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潜入凝香阁成为打手,然而我要查探的消息却依然无果。后来一次机缘巧合的机会我从女娲族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顺蔓摸瓜我也查出来些来龙去脉。”紫鸩不理会墨蝠眼中的趣味,淡定自若地自顾自道:“我长话短说,这凝香阁是寒木歌和一名叫做雪鸢女子的产业。将军有意将寒木歌收为己用,让我等伺机而动。”
雪鸢,墨蝠心中沉思,忽地脑海中滑过一个身影,明眸皓齿,看来那位就是雪鸢了。
“怎么,你认识?”紫鸩惊疑。
“巧笑嫣兮,美目盼兮,那雪鸢一个一等一的大美人。那日国都的凝香阁开业时我见过。”
墨蝠想起那日的情景,那天可是他第一次看蓝鸲吃瘪,被一个男的当女的调戏,忍不住嘴角挂笑,顺便用余光扫了扫蓝鸲。果然靠柱的少年不复高冷,而是黑脸,隐隐带上一丝杀气。
蓝鸲也想起来那日的事,心中愤怒,又感觉到墨蝠余光的扫视,冷冷一哼。那日过后他着手调查那个人,可那个人想凭空消失,无迹可寻。他誓,下一次再见到那个人他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紫鸩看两人神色,心中好奇,问道:“那日可是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蓝鸲一听,警告地看了墨蝠一眼。
墨蝠却视若无睹,叹息着道:“咱们家小鸲长大了,出落的越楚楚动人,凝香阁开业那日还被一位锦衣公子看上,要他作陪。”
紫鸩失笑,墨蝠的意思他自然懂。墨蝠说的可是锦衣公子,想来又有人把蓝鸲当成女子了。
蓝鸲目光一冷,手腕快一翻。
“砰。砰。”先后响起两声清脆的响声。
墨蝠放下瓷杯,看着桌子上的细小石子,摇了摇头惋惜道:“太慢了。”
蓝鸲的脸上倒是无出乎意料之情,而是随着墨蝠的话越阴沉。
紫鸩轻轻翻转手掌,把手中的相同细小石子放在桌子上。
那么刚才生的事就显而易见。蓝鸲因为听不下去两个的调笑,各自向两人扔了两枚石子以打断两人的话。扔向墨蝠的石子被墨蝠拿起瓷杯一挡,撞出第一声清脆的砰,接着石子落到桌上出声响,这便是刚刚两声砰的由来。而扔向紫鸩的石子则是被紫鸩给捉拿在手中了。
紫鸩咳了咳声,打了个缓和。墨蝠和蓝鸲这两人挺奇怪的,一个以逗弄对方使之怒颜为乐,而另一个明明对凡事不屑的人却偏偏被某人轻而易举挑动怒气。则他呀,缓和的存在。
“这里不比将军府,处处埋伏,我们更要谨言慎行。”紫鸩淡淡嘱咐。
蓝鸲没有什么反应,但紫鸩知道他是听进去了。只是这墨蝠……
墨蝠不甚在意地身体后倾,双腿交叠拱上桌子,双臂交叉整在后脑勺后,晃呀晃。明明是不雅的动作,由他做起来却是别有一番不羁的风味。
“蓝鸲,你和郡主是否有什么不愉快,我见你对郡主不甚友善,若说是因为刚刚郡主的言行,这实在是说不过去。”紫鸩打算把话挑明,否则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
蓝鸲好似又想起那双眼,熟悉的轻浮,皱了皱眉,心下的厌恶更深了点。
“呵,我了解他。小鸲一向自视甚高,自认美貌无人能及,没想到那郡主的花容月貌更甚一瞅,自当不舒服,故而看到郡主便觉得对方碍眼了。”墨蝠洋洋自得道,他心中知晓事实不是如此,只是忍不住逗一逗那冰山面瘫。
对于墨蝠的胡说八道蓝鸲是越听越生气,愤怒到了极点,蓝鸲反而冷冷一笑,手一扬,再次打出两股带着劲道的石子。
当蓝鸲冷笑时,墨蝠已深知不好,奈何蓝鸲出手快,他这个姿势又不好躲闪,半个呼吸间只能看着石子逼近。
耳边传来伴随石子而来破空之声,椅子从肩部那里往下一沉,他被迫使来个狠狠的倒栽葱,无比狼狈地摔在地上。
蓝鸲嘴角勾起一个浅的根本看不见的笑,转身满意的离开了。
墨蝠不忘分度的优雅的站起来,抚了抚袖,待看到到地的椅子的椅肩两旁各左右对称被蓝鸲扔出的石子打出的洞时,嘴角抽搐道:“小鸲还是一样极其玩笑。”
说完后他也一步一步,闲庭漫步,风度翩翩地离开了紫鸩的房间。
紫鸩叹了口气,用近似低喃的口吻道:“我话还没说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