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大笑,接过宝刀轻轻的抚摸着,眼睛里透射着异样的神采。需语嫣在一旁笑笑,见方圆闷闷不乐的低着头不语,轻声道:“圆圆,母亲也有一样好东西送你。”
圆圆立刻高兴起来:“我也有礼物吗?”
语嫣点点头,将一把七星龙渊剑递到她的手里,郑重其事的说道:“这把剑送给你,以后,你要好好的对待它。另外,我要再送你一句话:剑术的最高境界,不是你手中的剑有多么厉害,而是你要做到心中无剑,人、剑与自然的完美结合。”
“母亲,我听不太懂。”
“没关系,以后你会懂的。”
“你们都送了礼物,看来,接下去该我了。”方羽说着,将怀中的玉佩展现在了桌子上。
红如鲜血的玉佩在烛火的照耀下,微微地闪着红光。借着照明,语嫣看见了上面的一行小字,心中不觉得大为惊奇。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语嫣好奇的注视着丈夫。
“这块玉佩,上面的字是有典故的。”
语嫣笑道:“愿闻其详。”
“此话说来就长了,这句诗原本是西汉卓文君所作。”方羽长叹一声,讲了一个唯美的故事。
卓文君为四川临卭巨商卓王孙之女,姿色娇美,精通音律,善弹琴,有文名。十六岁时嫁人,几年后,丈夫过世,返回娘家住。
语嫣道:“可是这跟这块玉佩有何关系?”
正正道:“母亲休要说话,听父亲讲故事。”
语嫣不由得笑了笑,这小家伙,一听到历史故事,便兴致盎然,什么也不顾了。
临邛县令王吉与司马相如交好,对他说:“长卿,你长期离乡在外,求官任职,不太顺心,可以来我这里看看。”于是相如在临邛都亭住下,王吉天天拜访相如,相如托病不见,王吉更显恭敬。
临邛富人卓王孙得知县令有贵客,便设宴请客结交,相如故意称病不能前往,王吉亲自相迎,相如只得前去赴宴。卓王孙有位离婚女儿,名文后,又名文君。因久仰相如文采,遂从屏风外窥视相如,司马相如佯作不知,而当受邀抚琴时,便弹奏了一曲《凤求凰》,倾吐爱慕之情。文君听出了司马相如的琴声,偷偷地从门缝中看他,不由得为他的气派、风度和才情所吸引,也产生了敬慕之情。
语嫣道:“这好像跟我们的爱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圆圆对母亲道:“那是,我父亲满腹才华,哪个女子嫁给他,便是三生修来的缘分。我是她的女儿,我感到自豪和骄傲。倘若不是这个关系,我定要与你争个高低。”
语嫣哑然失笑:“好闺女,你竟然与我抢丈夫。”
正正满脸的不高兴:“你们能不能不要打断父亲的话?”
宴会完毕,相如托人以重金赏赐文君的侍者,以此向她转达倾慕之情。于是,卓文君乘夜逃出家门,私奔相如,相如以玉佩相赠,连夜同文君急忙赶回成都。
语嫣又忍不住道:“你看我说吧,他们果然私奔了。”
圆圆惊奇的问道:“母亲,你当初也是与父亲私奔的吗?”
语嫣道:“我父亲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但是那个时候我就认准了他,这一辈子下定决心,非他不嫁。”
圆圆道:“你们果然也是私奔了。”
“好在你们私奔了,要不然,就没有现在的我和妹妹了。”顿了顿,方正大呼,“我又上了你们的当了。谁也不许插话。”
司马相如家里一无所有,几个月后,他们干脆卖掉车马,回到临邛开了一间小酒家。卓文君当垆卖酒,掌管店务。司马相如系着围裙,夹杂在伙计们中间洗涤杯盘瓦器。卓文君是一个罕见的女人,居然不慕虚荣,司马相如也是一个罕见的文人,居然一点都不自卑,一点都不羞愧。这对才子佳人开的小酒店远近闻名、门庭若市。
卓王孙闻讯后,深以为耻,觉得没脸见人,就整天大门不出。他的弟兄和长辈都劝他说:“你只有一子二女,又并不缺少钱财。如今文君已经委身于司马相如,司马相如一时不愿到外面去求官,虽然家境清寒,但毕竟是个人材;文君的终身总算有了依托。而且,他还是我们县令的贵客,你怎么可以叫他如此难堪呢?”卓王孙无可奈何,只得分给文君奴仆百人,铜钱百万,又把她出嫁时候的衣被财物一并送去。于是,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双双回到成都,购买田地住宅,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圆圆拍掌笑道:“这果然是一个好故事。看看父亲和母亲如此恩爱,我和哥哥好不欢喜。”
正正总结道:“虽然母亲有时候脑子有点短路,父亲有时候有点粗心大意,但总体来说,我们这个家还是幸福美满的。”
语嫣嗔道:“这是什么话?你这是在夸奖我们呢?还是在嘲笑我们?”
正正吐了吐舌头,道:“只是不是后面的结局如何?”
后来司马相如所写《子虚赋》得到汉武帝赏识被封为郎,也就是帝王的侍从官。司马相如衣锦荣归,着实让岳父卓王孙风光了一把,卓王孙献金相认。
正正紧追不舍的问道:“父亲,再后来呢?”
这孩子,真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味道。可也正因为如此,小小年纪的他博览群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这也为他后来的霸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晚年,司马相如移情别恋的时候,她不像懦弱女人那样逆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