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钱不是在半月之前就取消了吗?”周子浩问。
那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冷哼一声,叹息道:“哪有这种好事,新王确实颁布了法令,但是却没有传到这里,我也是因为听我都城的亲戚说的。”
周子浩有些纳闷,在他登上齐国王位之后,就命人颁布他的法令,重新规划地产,没想到半月过去了,一点起色都没有,真是可气。
“把他给我架起来,哭哭啼啼的。”刘爷拍了拍身上的衣裳,一脸嫌弃,“你说我地都给你种,现在有收成了,你居然不上交例钱。”
被踢倒在地的中年人,颤颤巍巍的抖动着身子,不敢抬眼直视刘爷,生怕又被他打。
匍匐跪在地上,求着刘爷:“刘爷,求求你了,我家还有年迈的母亲,我真不是故意不上交例钱,要不是因为前段日子,母亲突然生病,花光了家里的钱,这才拖延了刘爷的例钱。”
刘爷弯腰,歪着头,阴阳怪气地说:“哦,是吗?”
“是的,求刘爷可怜可怜我吧。”中年人连续磕了几个响头。
“滚!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今年可能就是我最后一年收例钱了,你今天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没的商量。”
刘爷狰狞的面孔,抽搐着,仿佛被什么刺痛心里一样。
中年人:“只要刘爷现在放过我,以后我一定还会继续上交例钱的。”
刘爷对着身边的几个家奴说:“你们几个,给我进他的屋,见到什么值钱的东西,给我直接搬走。”
“是。”
几个家奴,拨开人群,直接到中年的房子,不停地翻找。
中年人绝望了,感觉生活一片黑暗。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从他家里搬东西,只能在哪里哭泣。
周子浩也很失望,他要的世界不是这样的,比如现在的临淄城就非常繁华,像天堂一样。
周子浩有些忍不住要上前去制止,齐国先王辛苦打下的江山,就是被这些恶霸给拖垮的。
这例钱到底要收多少,才能将一个人全部家当都献出去才能抵押。
周子浩又问旁边人:“我说这例钱怎么收的,要这样残忍,直接搬空一个家。”
那人长叹一声:“这还是轻的,我们这些奴民去种他们的地,每年要上交收成的九成给他们。”
“什么?九成!那你们怎么活的?”
周子浩被这个比例下了一跳,要说这地本来就不好种,就算一年风调雨顺,地里的收成也就够一家人温饱而已,再从中抽出九成,那真是不要活了。
“他家是比较惨的,像我家里,虽然也困难,但是我爹可以外出打鱼,我有收入送家里。”
周子浩不知道刘玉儿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一起来的还有王嫣然。
刘玉儿:“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在临淄看到你的法令时候,我有多激动,但是当我回到家里看到还是这样时候,我也失望。”
刘爷看向四周,看向围观的奴民,说:“还有你们,不要以为上交那么一点就可以顶例钱。”
那些看热闹人瞬间跑回自己家里,生怕刘爷找他们要钱,以前收成好时,倒是勉勉强强可以维持家里,可是最近的例钱涨的特别厉害,像个无底洞一样。
其他人都跑光了,还剩下周子浩和王嫣然,还有刘玉儿看着他对中年人家搬东西。
刘爷见周子浩这边居然有两个绝色美女,顿时起了色心,跑了过来,对刘玉儿摸了一下,说:“这不是刘老头家的玉儿姑娘吗,好些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还挺好看的,要不要跟我刘爷回去呀?”
刘玉儿一见他就心里发怵,小时候家里就没少受刘爷的恐吓,每次来都家里灾难。
而且有好几次,刘爷都想把刘玉儿抢回去当童养媳,但是被刘父拒绝了。
刘爷见刘玉儿这么怕他,手上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在刘玉儿的小蛮腰上用力抓了一把,吓的她直接跑到了王嫣然身后。
“哟,这是哪里来的姑娘,怎么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刘爷更加兴奋了,完全无视周子浩的存在。
正当刘爷的手快要碰到王嫣然时,周子浩直接捏住刘爷的手,用力掰了一下他的手指头。
啊啊啊啊,痛痛!
“放手,放手!”
刘爷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他没想到在闾县居然有人敢动他,大声喊道。
那边正在屋里搬物品的家奴看到主人被捏住,一脸错愕的看着这边,顿时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过来。
刘爷见摆脱不了周子浩的手,便对家奴们说:“快给我把他们抓了。”
周子浩本来不想直接插手这里的事,但是由于刘爷的咸猪手伸得太远,居然直接伸到刚来的师姐身上。
那些人快要上来时,周子浩又加大了力度,说:“快让他们下去,不然就废了你的手指头。”
“下……下去。”刘爷没办法,只能让围上来的家奴退下。
家奴退了下去,周子浩也放松一下点,说:“本来我今天刚起床,不想管这里的闲事,可是你却惹到了我身上。”
刘爷暂时服软道:“他们已经退下了,这位爷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
周子浩把他放掉,刘爷立马像自由的野马,转而换了一副嘴脸。
刘爷躲在家奴身后,仔细看了一下周子浩和王嫣然,见他们穿着不一般,全身气质与周围奴民完全不一样。
他猜测,这应该是那些贵族公子带着丫鬟出来游山玩水了,可能碰巧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