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人都坐落下来,云逸问道:“你们三个怎么都回来了?”
王涛说道:“这不,今年开年的时候,给云爷爷要了点你家的水田来种,马上要收割了,家里就老头子和老娘两人,忙不过来嘛,回来帮着一点,早点弄完,两老也不会太操劳!”
云壤和云逸在何谷村是有田地的,当初土地下放,何谷村人口就100多人,24户。整个河谷,地势平大,平均下来一户人家水田、旱地、荒地、柴坡、山林、宅基、自留地,加在一起就有300来亩。在加上云壤的三清观庙产,云壤和云逸两人就有500多亩地。
依着就近原则,就把整个半山平台的150多亩旱地,边上100多亩柴坡,山下60多亩水田,以及半山平台右侧缓坡底部连接着清水河的200多亩“小岛湖”都划给了云壤云逸。
这些年下来,村里人口不断增加,现在全部算上也就500多人,85户,每家每户也还有10来亩水田,20来亩旱地,3、5亩宅基自留地40来亩其他地。
云逸,听到王涛这样说,也想起了根叔的焦虑。又问三人:“那你们在外头,有没有打听一下今年的粮食收购价?”
王涛和姚凯都摇了摇头,并一起看向李牧。
这时,李牧说道:“打听了,今年全国各地都没有大的自然灾害,各地的夏粮也都丰收;zj省那边今年跟去年一样,都是2000元一吨保护价收购,省,取消了保护价收购政策,实行市场经济竞争;我看要买上好价钱,可能很难!”
听了李牧的话,几人都沉默了下来,谷贱伤农,对于以农业为主的河谷村来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挣脱这个枷锁。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这家伙吧!芋头,听说你不再去s市了,去年通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说工作挺好的嘛?”王涛问着,一旁的李牧和姚凯也一副想要知道的表情看着云逸。
云逸看了看他们仨,说道:“老爷子年岁大了,想在家多陪陪他,本来我们就住得稍远了点,虽然村里到这儿就500来米远,但是也不是天天有人上这平台来啊,我就怕我不在家,老爷子有个什么闪失,到时候我后悔都来不及了。”
听到云逸这样说,三人也不住的点头。
“那有想过干点什么没有?”姚凯问云逸。
“现在是有点想法,只是想法还不成熟,还要实地勘察看看,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上学那会儿,我们几个就芋头你脑瓜子灵活,你想的事儿应该还是有可能行的。”王涛也说道
“不说我了,说说你们,这几年都怎么样?桃子你先说说,就你老耍滑头。”云逸看着王涛
“我...还能怎么样,一直在cq一个货运站搞物流配送,一月也就一千二三,好的时候最多一千五,除去房租水电生活,一月也就攒个八百左右。”王涛的话语中透着种种无奈。
“凯子,你呢?”云逸问姚凯。
“我啊...目前还好,在yb一个稍大点的酒厂酿酒,一月工资加奖金两千八左右,厂里包吃住,就是要倒夜班,一个月只干22天活,休息八九天,家里老娘在,轮休就要往家赶,两头奔波也累。”
“木头,你怎么样?”云逸又问李牧
“我现在帮一个zj老板,他在hb那里租了 多亩地,种大棚蔬菜和水果,还有搞林下养殖,我在那就帮他管理,有时也兼职技术,你知道我在技校学的就这些,其他行业我也不会,工资不高就两千,早知道这样,我和凯子上技校那会儿就该和他一样学酿酒好了。”
四个人聊着天,喝着茶,话题也由工作,生活转到了吃喝玩乐,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一转眼以接近中午,云逸告诉几人谁都不许走,留下吃午饭。
几人知道走不了了,也不想走,还有好东西没到口呢,纷纷自告奋勇加入火头军,半个多小时后,一顿丰盛的午餐出炉,爷爷给陈大娘复诊完后,从上下回来整好赶着吃午饭。
“云爷爷...”“云爷爷...”“云爷爷..”.“爷爷”
“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今天才来爷爷这儿?”老爷子装作生气呢!
“早就该来的,让家里事耽搁了,这不今天约着一起来看您了嘛!”王涛嬉皮笑脸的说道
老爷子挥挥手:“好了好了,就见不得你们这猢狲样儿,惦记老头子的酒,就说酒的事儿,不要扯别的…,逸儿,抱坛子“过夏”酒来,开饭...”
“好呢...端菜...端菜,木头端菜,凯子端饭,芋头…,芋头端汤。”王涛在那兴奋的吼着
李牧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盯着王涛说道“呐…!桃子你干嘛?”
“我...我拿碗筷。”说着转身跑进厨房。
一顿午饭,除了老爷子,其余四人吃得酣畅淋漓,喝得眉开眼笑。
吃过午饭,李牧,王涛,姚凯一起回了村里,老爷子也靠在躺椅上开始午休,云逸收拾完厨房后给爷爷泡了杯药茶,等到老爷子午后醒来,茶也刚好冷却,这是老爷子多年的习惯。
看着熟睡的爷爷,看到河谷村的现状,云逸在想:既然不打算出去了,也该找点事情做做,怎么样才能带着大家把村子弄得富裕起来。
其实,云逸知道,因为自己欠着这个村子的恩情;是村子里的大娘,大婶,大妈们东家一口奶西家一件衣,从这个的怀里换到那个的背上,云逸才熬过幼时的劫难。
也许村民们对云逸的好,是在报答老道爷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