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高挂,散着淡淡的白光。映照在寂静的大地上,显得那般寂寞。
欧式别墅二楼的窗户边,一个男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抬眼看着窗外,神情却木讷的不像在看风景。
“就吃这么点儿?”
如果不说话,还真的现不了阴影里还有一个人。
窗边的男子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保持着那个看风景的姿势不动。
“不吃饱的话,哪有力气逃跑,嗯?”川遥念托起吴药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短短两周的时间,吴药已经逃过数十次了,每次抓回来,都要闹绝食,真是头疼。
川遥念真想把自己脑子开了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陷得这么深?真的非他不可吗?
可是好好想想,他又很疑惑。对于吴药,他一开始只想随便玩玩儿,后来……
后来冒出个十分强势的男人,好像叫白耀,就因为吴药,处处跟他作对,让他丢尽了颜面,所以,他对吴药的征服欲才会愈渐强烈,他想要看看那个男人败落的表情。
可到了后来,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了。
对于他的讽刺,吴药只是淡漠的听着,眼里无神,更看不出有什么波动。
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关于白耀的事。
他知道白耀身体里的病毒变异了,知道白耀经受了很大的折磨,也想象得到,白耀定然是用了什么药物,暂时控制住了病毒所引的症状。
可是…
可是他怎么就这么蠢,非要在这种时候,把白耀带出来呢?为什么不能自己过来取?
“吴药,你到底喜欢他哪里?啊?他就这么吸引人,值得你这么拼命?”川遥念见不得他这般无视自己,嘶吼道。
吴药张了张口。
喜欢他哪里?
我喜欢他哪里呢?
“或许说出来你会觉得可笑,可他……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亮,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不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对他,或者他对我的感情,算不算爱,但是,他是我至今,唯一想要共度余生的人。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川遥念松开了手,嗤笑几声。
“我最近公司那边有些忙,可能没有时间陪你了。”说完,便要出门。
“川遥念。”吴药在他的手搭上门把的时候,叫住了他。
“我从小,父母便离异,只有妈妈陪着我,而她,只教会了我懂事,没有教会我怎样去爱。”
川遥念转头,疑惑的看着吴药,不明白他说这些,要做什么。
“这么些年,除了白耀,我没有对任何人有过感觉。”更是不敢有什么感情。又说:“所以我认为那就是爱。”
川遥念:“你想说什么?”
“不是我有多专情,而是我对除了他以外的人,根本没有感情,即便你关得我再久,一年,两年,亦或十年,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川遥念又转了回来,“吴药,你有没有想过……”一边说着,他一边半蹲下来,贴近吴药的耳朵,压低声音道:“白耀对你,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上心。”
吴药皱眉,“你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带走你的那天,为了牵制他,我叫了些人过去。以他的能力,完全能够从那些人口中逼问出你的下落,可是都两个星期了,他还是没有过来这边找你……”
“你说什么!?”不等川遥念的话说完,吴药情绪激动的攥住他的衣领。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嘴唇泛白,毫无血色。
川遥念以为,他是觉得被白耀抛弃才会这样。
善解人意的安慰道:“以你的条件,不就是个白耀吗,他不要你,还有我,只要你点头,我保证会尽我所能,给你任何一样你想要的东西,怎么样?”
一番话说完,连川遥念自己都有些唏嘘,长这么大,还没对什么人说过这样的甜言蜜语。
吴药可真是赚到了……
“放你娘的狗屁!”吴药直接在他脸上碎了一口,一双眼里,写满了仇恨,大有将他剥皮抽经的冲动。
接着,吴药松开了抓着川遥念的手,开始狂笑起来。
“哈哈哈……怎么会这样……呵呵呵……竟然是这样…是这样……”
他当时,为什么执意要带白耀去a市呢?
这些年,他推开了所有爱他的人,好不容易有个能够鼓起勇气去接近的……最后,还是毁在了自己手里。
为了无愧于心,他封藏了一切跟余鸣有关的情愫,为了维持跟秦歌的关系,他没有接受秦歌的告白,怎么白耀,他就不能为了他的安危,放弃那点感情呢。
接下来,生了让川遥念一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吴药跟打了兴奋剂似的,站起身,奋力朝着玻璃窗撞去。所有的动作,生在一瞬间,川遥念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只听得清脆的“哐!”的一声,吴药整个人,直接往外跌去。
“……吴药!?”待川遥念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吴药下去了。
吴药这一跳,斩断了他对川遥念仅存的那一点侥幸,觉得川遥念不至于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对于川遥念,则是拴住了他这一颗摇摆不定的心,让他真正意识到,对于吴药,他其实是爱着的。
事情生的同时,别墅门口,走进一个中年人,摔下去的吴药,正巧倒在了中年人的脚边。
“老爷,这……”管家面上有些不好看,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低垂着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