而曲珑儿见姚芷蓉一副羞怯难当的样子,不由得更加得寸近尺了。
她一边用魔掌轻轻蹭着娇滴滴的姚美人,一边附身在姚美人的耳边,用一种近似媚惑的语调呢喃道:
“姚姐姐,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哄楚逸开心啊?”
姚芷蓉听了这句对她而言近乎露骨的话,顿时回过神来,急急与曲珑儿拉开些距离。
只见她眼里含羞带怯,脸上似嗔似疑,语带警惕地娇斥道:
“你——”
“难道你承光宗里,也有合欢谷那样的传承?”
曲珑儿听了,不由得咯咯娇笑数声,然后才又回道:
“姚姐姐,你真是太有趣了。”
“这些不过是艾慕少年寻常的手段罢了,跟合欢谷那些下流伎俩没有关点关系。”
“唔,你究竟要不要我教你?”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姚芷蓉被她说得先是一愣,继而也有些动心了。
她眼眸朝屋门一瞧,像只惊慌的小鹿一样,羞红着脸低声喃喃了一句:
“这也是可以学来的么?”
……
此时,楚逸的心情,可没这两个旖旎佳人这么“逦迤”。
在卫凌笑的追问之下,他不得不含糊其辞地,将曲珑儿会道纹秘术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卫凌笑听他语焉不详,略一思忖,自然也明白楚逸在顾忌什么了。
只见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尉重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想请示什么似的。
却听尉重央先是不置可否地轻叹一声,然后才又在卫凌笑的坚持之下,一脸萧索地点了点头。
楚逸见状,心知卫凌笑是要与自己说曲珑儿的事了,不禁也来了兴致。
“其实,曲家先祖,才是这七星圣地的原来主人——”
“而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后来居上者而已。”
卫凌笑语出惊人,脸上却是一副平静模样。
“一千多年前,曲家不知生了什么变故,突然离开了七星圣地,变得杳无音讯。”
“其后,又过了百余年,我们这七家的列位先祖才来到此处。”
“当时,这座修行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