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手撑着头看着桌子发呆,桌子上放了不计其数的奏折。自从皇上重病卧床不起之后,萧煜桓这个太子就暂时的代替皇上开始处理这些国事,翻看批阅大臣们的奏章。然而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心情去看这些东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之后,门边上发出了“当当当”的敲击声。
“太子殿下!沈大人请到了。”
听了这话,萧煜桓的眼睛仿佛放出了光来:“快!快请沈大人进来!”他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热切的期盼。沈樊推开门走进来,门外的婢女将门轻轻关上。沈樊向前走了几步行礼道:“老奴见过太子殿下。”萧煜桓连忙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下来,几乎是冲到了沈樊的身边,将他扶起来道:“沈大人,不必拘礼,快快请坐。”
沈樊觉得今日的萧煜桓十分的反常,便忙问道:“太子殿下怎么了?怎么老奴看太子殿下今日异常的焦躁呢?再看您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自然是遇到了事情,不然我也不会现在就清沈大人过来!”萧煜桓将沈樊拉到自己正厅旁边的书室中继续说道,“沈大人?我想问您,您对这凤血玉究竟了解多少?”
“凤血玉?”沈樊眯着眼睛皱着眉道,“了解不多。但是我知道凤血玉能够助太子殿下稳坐皇位。”
萧煜桓想了想道:“我记得羽慈赫曾经和我说过,她说凤血玉属极阴之物,她说它能召唤出阴界的傀儡。后来她又说我控制不住这凤血玉,她说我会被凤血玉所控制和利用。沈大人,您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沈樊沉默了半晌道:“殿下,老奴以为,羽慈赫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凤血玉曾经的主人是胡潇缕,现在的主人是北魂苑的孤尊,无论是哪一个,这凤血玉都已经沾染上了阴气,更何况这位孤尊还是一只魅。由此想来,说凤血玉是极阴之物也不为过。因为是极阴之物,想来也就必然会招惹来一些阴气重的东西。”
“那我怎么办!”萧煜桓一把拉住沈樊的衣袖道,“那我要怎么办啊沈大人?我不会真的就会被那鬼东西所控制吧!那什么阴气重的东西不顾就一直缠着我吧?!”
“太子殿下~”沈樊安慰萧煜桓道,“太子殿下还请放宽心。您是太子,是未来的天子。是上天选中的人,浑身上下都是正阳之气,又怎么会被这曲曲的一块凤血玉所影响呢?也就更不会被什么鬼魅所缠身了。”
“沈大人你说的是真的么?”萧煜桓觉得心有余悸,拉着沈樊一定要问个明白才能安下心来。
沈樊笑了笑道:“老奴说的都是实话,太子殿下您就放心吧。”
萧煜桓慢慢的松开了抓着沈樊衣袖的手,站直了身子,恢复了自己的心情道:“沈大人,今日找你来也不知是因为这一件事。”
沈樊:“太子殿下请讲,老奴洗耳恭听。”
萧煜桓凑近了沈樊道:“我昨夜两次都梦到了我母妃。”
“芸夫人?”沈樊笑了笑道,“太子殿下不必紧张,芸夫人是您的母妃,您又害怕些什么呢?”
“就是因为是我母妃,我才感到害怕。”
“太子殿下。”沈樊行礼道,“许是因为太子殿下长时间未见芸夫人,所以心生思念,故而在梦里才能见到。”
萧煜桓摇了摇头道:“不,不仅仅是见到了这么简单。我是清清楚楚的梦到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小时候的事情?”沈樊有些不解。
萧煜桓进一步说道:“我梦到了萧疏宇,梦到了母妃生产的那一天。”
今天是七月十四中元节,沿河道的许多地方都围满了人,仔细去看,河面上如繁星点点般漂着几只河灯。人们认为,中元节是鬼节,也应该张灯,为鬼庆祝节日。只不过人鬼有别,所以中元张灯和上元张灯并不一样。人为阳,鬼为阴;陆为阳,水为阴。水下神秘昏黑,使人想到传说中的幽冥地狱,鬼魂将会在那里沉沦。所以上元张灯是在陆地上,而中元张灯则是在水里。中元节,放河灯,用以悼念逝去的亲人,祝福活着的人们。放河灯时,人们会把糊好的各种形状、五颜六色的河灯放到河上。本来漆黑一片的河面上突然闪亮起飘动的灯火,灯火在河上随着流水移动,层次错落,让人会觉得美丽而又壮观。“河灯”又名“荷花灯”,一般做成荷花瓣形,灯笼里点上蜡烛,放在江河湖海中,任其漂流。中元节还会烧街衣,其目的是让那些无依的孤魂有衣物御寒,有食物裹腹。做茄饼就是当做祖先在路上的干粮。人们也会放天灯,把自己家霉运带走,为飞升极乐世界的先人们照亮升天的路。轩竹乙和欧阳若琳走在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河面上的河灯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悲伤来。木芷熙和木景箜也拿着一只河灯蹲在河边慢慢的将它放在河面上,让它顺着水流飘向远方,祈祷着木府的众多亡灵。商灵一个人拿了一只河灯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心中相信自己的身生父母,又突然想到了羽慈赫的家人,悲伤之情一时间一起涌了上来。他将河灯放在河面上,心中默默祈祷着什么,看着河灯慢慢随风远去。墨成和封寻毅还留在山上,各自做着悼念亲人的事情,只有羽慈赫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萧煜桓坐在自己的房间中盯着一面铜镜不停的看,而这铜镜是在今天早上沈樊离开之后才被送到东宫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