峤子墨侧头一看,果然,是个衣衫打扮讲究得体的男人,已经在那不时抬头四处巡视了。
嗯,就算离得远了些,他也看得分明,对方估计有五十多岁了,面容算不上什么出众,倒是他浓密的胡须和他的大肚腩同样惹人注目。
“稍等。”他找了个停车位,很快的将车停好。
可下一刻,在司徒白和鎏金惊异的眼神中,他竟然也下了车,而且是和她们一起走过去。
司徒白忍不住用手拐戳了戳云溪:“峤公子要和我们一起谈事情?”这是怎么回事?
云溪也正纳闷着,朝她摇了摇头,见峤子墨竟然用阿拉伯语和那人直接寒暄上了,顿时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这人,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的?会说阿拉伯话也就算了,知道她今天要见的人姓甚名谁也可以理解,谁让别人玩情报就像是玩玩具一样,可为什么,他竟然连珠宝鉴赏也懂!
接下来的时间,云溪干脆连开口都免了,直接看着对方那位阿拉伯商人两眼放光地看着峤子墨,热情非凡,恨不得指手画脚地讨论起未来珠宝行业发展趋势。
当然,以上这些内容纯属猜想。
因为,她压根听不懂阿拉伯语!
旁边那两位就更不用说了。
赤果果地沦陷为花瓶就也算了,问题是,还是中了花痴毒瘤的花瓶!
有见过约见的当事人压根把预约者当做摆设的吗?
现在,她们,就是!
云溪已经无力吐槽什么了,估摸着,这人是想要把对方早早打发了,剩余时间好全盘接手。
虽然这种猜测很怀疑对方的人品,但在那位五十多岁的老头一面满是激赏,一面掏出名片给峤子墨留下私人联系方式的时候,云溪断定,人品这东西,在峤子墨身上平时或许还有用,当他别有居心的时候,那压根就是摆设!
从头到尾,预定两个小时的会面时间,就被这人浓缩成了二十五分钟。
结果,那人还春光满面地走了。
你走了也就走吧,他还顺带看着她们三人一眼,特地用英语发出一声感概:“峤先生艳福不浅,三位夫人都极为养眼。”
鎏金和司徒白当场就震傻掉了。
什么叫主次颠倒,什么叫是非不分,这丫就是!
明明是她们“带着”峤公子一起的好吗?
不过,这人不提,她们倒是忘了。阿拉伯国度,男人是可以有四位妻室的。啧啧,这是不是代表,即便云溪和峤子墨形影不离,某些女人还是会自动贴上来。比如说那天那个约瑟夫的妹妹?
两人正想八卦八卦那位叫做乔伊的女人,却见云溪的目光忽然一定,透过峤子墨的位置,像是看向别处。
眼前这般国色美男都能忽视,到底是谁能让云溪这般侧目?
两人顿时顺着云溪的视线望过去,当看到坐在阳光下,喝着果汁,正在看书的某人,顿时脸上表情极为精彩!
这怎么可能?
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埃及,出现在开罗?
云溪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挑动着面前的饮料。
人生何处不相逢,前几天见到萧然,她早有所料,但是,绝没有想到,在这,会见到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岳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