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慈赫这病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只两三刻钟的功夫,她便醒了过来。寒狼一直在旁边贴心伺候着,与轩竹乙几个人隔了有一段距离,所以羽慈赫醒过来的时候就只有寒狼知道。醒过来的羽慈赫下意识的伸出了手,仿佛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晕倒之前紧抓寒狼不让他离开的那段时间里。
寒狼的脸上堆满了笑轻声道:“怎么?平日里冷漠的羽慈赫如今竟这么离不开人了?”
羽慈赫看清了眼前人,收回了手,恢复成了往日里的样子,冷声道:“是你干的。”
寒狼一脸的无辜道:“怎么了?你又想冤枉我?我可是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生怕你醒来以后看不到我。你就这么怀疑照顾你的人?”
羽慈赫不理会他的话,仍旧是原来的样子问道:“难道我要同一个谋我害我的人友善相处么?”
听了这话,寒狼不乐意的道
:“哎哎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谋你害你?我不是说了么?我是照顾你!若非我心软,你昏厥之时我走了便是,何来近身照顾你,等你醒来?羽慈赫,做人啊!还是要懂得知恩图报的,不然以后,轮到你遭灾遭难的也是无人问津。”
羽慈赫也不甘示弱道:“世人本就如此,从不会选择去做亏本的买卖。既是‘知恩图报’,图的就是那一个‘报’字,若无了‘报’可还有人心甘情愿的去做什么事情,还能心甘情愿的将事情做的极好?”
寒狼发觉自己实在是说不过羽慈赫,便一撇嘴翻了个白眼回道:“若是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办法不是?”
此时此刻,羽慈赫的思路十分清晰,全然不像是昏厥后方才苏醒的人。听了寒狼的话,她立刻又转到之前的问题上直逼寒狼道:“你究竟向我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使我昏厥?胡潇缕同你是什么关系?我同你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连串有条不紊的问题不禁让寒狼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也没有想到在昏厥之后苏醒的瞬间,羽慈赫的思路竟然能如此清晰。虽是惊讶于羽慈赫的强大,可寒狼毕竟也是修炼了多年的妖狼,见过的世面必是比羽慈赫见过的要大的多,所以在短暂的迟疑之后,他冷笑道:“你就这么想知道这些问题啊?”
总感觉着寒狼憋着一股子坏,可问题是自己亲口问出来的,更何况这问题已经扎根在自己的脑子里了。虽有诸多考虑,但羽慈赫还是十分坚定道:“是。”
寒狼像是个阴谋得逞的孩子一样,笑了一下道:“好!我告诉你。”
似乎是没想到寒狼竟会如此爽快,羽慈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寒狼:“不过,你的问题这么多,有的我可以回答你,可有的你要想知道答案,就必须自己去找。”
羽慈赫:“我自己的事情自然是要我自己去找。”
看上去寒狼似乎是十分满意这个答案,一抹笑意毫不避讳的浮于脸上:“好!和我走,你肯么?”
羽慈赫:“和你走?去哪里?”
寒狼:“我带你去南魄阁。”
羽慈赫:“南魄阁?”
寒狼微微皱眉看着羽慈赫问道:“你不会不知道南魄阁吧?”
羽慈赫:“曾听说过,南魄阁有一阁主,为人冷傲,其阁中弟子为数不多却都是亡命之徒。南魄阁阁主有一挚友为北魂苑冷面孤尊,冷面孤尊人如其名,轻狂冷面,不问世事,苑中无弟子,只有孤尊一人。南魄阁阁主与北魂苑孤尊行事谨慎,不留痕迹,如同鬼魅一般,在江湖之中也是一个传说。据说南魄阁阁主与北魂苑孤尊并非常人,但无人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江湖中人也时时忌惮着二人,亡命之徒行事之前还会告拜一番。因此二人也被合称为‘南鬼北魅’。”
“嗯~”寒狼点点头,“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嘛?不过那个‘南鬼北魅’的称号我是真的不喜欢。就算不是常人,也不能称作鬼魅吧?那能是一回事么?还有那个什么亡命之徒告拜,简直是砸了招牌。我告诉你啊!这就是以讹传讹,好的事情也能被传成坏的。”
羽慈赫:“听你这话中的意思,就好像你很了解他们一样。”
寒狼故作神秘的道:“了解,不然为什么带你去南魄阁呢?”
羽慈赫:“传言也有说南魄阁阁主杀人不眨眼,你不会是叫我去同你送命吧?”
寒狼:“都说了是传言!传言怎么可信?我与南魄阁的关系匪浅,定不会让你白白去送了命。”
羽慈赫:“就你这性子难不成与南魄阁阁主是朋友?那阁主当是早就被你气死了吧?”
寒狼凑近了头低声道:“既然好奇心这么强,那我也不妨告诉你,碰巧是你的问题,我还解释的出来。”
羽慈赫“南魄阁阁主,寒狼。”
羽慈赫一笑而过,这下轮到寒狼吃惊了:“你不惊讶我的身份么?”
羽慈赫:“既然早就知道了又怎么会惊讶?”
寒狼发觉自己是被捉弄了,略有些生气的问道:“既然知道,你又为何要问我?”
羽慈赫:“没什么,自己的猜测与事实总归是有差距的。听你亲口说出来,我总归是要放心些的。”
寒狼似乎接受了羽慈赫这一解释,不再纠结于自己被捉弄,只淡淡的说道:“时间有限,既然你好了,就赶忙起身吧。”
羽慈赫不言语,坐起身走向轩竹乙几个人。几人见她能够起身行走,都感到一丝惊喜。
木景箜走过来替她把了把脉道:“这会儿没什么事了,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