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的长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入秋,天气微寒,部分人已经穿上了风衣,部分人,还在作着清凉的装扮。
一个戴了灰色鸭舌帽的男人,隐匿在人群中,随着人流移动。
走着走着,他忽然一个闪身,转进光线暗淡的巷子。刚才跟在他身后的两人,面面相觑,立马跑进去。
寂静的冷巷中,连灯光都懒得走进去。
在这一片漆黑里,只听得“咔嚓!”两声清脆的响声,便什么都没有了。
头戴鸭舌帽的男人,重新又回到了熙攘的人群里。
他的手,插在口袋里,面上悠闲从容,嘴角却紧抿。插在口袋里的右手,紧紧攥着一张纸条。
男人按照纸条上的地点,去到一家位置及偏的咖啡馆。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或许是因为客人少,服务员显得十分热情。
“我约了人,谢谢。”男人对他摆摆手,自顾自的走进去,服务员识趣的退到一边。
男人的目光,最后定在角落里一个伟岸的背影上。他直接朝那边走了过去,坐到那人对面。他的脸埋在阴影里,看不大清。
“什么意思?”男人掏出纸条,放在桌面上。
那人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尾巴清理干净了?”
“嗯。”男人不耐烦的,从喉咙里哼出一声。
“唐小姐被转移了。”
“什么?转移?”戴着鸭舌帽的人将头抬起,脸上满满的胡渣,跟个中年大叔似的,可是细看之下,他的脸又不显老。
“本来是关在钦式监狱的,听说生了点不愉快的事,上面的人才急急忙忙转移走的。”
“不愉快的事?”男人看着他,等待着解答。
“莫辰,就男狱卒跟女囚犯之间,还能有什么事?再者,还是唐小姐这样的尤物……”男人讽刺道。
莫辰的手,不自觉的攥紧,眼里的阴狠,突然变浓,再由浓转淡,“那她……怎么样了?”
那人重重的呼出口气,像是在极力压抑这自己的情绪,身子往外面移了一些,那张刚毅的脸,才露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消息封的很严密,摸不清楚唐小姐的情况。”覃龙忝的眼里,闪过杀意,随即消失。
莫辰:“那个狱卒呢?”
“杀了。”
莫辰看他的眼神,很是复杂。“知道转移的地点吗?”
“军队里,具体位置不清楚。”
“军队?!”
覃龙忝眉一挑,“怎么,很意外?”
倒不是很意外,莫辰早就知道光源集团这边,跟高层有关系,也自然而然能够把军队那边,也联系过来。只不过是想给覃龙忝一个烟_雾_弹罢了,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光源那边的人,万一是借着唐瑭的事情来给他下套,那他可玩不起。
现在白耀生死不明,白西爵又被当做人质扣住了。翻盘的所有机会都在他手上。
他可不能也跟着出事。
只是看覃龙忝那副讽刺的模样,好像在说,要是他们查不到这层关系,那简直就是饭桶了。
见莫辰没话说了,覃龙忝道:“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找我。”只要你找得到。
话搁下,覃龙忝正要起身离开,就被莫辰叫住。
“怎么?”
莫辰:“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帮我。”
覃龙忝轻轻皱了皱眉,“谁给你的勇气,认为我做这些是在帮你?”
莫辰了然的点头,“谢谢你。”
“谢我?你有……”
“谢谢你以前一直在她身边守护她,不过,以后有我就够了。”
覃龙忝听完,摇了摇头,看来,这句话才是今天的重点。
收回的步子,再一次迈出,这个时候,莫辰又叫了一声。
“喂!”
覃龙忝不耐烦的再一次转过头:“还有什么事?”怎么这么多的事,刚刚不一次性全说了,现在接二连三的叫住他。
“有个问题,我很好奇。”
“什么问题?”
——
吴药睁眼时,所及之处,全是暖光色,十分迷离。
待眼睛慢慢适应后,吴药现他的床边坐着一个戴面具的人。
一身随性的家居服,略有花白的丝,面具下露出的眼,透着慈祥。
“孩子,醒了?”他的声音,很有穿透力,直直击入吴药的心里,安抚了他不安的神经。
吴药张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又是哪里?”
直觉告诉他,他还在别墅,可是周围的陈设又太过陌生。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看着吴药,面具男很是殷勤,让吴药刚刚松下去些的神经,立马又绷紧了起来。
吴药看着他,一句话不说。一直在猜测对方的目的。
“孩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这些天被关在这里,受了不少苦吧,我替那个不懂事的不肖子跟你说声抱歉”见吴药这么戒备,面具男打算说点别的来缓和缓和气氛。
不过在吴药眼里,又是另一回事了,看来他是害怕闹出人命,到时候吃官司。那询问他的家人,也不是因为关心他,而是想探他的底。
这样一想,所有的疑问,就都解开了。
这种时候,上上策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所以,不管他问什么,吴药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不一言。
见吴药越的防备,面具男叹出口气,转过身低声说:“我去叫人送吃的上来,吃完后好好睡一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