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很意外章寒的事情竟然还会有下文,当上专业课的时候,接到祁湛的来电时,下意识地就忍不住皱起眉。
“听说章寒被金贸软禁了?”祁湛的声音很轻松,丝毫没有计划曝露的坏情绪,似乎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高兴。
他这是庆幸对手还不至于很无能?云溪忍不住在心底恶趣味地想。
“知道了还问。”纯粹没事找事。
背着老师从最后一排偷溜出教室,见着几位“志同道合”的盟友悄无声息地蹿过教学楼,互相一看,颇为默契地点点头,转身就走,只当自己眼花,什么也看见。
“我听说蓝朝升血脂都要爆了,扔了烟灰缸,简直和泼妇没两个样。光是想想,就觉得不错。对了,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人?”不得不说,这厮笑得幸灾乐祸得让人牙痒。云溪揉了揉腮帮子,果断地转移想法,心里开始思量晚上吃什么好。
“早不偷晚不偷,偏偏我们在金鼎海鲜阁摊牌没几天,他就下手,你不是故意的吗?”想了想,整整埋了五年的棋子,就为了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故意曝光,要不是知道他的实力,她几乎可以怀疑这是个没脑子的二世祖。
对面的人忽然不再发声。
云溪有点奇怪:“你还在听电话?”
畅快的大笑这时突然通过电话传过来,声音缱绻而低哑:“云溪,就因为这样,我才舍不得放手。”你看得懂阴谋背后的安排,看得懂我的用心,这样的女人,偏又上了心,如果弄丢了,我再到哪里去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可爱女人。
“需要我提醒,两个月后赌局才能揭开胜负?”对上这么势在必得的男人,云溪果断转移话题。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怀疑,听说这个身子的前任极度狂妄自大,到底是怎么勾搭上这样的前男友,简直让她五体投地。
“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祁湛低低一笑,也不再计较,相反,倒是突然问了一句让云溪意外的话:“我听说岳晨回京了?”
“消息还挺灵通。”没转身前,她便知道在北京这地界,能够没有依傍而站住脚跟的,完全是种神迹。
萧然能成功,不仅因为他是绝世少有的奇葩,他身后高不可攀的身份更是功不可没。
可岳晨,这个人,没有显赫的背景,没有贵人的点播帮助,仅凭着自己一人的才智,就在北京商界稳稳占据着百分之四十的进口贸易幅度的男人,却是真正的毫无白手起家。
不得不说,这才是真正的天纵奇才。
“你见过他?”听得出云溪语气中少有的赞赏,祁湛觉得自己心里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这貌似还是冷云溪第一次赞赏人?
“是见过两次。”她忽然想起之所以认识岳晨,完全是因为冷偳的缘故,而祁湛估计到现在还以为她和冷偳是男女关系,索性闭嘴,免得路出马脚。这个时候,又有来电提示响起,“不好意思,有电话进来,下次再聊吧。”
“恩。”祁湛很君子地竟然没有多问。
云溪正在疑惑间,新电话已经接通,对方强打精神却依旧掩饰不了哀怨的声音直接有气无力地传来:“冷小姐,蓝总让我通知您,明天早上九点会有一个高层会议,请您准时参加。”
她记得这人似乎是蓝朝升的机要秘书,就算整层楼的人都回家补眠休息,她也要二十四小时andby的那位苦命女郎,心中同情,说话的声音也不免低了几分:“知道了,我会准时参加。”
对方似乎呼出一口气:“好的,不打扰您了,再见。”
“再见。”挂了电话,下课的铃声正好响起,老金拉着司徒白正从她身后窜过来,司徒白昨晚给她们折腾得厉害,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眼下脸色带着嗜睡的困倦,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谁啊,上课还给你打电话?”
“祁湛。”接过老金递过来的包包,云溪把手机收好,抬头,看到两人紧皱的眉头,“怎么了?”想当初,这两人还头头是道地讲:以色相来说,祁湛算得上是万众挑一的金龟婿了。这才没几天,就变脸了?
“那个,你没发现晓芸……。呃,她很久没来上课了吗?”司徒白有些小心翼翼地提示。
说起来,整个寝室原来四个人关系都还不错。大家的出身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从平时的消费习惯看来,几个人都是中产阶级以上,很多时候,聊得话题也比较靠近。
但是,自祁湛出现了之后,晓芸整
个人似乎着了魔一样,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简直入了迷。
她们两个作为外人来说也不好参合,但就目前来看,云溪显然没有吃回头草的意思,可晓芸再也不像刚入学那会一样会有说有笑地参与到她们之间来,突然一下子就感觉从四人党变成了三人帮。
老金叹了口气,自从在金鼎海鲜阁见过一面后,晓芸就像失踪了一样。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祁湛明明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却失了魂样的不管不顾,真不知道,到最后会闹成什么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她缺课缺得厉害?”自从接了金贸的案子后,云溪也只是偶尔回寝室,基本上都是上了课直接闪人,所以还真没注意到晓芸“失踪”了这么久。
“听说灭绝已经到处在找人了。”司徒白靠近她耳边,小声的嘀咕。
灭绝?抓考勤抓得狂凶的那个教导处老女人?
云溪忍不住为某人默哀,这才大一开学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