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阑默了一瞬,遵从原主内心的想法,询问道:“你爱过她吗?连绣……”
似是没想到星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周珩诧异了一瞬,然后低低得笑出了声,温柔悦耳,却隐隐有些自嘲,“我一直爱的是谁,某人难道从来都不知道吗……”
星阑闭嘴了,感受到内心不属于她的最后一丝怅然在缓缓消散,又开口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他很爱我。”
周珩浑身剧烈一震,眼眸一瞬间变得幽深难明,紧紧地盯着星阑,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丝情绪,声音沙哑的可怕,“是谁?我不信……”
他以为只要一直看着她,一直等在她身后,终有一天能换来她的回眸,却没想到……
“这两年遇到的……”星阑脸上浮现纯粹清淡的笑意,她想起了祁云修,她逼着不善厨艺的他为自己做一顿饭,他既无奈却又妥协了的模样突然生动鲜明的好像就在昨天;他们游山玩水,却总能被可恶的丧尸打破浪漫不已的气氛,他那么气急败坏的模样她也觉得很可爱;他邪气地挑着眉眼,冲她笑的璀璨夺目,与她耳鬓厮磨的样子她仍旧觉得有些脸红心跳……
时光或许模糊了她的记忆,但这些东西终究不会消散,总能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被她想起,然后因此怅然不已,若有所失。
周珩看着她的模样,一瞬间竟连话也说不出来,眼眸动容地看着她,长久长久,最后化成一句低不可闻的叹息,“你要幸福……”
星阑却听的分明,垂下根根分明的长睫,掩住眼底的情绪,心下黯然失落,面上却笑的无可挑剔,“会的。”
星阑在医院里养了几天的伤,周珩就寸步不离地陪了她几天,每天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陈朗自然也来看过,想看护她更久的时间,却免不了被周珩赶走。
陈朗这样沉闷的性子也有些不服,更遑论这些年在商场上与人争锋时形成的犟脾气,“我陪着她不行吗?”
周珩连连摆手,“不行,你们孤男寡女怎能一直同处一室?”
陈朗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还是有妇之夫呢!”
“正因为我有家室,才更让人放心啊,星阑是我最看重的朋友!”周珩义正言辞地道。
陈朗冷笑一声,转头便走,“那你便一直做她最好的朋友吧。”
星阑伤好出院也是周珩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除了那天她刚醒来提到过连绣以外,之后对这个女人只字不提。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白色明亮的灯光下,星阑掀开衣服,看了眼自己肚皮上的痕迹,郁闷,“最讨厌留疤了,拆过线之后肯定很丑,看来要研制一种效果更佳的去疤药膏了!”
要是千隐师父在地底下知道她一身医术竞整天想着美容养颜定是要一口血喷出来了!
星阑好笑地这样想着。
没办法,谁让她就是这么的闲呢!
医术的精进需要各种疑难杂症来推动,她一来没有碰见棘手的病人,二来这里也没有人相信她竟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