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都辗转难眠,吴药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白日里见到的那个孩子。
这太不寻常了,那孩子看上去被禁锢了不是一天两天,可为什么没人现,或是说,知道了,却不报警。要说一个两个的冷漠,看见了也不想管,可总不能所有人都冷漠吧,到底是为什么,没人管管呢……
不知不觉,天已明,吴药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打开房门,准备出去,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走进电梯,正是夏月初。
吴药:“这么早,boss是要去哪儿?”
没多想什么,吴药进了另一部电梯,下楼后,往昨天那个孩子那处走过去,彼时,天还未亮透澈,街道上冷清的不像样。
走了一段后,他顿住足,掏了手机出来,手指在屏幕上按了一串数字。
“………”
轻盈的乐曲响起,熟悉又悦耳。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显得很是突兀。
“出来吧。”吴药张口道。
从他后面的一条巷子里,走出一个墨色衣衫的少年,身形高大,但不魁梧,略显清瘦。
“我……”
“来了就陪我走走吧。”吴药叹出口气,心里却有些高兴。
“嗯。”白耀冲他点点头。
昨天在茶馆,吴药远远的看到一个很像白耀的身影,跑过去时,虽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在地上捡到样东西。
吴药掏掏口袋,摸出一个钥匙扣,递给他,“小耀。”
白耀脸色变了变,随即了然。
这个钥匙扣原本是吴药用着的,有次白耀摸钥匙开门,直接从兜里抖出好几把,这么多钥匙,要是一不小心,哪把丢了……
想着,吴药从兜里掏出钥匙扣,取下上面的钥匙,递给他。
“小耀,先用着我的,改天给你买个新的。”
后来就把这事给忘了,一直也没有给他买个新的钥匙扣。当天看到那个钥匙扣时,开始还有那么一点懵,自己的钥匙扣,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白耀看着吴药手里的钥匙扣,才幡然了悟,怪不得吴药那天没有看到他,却知道他来了。
不过,钥匙扣只是其一,主要原因是吴药对外界的感知越来越强了,具体点应该说,他对白耀的存在,越来越敏感了。
只要是白耀待过的地方,他都能探查到他的气息。
走了一段路,吴药先开了口,“小耀,昨天那个孩子,你看到了吧。”
白耀:”嗯,看到了。”
吴药抿起唇,“那个孩子的情况,你有没有查过?”
白耀:“他父亲有暴力倾向,一直在虐待孩子。”
吴药不解的望着他,“那他妈不管吗?”
白耀:“在他三岁那年就死了,听邻里说,那孩子五岁的时候,被查出了精神病,还经常自残,没有办法,就把他给关了起来。”
听到这里,吴药便听出了端倪,精神病,自残,估计是孩子身上的伤,让邻居起了疑心,才编出的吧。
“那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没人看出不对劲吗?”吴药不相信日复一日的哭喊声绕耳,就没有人会出质疑。
白耀沉默下来,许久后才说:“我先带你去看看犯人’吧。”
吴药跟在他身后,不疾不徐,他们一路走到一家甜品店。天刚放明,店里已经有不少客人了。
“生意不错啊。”吴药道。
“嗯,不错。”
看着白耀走进屋,吴药也跟了上去。
进去后,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又要了两碗银耳粥。
店里只有老板一个人,连个小工都没请,忙里忙外的,有些顾不及。
吴药将视线收回,低头喝上一口粥。
“味道还挺好,入口即化,很是清爽嘛。”吴药一边说着,一边大口大口的喝,一碗清粥很快见底。
白耀把自己的推到他面前,“你喝了吧。”
吴药接过来,说:“那一会儿给你买点别的吧。”话毕,也不客气,就吃了起来。
吴药口味清淡,而白耀恰恰相反,口味比较重。所以他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吃的差不多,吴药开始观察起这个甜品店老板来,老板个头不高,矮胖矮胖的,十分憨厚,他的人缘不错,来这儿的客人,几乎都能跟着说上那么几句话,很多是熟客,偷闲时就凑过去聊几句。
吴药指着老板对白耀说:“这老板看起来不错啊……做的东西也好吃……”用勺子敲得碗叮当响,“东西也没有偷工减料,该放的一样不少……”
吴药嘴刁得很,自己厨艺不错,鲜少夸赞外面的吃食。
白耀一语不,单手支头,不时往那个老板那边看两眼,复又转回头看吴药,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在吴药吃下最后一口后,白耀终于开口了。
“那个老板就是孩子的父亲。”
“噗!咳咳咳………你说什么?………咳咳,再说一遍!”吴药不可置信的看看白耀,又看看老板。
他此时,正和几个刚进门的客人聊着天,偶尔出几声憨厚的笑声。
越看他,越觉得他和蔼可亲,是个大好人,吴药终于知道为什么邻里信了他的鬼话了。这样憨厚的’老实人是我我也信。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吴药掏出一看,是夏月初的电话。
“喂?boss……我在外面……嗯,好,你先吃着,不用管我……嗯嗯……好,拜拜。”
原来是夏月初找他吃早点。
白耀的余光一直在吴药脸上打转,他听力过人,夏月初与吴药通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