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秋雨沥沥,满山的草叶零乱,使得本就孤寂的深山更显凄凉萧条。
天色渐渐暗下来,叫了一天的鸟兽小虫也都逐渐安静下来,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山洞内,厉泽坐在火堆前,正不停的转动翻烤着手中的兔肉,俊脸在扑朔火光的映衬下更显坚毅轮廓。
兔子肉看起来应该烤了有一会儿了,此刻正不停地往外冒油,油滴落在下方的火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洞内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肉香。
昏迷了一天的萧也就是闻着这肉香醒来的。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厉泽听见动静,将肉放在火堆上方的架子上,又把火弄得小了点,这才起身走到萧也躺着的地方,看着他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萧也点了点头,等着喝过厉泽给他弄来的水后,才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
厉泽不是嫌自己是个累赘,好吧,虽然自己的确是个累赘,要杀了自己吗?而且他也的确是被刺中了心脏,怎么可能又活过来了呢?
“我刺你的时候剑偏离了心脏一点,所以看起来必死无疑的伤势,实际上没有什么大碍,我已经给你上了药,只需养伤几日就会好了。”
厉泽说着,看了一眼萧也的胸口,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那伤药可是墨儿在他们临行时给他的,他自己受了伤都不怎么舍得用,除非是伤势很严重的时候才会用上一些,想当初军营里的老军医为了这伤药还经常给他配药调理身子,只不过再后来,见到他就吹胡子瞪眼的骂他小兔崽子铁公鸡。
为什么?
因为他一直都没有给他,甚至连看一眼、闻一下这样的小要求都拒绝了,可把那老头儿气的不轻,每回见他都跳脚指着他骂,直到打了胜仗要归乡时,才分了一小瓶给他,小老头儿抱着药瓶子那叫一个乐哟!
如今他身上也就只剩下一瓶,却浪费在萧也这个带给他无尽麻烦的臭小子身上,怎么能叫他不心疼。
“哦,原来这才是你的办法啊,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难受,不过话说回来,厉大哥你真是厉害,说刺哪里就刺哪里,要换做是我,一准儿得把人弄死。”
萧也想明白,对厉泽的感激和敬佩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只不过嘴上却没有说感谢的话,因为他日后会用实际行动来报答他多次的救命之恩。
“我是随便刺的。”
“……”
为啥每次厉大哥的话都能把他噎到哑口无言呢。
“用心也好,随便也罢,反正你这个大哥我是认定了!”
萧也稍稍坐起了一点身子。看着厉泽说的十分认真。
“如今唤唤便也罢了,等你伤势好一些我们就各奔东西,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喏,吃点果子。”
“反正我不管,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萧也说完不管厉泽的反应,接着撇嘴嫌弃的看着他手上的野果子岔开话题道。
“怎么又是野果子,如今安全了,这肉总该能吃得了吧!”
“你刚受了伤,不能吃,先吃果子吧,明日出了山,就有别的东西吃了。”
厉泽见他如此,也不再继续刚刚那个话题,把果子放在他面前,然后坐回火堆前继续去烤他的兔子了。
……
“算起来都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墨墨啊,那个厉泽该不会是已经……”
“不会的,不光是我们在找人,敌人也在找,为了躲避敌人,他们定是躲藏起来了,所以才会一直找不到。”
文墨在得知厉泽遇袭的当日就已经派人四处寻找,如今她和林翎已经到达丰川两日,算起来的确是已经好几天了,可还是没有一点好消息传来。
“墨儿在寻人?”
“吴大哥?你怎么来了!”
文墨看见吴文岱很是惊讶,她们此行来丰川并没有知会与他啊。
“你还说呢,来丰川也不派人事先知会我一声,若不是今日听你铺子里的伙计提起,你怕是不打算让我知晓的吧。”
吴文岱手持一把扇子走到堂中,自顾自的坐下了。
“怎么会,只是不想总麻烦你,本打算事情解决了再去看望你与伯母的。”
文墨见他面色紧绷,知晓他是故意做脸色给她看,提起茶壶一边给他倒了杯茶,一边笑着跟他解释。
“算你还有些良心,我娘最近总是念叨你呢,说你不来看她。”
吴文岱端起文墨倒得茶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接着开口。
“你在找什么人?我派人帮你一起去寻。”
“呵呵。”
吴文岱话一落,坐在另一旁的林翎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林姑娘笑什么?”
文墨本也想问,见吴文岱先一步开了口也跟着转头看向林翎,等着她的回答。
林翎笑的正欢,见吴文岱看向她跟她说话,忙收了小,眼神四下乱转,躲开了与他的对视。
“笑什么?笑你呗,还问墨墨找什么人,告诉你了,恐怕到时候你不乐意帮忙去找呢!”
“翎姐姐……”
文墨无奈的叫了林翎一声,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怎么会呢?既是墨儿的朋友便是我吴某的朋友,我定会全力帮忙的。”
吴文岱被林翎的话说的心中一紧,隐隐有些不安起来,但面上还是带笑看着文墨说话。
“嘁!”
傻蛋!林翎看着吴文岱那笑觉得扎眼的很,嗤笑一声后便也不再同他分辨,到时候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