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耀，跟你商量件事。”吴药的声音掺在冷风里，一点一点进入白耀耳中。
他往吴药这边走过来，还边问：“什么事？”
吴药扫一眼楼下熙熙攘攘的车，乌压压一片，估计现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舞会的事，你知道吗……”吴药正色问他。
白耀只略一点头，没有说什么，吴药倒是有些奇怪了，白耀竟然这么神通广大。
“你……怎么知道的…”心里想着，嘴上便也问了出来。
白耀：“参加过，跟以前的阵仗没两样。”言简意赅。
吴药听后，心里霎时有点激动，“你参加过？怎么样！……那个，咳咳……跟一般的舞会有什么不同的吗？”吴药脸有些微红，白耀这么淡定，自己在他面前，倒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佬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白耀说：“没什么特别的，进去的人都带了面具，认不出谁是谁……嗯，喝喝酒，吃点东西，无聊至极。”
吴药眨巴两下眼，怎么就这些，这么神秘一个舞会，就没有拍卖非法物品，玩血腥味十足的游戏什么的……再不济也要来点大尺度的戏码嘛……
咳咳，越想越偏，吴药好不容易让自己回了正轨，这才跟白耀说了邀请函的事。
“小耀，嗯……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去。”有你在，总是心安很多。
白耀：“我去做什么？按理说，上面没有下达命令，我是不能擅自行动的。”这当然是鬼话，他白耀又有哪次是听过命令的。
估计白西爵要是听到他说“没有上面的命令，不能擅自行动”，眼里都只能看到眼白了。
吴药没想到37号房竟会这么严格，全然忘记了白耀去查那个孩子的事，也不是“上面下达的命令”。
白耀略一挑眉，说：“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吴药双眼一亮，是不是给他一个理由，他就能想办法跟他们一起去？
吴药：“夏月初一个女人，去那个舞会太危险了，我又做不了什么，所以……如果有你这么一个身手不错的人在，会安心很多。”说完，还有那么点心虚。
其实是他自己害怕，还要借夏月初来说事儿，想想还有点亏心，所以他面上很不自然，不自觉的，就避开了白耀的目光。
白耀在他错开的眼里，捕捉到一抹难言的羞赫之色，眼底的阴郁顿时曼开。
“没有命令，我不能擅自行动。”
最终，白耀都没有同意。吴药只当他是迫于职责，并没有怪他。
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吴药将话锋一转，随便扯了点事。
吴药：“对了，小耀，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而白耀，显然不想顺着这个台阶下去，冷脸一甩，说了句“不怎么样。”
“比起夏月初，他的死活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这儿，吴药也有些生气了。闷声说：“孩子是孩子，跟boss能扯上什么关系。”
这话明明只是在就事论事，顶多就是语气里带有些生气的成分，可听在白耀耳中，却变成了吴药在维护夏月初。
大朵大朵的红霞，曼染在天中，没想到在深冬还能出会儿太阳。吴药的白皙的脸庞在晚霞的映照下，带着红色，说不出的娇媚。
坐在竹椅上，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洁白的雪上，也星星点点透着红，像是鲜血染过。
手机的铃声第二次响起，可吴药就是不想接，只因为电话那头的人不是他希望的人。
铃声像催魂一样，声声不息，极有毅力。吴药终是受不了，在它快要咽气时，接通了。
“喂？”
“吴药，你现在过来一趟。”不容置喙的霸道，吴药心里很不喜，可也无法，毕竟自己是下属。
说不清为什么，他总觉得和白耀闹不痛快，是因为夏月初。
明明不干她的事，但就是会忍不住的将罪责归于她。不想责己，便祸罪他人，这真是人类的劣根性，吴药如是想。
可是，夏月初又做了什么呢，白耀又为什么要扯她呢。
今天是计划里一个比较关键的环节—巡视工作。
到达凉仪总公司的门口，吴药看到一辆浅棕色的保时捷，驾驶座上，坐了一个带墨镜的女子，女子身着墨色大麾，面带怒意的靠在座椅上。
这就是他与夏月初的距离，夏月初坐在名车里，而他，则只能打的…
吴药自嘲一笑。
他走过去时，恰巧车窗打开了。
“怎么这么晚？”夏月初的脸露了出来，虽不悦，却还没有生气的征兆。
吴药：“嗯……睡过头了。”他说的有些敷衍，显然是没有往下解释的意思，不过也没想解释。
打开车门，夏月初走下车，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对他的话，没有深究，看样子是没有要纠缠于这事的打算。
夏月初：“走吧。”
没有多话，吴药跟在了她后面。
两人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进去，现在是淡季，客人不多，但是因为今年的舞会办在了凉仪，所以公司里比平时还要忙上许多。
一进公司，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叫嚷声，听上去乱作一团。
“小王，你过来拿一下这个表，送到经理办公室去。”
“小杨，把这份东西打印十份，下午开会要用。”
“……”
“哎！怎么我要的东西还没送来…”一个肥肥胖胖，个子不高的男人走出办公室，冲外面喊了一声。
见没有人过来，张口又要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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