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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阳光射进，照在白嫩小人儿的脸蛋上，小人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眼眸，对面床的睡眠映入眼中。/p
窗外是山，云寰从床上起身，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昨天，祝凡喊自己换的。/p
祝凡在睡觉，只露出一个脑袋，云寰从床上下地，看着祝凡的睡脸，跑到窗边看着银装素裹的山地，昨天凌晨下雪了。/p
她清晰记得昨天收留他们老人家的孙子和祝凡说，“下雪了，别出去了，东西明天再找回来。”/p
“祝凡，下雪了。”云寰站在窗边，看着祝凡，阳光也照在祝凡的脸上。/p
云寰看着，昨天一定很累吧……/p
来回十八公里，不止，这个地图有严重偏差，至少在二十一公里以上。/p
祝凡没回应，还闭着眼。不过他已经醒来，在云寰转过身的时候，正好从床上坐起身，云寰回过身。/p
“起来看雪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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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雪山山巅，被呼啸冰雪吹了数个小时，覆盖成雪人的云寰脱下自己的护目镜，戴着的口罩一角被风吹起。/p
护目镜上满是霜雪，双手覆盖在手套之下，云寰觉得这样子，比下雨好多了。/p
“下面就是姊妹湖了。”云寰对祝凡说一声。/p
站在雪山山巅，和其他银白山巅同样高度。/p
山顶的经幡被冻得僵直，云寰高高举起一只手，祝凡举起手机拍了一张，云寰忍着寒冷风雪带来的僵直，把单反相机从驮包取了出来，给祝凡留了一张照。/p
两个人把护目镜，口罩，帽子褪下，经幡雪山为背景，用手机的延迟拍摄留下一张照片。/p
肩膀靠着肩膀，云寰侧头看着身边人，“祝凡，还有九十公里下坡……”/p
“好。”/p
这九十公里下坡没有适合帐篷住下的地方，云寰和祝凡得继续坚持找到下脚的住宿点。/p
不好走，有积雪的话，更是寸步难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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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点的房间有大灯，足够照亮整个房间，但只有一盏黯淡的小黄灯。/p
沉重还带着雪的行李被放下，祝凡脱掉外套，云寰看了一眼祝凡，淡漠冰冷的小脸上有一丝转瞬即逝的红晕。/p
沐浴完热水澡，云寰躺在床上，比她早继续洗浴的祝凡背靠床头使用着手机，蓝红光芒照亮他的脸，云寰看着祝凡，抿抿嘴，还是没开口，翻身睡觉。/p
“祝凡。”/p
“怎么了？”/p
“你家里是干什么的。”背对祝凡，云寰双手放在胸前语气清淡。/p
“额，覆盖面比较广。”祝凡放下手机看着云寰的一头秀丽长，“怎么，调查家庭情况？”/p
“没，随便问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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