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间,那尔冬升就化为飞灰,接着,随风消散。旋即就有四个比赛的善后人员上去,其中两人用担架抬下赵鹏,另外两人,本想将尔冬升抬下,但是四下一看,却是连灰烬都没发现,先是怔住,随后脸色一僵,恨恨而下。
“呵呵。”陈冬生冷笑一声,不再出手,而是坐在那里,观察起张守伟与童姥之间的争斗来。
就这片刻功夫,张守伟与童姥悬浮在空中,已经互换几招,竟是各擅胜场,不分伯仲。
童姥眼光冷冽,盘算道:“这张守伟本事虽然不错,但仍稍逊我一筹,打败他不成问题,只是……此战毕竟是天工门的存亡之战,就怕他狗急了跳墙,跟我拼命,我寿元已高,若是真个与他性命相博,少说也得消耗一两年的寿命,弄不好,十年八年,也是极有可能,故,此时与张守伟开战,殊为不智。”
想到这里,童姥就轻叱一声,接连轰出三拳,每一拳轰出之后,童姥面前,就会出现一个硕大拳影,等到三拳完毕,童姥面前,就有三个拳影,这三个拳影,虽是真炁所化,却是宛如有生命一般,互相交织起来,化成一个盾牌。
这个盾牌,一丈见方,其上符文明暗,散发着先天威压,将童姥与张守伟隔绝起来。
而童姥借势后退。
童姥的修为,本就在张守伟之上,这三拳乃是全力施为,又是纯然采取的守势,所以,急切之间,张守伟是没法破开这个盾牌的,按照他的估算,最少也得四拳,才能轰碎这盾牌。不过,张守伟见了这盾牌,又见童姥后退,如何不明白童姥的想法?他知道,童姥必是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不愿意这个时候就跟他正面交手,而他,也不愿意过早下场,当即就微微一笑,沉声道:“童姥修为,精湛深厚,佩服佩服。”
言罢,身躯一飘,就回到自己座位上。
童姥则冷冷回应道:“你知道就好,今天比武结束后,你我定有一战,到那时,我必将你斩杀,用你的尸体摆出一个大大的‘服’字!”童姥这是将陈冬生出手斩杀尔冬升的火气,都算到了张守伟的头上,毕竟,这件事情,乃是尔冬升违规在先,童姥也不便直接向陈冬生问责,只好将一腔怒火,都发作到张守伟头上。
面对童姥的威胁,张守伟怡然不惧,也是冷冷道:“就只怕是我将你杀了,用你的尸体摆成个‘惨’字!”
两人怒目相视,齐齐哼了一声。
接下来,又有灵鹫宫的弟子,上台邀战;天工门的门下弟子,则是受到赵鹏血战的激励,士气大盛,当即就有一人,飞身上台,与那灵鹫宫弟子,翻翻滚滚战到一处。
这一场大战,却是以灵鹫宫胜利而告终,灵鹫宫的弟子,不过是肩头受伤,而天工门的弟子,却是面色惨白,连连喷血,足见是负了极重的内伤。
灵鹫宫弟子站在天工门弟子身前,居高临下,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道:“天工门弟子,不过尔尔,还有谁,敢上来一战?”
此言一出,天工门群情鼓噪:我们平日之间,虽然也是不合,但是毕竟是内斗,是为了争夺修炼资源,这些都是小事,毕竟大家在同一门派中,共同生活了数十年,端的是同气连枝,情同手足,今日你这死小子,好狗胆,竟然打伤了我的兄弟,还在此疯狂叫嚣,真是欺我天工门没人了么!
就有一人,长声喝道:“小子,休得猖狂,我来战你!”
“嗖!”
说话之间,那人就飞掠而上,手上一把明晃晃的鬼头大砍刀,“铿锵”声音之中,背后居然生长出来一条金属手臂,这条手臂,比一般人的手臂要长,却是擎着一把稍短一些的刀。此人三臂两刀,杀向灵鹫宫弟子。
不过,他虽来势汹汹,却也是以失败收场,最终也是背后的手臂,给人生生撕了下来,鲜血喷涌,失去了意识,但他也没吃亏,或者说,还是赚了便宜,毕竟在他后辈铁臂给撕扯下来的时候,他强忍疼痛,用鬼头大砍刀,直接将那灵鹫宫的弟子,一条手臂,给斩了下来。
不过,那人倒是生猛的很,虽断了一手臂,仍旧意识清明,且能够忍痛站在那里,不倒下。
所以……这场比赛,依旧是灵鹫宫获胜。
就这样,两门派打下去,基本上是天工门拼尽两人,才能赢下对方一场。
等到天工门只有陈冬生、张守伟、张蒹葭、唐三等四人还没上场时,比赛的分数成了十四比五,灵鹫宫积分十四分,天工门积分五分,这期间,童姥觉得自己这边的弟子,也是多有损伤,心中有些不忍,也曾放下身段,去跟张守伟商议:“老张啊,你们天工门的失败,已成定局,何必接着让这些弟子们,上擂台上去打生打死,直接认输,不是很好?”
而张守伟却是冷哼一声,决然回答:“只有站着死的天工门人,绝没有跪着生的天工门人!”
童姥脸上挂不住,哼声道:“既是如此,我就成全你们!”
……
“唐三,下一场比赛,由你上场!”张守伟沉声道,说完这话,他的眼光,十分复杂,似有意,又似无意的看了一眼陈冬生,曾经数次,他都设想,陈冬生会上台,以一己之力,横扫对方,但是每次他看向陈冬生的时候,陈冬生都是嘴角向上,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回看于他,却是绝不上场,此刻,他将陈冬生的师爷爷给派上场,心中忍不住寻思:“难道你就是这么无情,竟能忍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