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不愿意有负于人。对于纤灵,陈铭其实谈不上厌恶,其实无数次被她所惊艳到,所谓怦然心动,也不过如此。
但是,辜负了就是辜负了,当初那么诋毁一个女孩子的清白,陈铭这个时候一想起来,当时纤灵那种看上去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表情,如同一根根倒刺,在扎入陈铭心脏边缘的时候,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痛楚,但是等到现在拔出来,顿时,痛得撕心裂肺。
严才五坐在旁边,表情凝重,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总之陈铭愿意把这些东西当着他严才五的面,放出来开,那就足够说明陈铭是把他严才五当作是自己人了,这一点严才五自己倒是非常清楚,所以他也没有刻意回避什么。
“滴”
陈铭轻轻地关上了那台行车记录仪,表情沉静,眼神之中,蕴藏了厚重的情绪,严才五没有说话,抬起头盯着他,听候差遣。
“严才五。”
陈铭沉声道。
“在。”
严才五满脸严肃,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把自己状态调整一下,准备跟我去季家玩一趟。”陈铭从车上跳下来,扬了扬手,转身朝电梯走去。
“是!”
严才五情绪昂扬地答应到。
另一头,此时此刻,在季家的大本营里。季老爷子正将一个价值几十万的陶瓷茶杯摔得}
这是景德镇的大师级作品,一件传统“传承派”和清新的“学院派”两种风格融会贯通的产物,非常昂贵,这么一摔,基本上一辆豪车就直接被摔掉了。
“陈长生!?好!非常好!好的很!居然胆大包天,敢直接炸了我的工程!好!好!好!”季乘化脸上青筋暴露,满布血丝的要瞪出来了,简直是怒火中烧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气急败坏到这个样子。
的确,如果说昨晚那件事情,还不足够让这位季家太岁爷暴怒的话,那他简直就可以直接看破荣?破荣辱得失,修成正果了。
昨晚,季锦率领的“龙齿”在横长江大桥的工地上,对抗那支神秘的组织,最后全军覆没,江河榜排名第五位的季锦,也当场战死!
如此以来,季乘化的江河榜,可以说已经名存实亡了。
而且更可恶的是,对方在消灭“龙齿”之后,直接是管杀不管埋!除了把自己人的尸首拖走之后,任由那几十具“龙齿”成员的尸体躺在工地上!
这算什么?
**裸的杀鸡儆猴!?
还有天理王法了吗?
连季乘化都有些疯了,他当时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等到前来汇报的人再次重复了三遍之后,季乘化才瞬间瘫软在了椅子上,足足呆滞了好几个小时,最后忽然爆发,把所有季家叫得出名字的高管,全部叫到了他的书房里面,一个一个骂!
紧接着,又是摔hua瓶,又是撕国画,又是砸茶杯,整个书房,季乘化收藏了几十年的好东西,全部被他一怒之下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怒不可遏啊。
季老爷子现在是完全爆发出来了。
季家的高层,一个二个呆若木鸡,埋着头,战战兢兢,不敢说半句话。
当然,有一个人在看喜剧。
季家二少爷,季遇。
他知道,这季乘化老头子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之前他就是走几步都要累得气喘吁吁,甚至坐着问这些高层的话,也不能太长时间,否则也是累得不行了,现在居然这么歇斯底里,声泪俱下地发怒,把情绪爆炸到了极点,恐怕这么一发怒,老头子本来还能活几个月的,现在也就只能活个几天了。
季乘化,这几个月以来,的确是衰老得神速!
现在季家这艘大船,已经是到处漏水了,整艘船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沉默,而这个时候,季乘化也是眼看就要被气死的节奏了,看到这一切,季遇心头暗暗〖兴〗奋,他知道,他等待了多少年的事情,总算是要实现了。
他季遇原本以为还需要等上十几年,才有机会的,可万万没想到,现在安徽大局一乱,立刻就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
这一瞬间,他简直感谢陈铭感谢到家了!
“对方……对方……究竟是什么人?陈长生的战斗力,已经肆无忌惮到这种程度了吗?我的天啊……这要是真被上面严查下来,我,黄家,陈家,一个都跑不掉。”季乘化总算是累了,上期不接下气地瘫坐在地上,和周围摔碎的陶瓷渣子坐在一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是污白色的,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具被吸干气血的尸体一样。
“老爷子,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太肆无忌惮了,就算是陈长生,我觉得他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直接炸国家工程!?这不是公然挑衅国威吗?或许换做是十多年前的他,还有可能,现在的陈长生,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说话的人,是季家现如今唯一的外援,木门仲达,他能够在此时此刻依旧以盟友的身份站到季乘化的面前,让这位季家的太上皇很满意。
“木门仲达,这支组织在之前也曾经击败过一次你的‘帝国’,你觉得,他们应该是一批怎样的人?”季乘化有气无力地问道。
木门仲达瞳孔之中迅速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转瞬即逝,没有人发现,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顿了半秒之后,木门仲达淡然一笑,道:“老爷子,对方都是亚洲人,除了那个领队。但是他们在作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