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青瓷黒砂坛子这么好用,那爹爹后来没有想到再多定做点?”穆姝瞧着那坛子简直就像是在瞧一大锭银子!
“老爷自然是想的。”红袖笑道,“奴记得有次送茶进酒坊的时候,就听到老爷很是惋惜地同管家说白家推了单子,据说是烧不出一模一样的青瓷黒砂来了。奴对烧瓷器并不是很懂,但白家那样世代烧陶瓷的大家最忌讳的便是烧不出好东西来,是以他们既说烧不出一模一样的来,想必是真的没有办法吧!”
“我也不懂瓷器。”穆姝细细将红袖手里的酒坛子看了好几遍,末了愁道,“我还不懂酒!红袖你说这坛子打开后,里头的酒母会不会已经坏了?怎么说都白放了好多年了!”
“姑娘不要担心,都说酒是越陈越香,酒母想来也差不多!”红袖安慰道,“奴甚至还听说,有些酿酒的世家,那酒母也是代代相传,百年的酒母比比皆是!”
说着她就抱紧了酒坛子担忧道:“不过这事儿不事先告知夫人真的可以吗?夫人似乎并不想让姑娘沾酿酒一事,来日若是叫夫人发现了……”
“娘连说谎都不会,那天看她的模样,分明是别有隐情。”穆姝严肃了一张脸,很是老成地叹气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惹她不高兴啊!但是细想想,我们除了重振父业也没有其他的路子了。将家里的房间典出去故然能来钱,但却不是长久之计。这老宅子破旧的风吹吹都会塌,总得筹钱修葺一下。大哥二哥也渐渐到了娶妻的年岁,我们总得想办法准备聘礼吧?将来再生几个小孩的话,家里的房间就都要用起来了,到时候哪还会有地方让房客住啊?而且瞧着这两个客人来的情形,我也算是明白了,一般人看不上咱家的破屋子,来的人要不是有点什么古怪,就是贪图便宜的。而我并不打算为那一点点小钱折腾。所以红袖啊,在成功酿出酒之前,我们一定一定要瞒着我娘!”
酿酒一事,红袖早已心心念念了多年,如今既有穆姝做主,她自然要前仆后继地为穆姝效劳。现在穆姝既说要瞒着穆林氏,那她理所当然要听穆姝的。
“嗯,奴省得!”蠢蠢欲动的红袖甚至还激动道,“那这坛酒母以后就藏在奴房里吧!夫人定然不会进奴的屋子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