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根本没这个能力。
但她就是莫名觉得那个人是苏青萝。
“算了，现在也没时间追究这些了，还是想想该怎么离开这里吧。”纪黎疏淡淡道，面具早已经在他掉下来的时候便滑落下来了，他抬起一双澄澈剔透的琥珀色眼眸望向了洞外扑簌簌落下的尘土。
无阑看了他一眼，一边目光开始在洞内逡巡起来，一边淡声问道：“苏小姐如何了？”
“她很安全。”
既然都安全了，为何又返回来救她？
无阑微微抿唇，伸出手来，敲击着面前的石壁。
“为何回来救我？”
“想救便救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纪黎疏轰出一拳，击碎了一块滚落到洞口的大石头，石头在他面前四分五裂，掉了下去，他的声音温和，眸光平静如水，“或许是因为你的学医天赋吧，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做我的徒弟，只要你答应了，从前一切便都烟消云散了。”
他是认真的。
无阑转眸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瞳眸波澜不惊，“你何必执着于师徒名分，我无意拜任何人为师。”
听到女孩的拒绝，纪黎疏心里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实在是被她拒绝了太多次了。
不过这次的确是最后一次了。
“你既然不愿拜师，那以后只可能是棠雨谷的药童，你可以找谷内任何一个人自由地学习医术，而我却不会再教授你医术，你想明白了吗？”纪黎疏嗓音温和而平静地道。
无阑眸光微微一闪，“……明白。”
纪黎疏眼眸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是真的不会改变主意之后，薄唇微微勾起，带着讥诮的弧度，“我希望你将来不会为你今天所做的这个决定而后悔。”
“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目前要尽快离开这里。”无阑抿了抿唇，郑重其事地道。
纪黎疏轻轻地从鼻子里发出了一记冷哼，似是有些不悦，但还是慢慢走到无阑身边，开始跟她一起寻找这个洞口是否有中空的地方。
无人来过的地底，自然不可能出现这么大一个洞口，必定是曾经有人来过，才会存在。
所以也一定有离开的法子。
二人在洞口中摸索，脚下的土面仍然在不停地晃动，渐渐地，便看不到从外界传来的光芒，周遭也慢慢的昏暗了下来。
“找到了！”纪黎疏轻扣石面，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这代表着这块石壁之后的空间可能是空的。
“我们一起出拳，将这里打穿。”无阑看了过来，屈指敲了几下，果然跟其他地方的声音不一样。
两人遂一起出招，连连用力打了好几拳，石面才轰地一声，四分五裂地炸开！
“小心！”纪黎疏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扯离原本站着的地方。
大小各异的石块窸窣落下，露出了一个可容一个通过的幽暗隧道。
无阑和纪黎疏对视一眼。
纪黎疏温和有力地开口：“我先进去，你跟着我吧。”
听见他主动要做这前锋，无阑并没有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