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找个时间好好度个假?”微风吹来,将皮肤上的炙热渐渐散了些。他低头,正对着她那小巧的耳垂,忍不住轻轻含了一下。
云溪只觉得浑身的温度不降反升,又不愿意推开某人,干脆懒懒地往他怀里靠得更近了些:“想啊,有什么地方推荐?”
其实,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各类事情,不管是公司、还是乔家,她都没闲过,他更是全年没什么休息的功夫,说是度假,但就算是今天这样的偶尔偷得浮生半日闲都是十分难得了,更何况是专门去休个大假?
“找个海岛吧。”悠闲惬意才是最关键。
云溪扬眉,为什么,她感觉上了海岛之后,想要踏出房门反而难于登天?
“你热不热?”腻了这么久,她觉得头发都有些黏在脖子上了,“那边有躺椅,过去坐?”
鉴于她对海岛这个提议没有丝毫反应,峤子墨轻笑,终于放开搂在她腰上的手,却是依旧牵着她,慢慢朝沙滩椅走去。
椅子上放着眼镜和帽子,云溪拿了戴着,发现尺寸竟然刚刚好。
“霄梵是个很心细的人。”面对云溪的目光,峤子墨只说了这么一句。
估计,还是个很会享受的商人吧。
看着这片奢侈华丽的场景,饶是再有钱,一般人怕也不会为了私人空间,将整艘这样的游轮随意开到海湾。
“你的朋友还蛮有意思的。”云溪歪着脸,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侧身对峤子墨微微笑。
“怎么说?”总共呆在一起也没有多长时间,能得她这样的评价,绝对算是难得了。峤子墨虽然从没听过她随意评价过别人,但她的孤高淡然却是一清二楚。
“看人下菜啊。”云溪眯着眼睛,浑然一只纯种波斯,“知道我是你女朋友,连打牌都中规中矩。”身上明明自带疏离之气,但是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她,却依旧会不自觉地放下身价。
“他们打牌本来就不如你。”峤子墨双手交叉,仰面垂了眼帘。
云溪睨他一眼:“是不是高手,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想赢她牌的确不是很容易,但不让她像刚刚那么轻易地就拿下头名,对他们几个人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打牌方面,牌技、运气是一方面,配合当然也十分重要。
通过赢她牌局,乘机让峤子墨付点利息什么的,一般不管是损友还是密友,都愿意看到。
“你可以理解为,他们懂得透过表面看本质。”峤子墨悠闲地往后一仰,让人压根没法忽视他唇边的那抹笑。
“嗯?你是说我睚眦必报?”云溪的眼角微微一勾,瞬间,妩媚异常,带出往日从未示人的风情,当下,峤子墨的目光便是一深。
“睚眦必报?如果我这样对你,你要怎么报?……。”最后的一个“报”字消失在两人的唇齿间……。
这边春光明媚,那边,四个大男人坐在vip室里一起水疗,嘴边的谈话可一直都没停过。
“传说果然是传说。”这是叹息声。
“怎么能给他找到这样的极品?”这是匪夷所思声。
“不虚此行。”这是满足声。
“大开眼界!”这是不怀好意声。
四个人莫名忽视一眼,忽然同时低低一笑:“说实在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他要这样当一辈子谪仙了。能碰到这样的女人,真的是上天送的运气。”
谁说不是?
聪明的人见得多了,自诩聪明的人更是不甚枚举。但是,当她站在你面前的时候,那种灵气,只要看了一眼,便绝对无法忘记。她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牌时,不过是淡淡用指尖轻轻划过牌面,却给人一种华贵雍容之感。若说心算,在场不鉴得所有人都会低于她,可她偏偏会屡屡出人意料。当真是个非常难用言语定义的女人。
快到傍晚的时候,云溪才和峤子墨一起从外面回来。坐在餐厅的几个人都已经端着酒杯在聊天说事。目光从云溪微微红肿的唇边一闪而逝,却是聪明地没有多看一秒。神色自然地指着电视:“今天有点邪门啊,卓大公子竟然肯上电视了。”
抬头,望着悬在半空处的高清电视,云溪果然看到卓大公子竟然在接受采访。谈的话题,主要是针对最近最敏感的南边冲突问题。
“这还是我头一次看他在媒体前这样露面啊,怪不得,今天没一起过来。”霄梵又倒了杯酒递给峤子墨,顺手拿了瓶果汁给云溪,一边抬头多看了电视两眼,摇了摇头:“最近,卓家改路线了?”
“他家在给他铺路。”峤子墨向来秉承言简意赅的风范,说话不拖泥带水。
另外几个人便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从这个契机入手。
“待会准备吃点什么?我让厨师准备。”霄梵随意地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便自然地转了话题。
“听说你这小菲力不错,”一个人笑着搭上他的肩:“有什么看家绝活,让你那个厨师自己亮出来。听说,还是高价从别的地儿挖过来的,米其林厨师吧?”
“必须的。”发小一说话,老北京的气息立马就出来了。甭管会不会影响那一身贵公子的气派,但光是听着便觉得亲近。
云溪看他们玩笑似的,从天文到地理,再从地理到人文,就差将之前小的时候穿开裆裤的糗事都拿出来品味品味,忍不住回头看了峤子墨一眼。
“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