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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这个,她突然记起一件事,还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你猜猜,我在欧洲碰到谁了?”司徒白朝着云溪,忽然神秘兮兮地开口。
她因为工作的缘故,最近接到欧洲的活比较频繁,谁让别人是时尚聚集地呢,只是她没想到,她就在某个早上和工作人员一起出外景,拍了个圣彼得教堂周边的大片,偏偏遇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人。
鎏金也忍不住放下筷子:“我那个时候才从极地回来,正好去找她,谁知道世界就这么小,竟然就一起碰到了。”
能让她们两个同事露出这种吃饭吃到苍蝇的嫌弃表情……
“乔老?”云溪喝了一口凉茶,声音也是如凉茶一样,清甜、淡淡的,仿佛盛夏时节喝下去的一大杯凉白开,顿时让那两个人原本紧张的神经都不知道该是放松还是该更纠结了。
鎏金到底想得比较多点,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微微沉吟一下,才道:“你派人在盯着他?”否则,怎么会连她们还没说在哪里遇到的,就猜到是谁了?
云溪笑了笑,眼底幽幽,却是微微耸了耸肩:“除了他,我实在猜不到,还有谁这个时候会在欧洲晃荡,而且还能让你们这么急吼吼地跑来告诉我的。”除了乔老,与她为敌的张先生已经死了,和她有牵连的萧然远走香港,陈昊目前还在b市,她倒是不想做神算子,只是,排除这些可能,其余的人,实在和她能牵扯上关系更让她们倆神色大动的人,不多。
“我就是觉得这世界太玄幻了,他那种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大老远地跑到欧洲教堂。最诡异的是,他竟然信教!我亲眼看到他走到圣彼得大教堂去做弥撒。”一大群意大利人当中,就看到他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人,虔诚的模样,她要是不清楚乔老的底细,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
那种人竟然也会有这种信仰?
云溪倒是不置与否,乔老信奉天主教,主要是因为因缘际会。当初走到绝路,需要一个精神寄托。人的神经是很复杂和微的东西,有时候明明极为强韧,有时候又脆弱得不可思议。
当初,他仅剩下的儿子因犯罪被处刑,为了留后,他又在外面养了不少女人,谁知道,生下criina之后,便被她母亲下药弄得不能人道,至今,只有一个私生女和他有直接血缘关系。
作为一个老派思想的人,那个时候,除了教派能让他麻木的精神得到些许安慰,怕也没有其他路径可以选择。
当一个人的信仰刚开始形成习惯的时候,哪怕是迫于无奈,可时间一旦久了,形成习惯了,便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分割。
所以,人都是有多面性的。乔老对冷家恨不得斩尽杀绝、绝不留情,但在另一方面,他却恨不得,能做到世俗人眼中的“善人”。
“你都没看到,那些主教们看他的眼神都多温和,肯定是捐献了不少钱。”司徒白忍不住啧啧称奇,对于那天看到的情景,实在是觉得太不可思议。
云溪眼底露出峥嵘冰寒之色,乔老,她还没有去找他的麻烦,他倒自己先弄出幺蛾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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