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准备一下,明天带着阿福阿满一起去!不过,我们跟上,恐怕会让你们多受累了!”放开种种顾忌,邱晨笑容绽放开来,明亮的让秦礼都觉得微微有些炫目,他心头一跳,连忙转开目光。
一听邱晨答应了,秦礼满脸喜色地恭声道:“夫人能去,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可是早就听说了,夫人的烤肉是一绝啊,我厚着脸皮请求夫人戴上烤肉的调料,明天就在山上用现猎到的东西,给我们兄弟们烤回肉解解馋啊!”
不得不说,秦礼果真很会说话,被他这么一说,完全没了邱晨母子们拖累打猎的感觉,反而是他们对邱晨有所请求了。
邱晨还算理智和清明,自然听得出秦礼这是客气话,是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才说的话,不由暗暗赞叹秦礼真是很适合交际,很会说话。心里明白归明白,但邱晨仍旧不可避免地心情好起来,连连答应着道:“放心吧,明儿一定让你们吃到最美味的烤肉!”
秦礼和秦勇同时躬身致谢:“我们要赶紧回去说一声,我们兄弟这回可真有口福了。夫人,我等就先告退了,有什么需要我等做的,尽管过去吩咐一声即可。”
“好!”邱晨爽快地答应了,才恍然想起刚刚那些大箱子,哽了一下,连忙又道,“替我向你们侯爷道谢,让他破费了。”
“夫人客气了。夫人的话,我们一定带到,告退!”秦礼和秦勇连忙答应着,再一次告过退,这才带着几名侍卫转回前院去了。
送走秦勇秦礼,邱晨都没心思去看秦铮送来的礼物,就拉着还有些小懵懂的阿满,琢磨着开始为明天的上山狩猎做起准备来。
既然要上山,服装上就要保暖和方便兼顾才成。
邱晨夏季有两套男装,冬季却没有。不过,好在她的棉裤都是改良过的,并不是那种笨重的免裆裤,合身利落,裤脚也是收了的,还是加了内胆的,就像现代外穿的羽绒裤一样,兼顾了美观和保暖。这样子只需明儿穿上高筒鹿皮靴就可以了。上身穿上合身的棉袄,再穿一件珍珠皮的长褙子,褙子是收了腰的,下摆邱晨童谣做了改良,为了活动方便,两侧都做了开衩处理,这一套搭配下来,再裹上一件毛皮斗篷,就比较类似是一套骑装了。只不过,她的棉裤都是用的浅颜色,牙白、天晴,等色,上山一趟回来,一条裤子估计也就再洗不出来了。
自己所用的衣服用皮收拾了出来,邱晨又给阿福阿满收拾了衣裤用品,这才觉得心里有了底气。
转回头,看着厅堂里放着的十来只大箱子,邱晨微微皱了皱了眉。这是做什么?用这些东西还她治伤的人情?
算了,邱晨摇摇头将心里些许的不舒服甩开,带着玉凤青杏阿满,拿出那张大红洒金的礼单子,对着箱子里的东西开始整理起来。
邱晨来了近一年,仍旧对这里的礼单子弄不太明白。
‘汝窑天晴听泉杯一套’,四个杯子能称为一套,六个也能为一套,他这里就标着一套,到底是几个?
‘旧窑葵纹青釉盘两只’旧窑是哪个窑?价值几何?
另外什么美人斛,什么蒜头瓶,什么窄肩梅瓶……邱晨更是不知所云为何物,只好让玉凤和青杏拿着礼单,一一把东西拿出来核对,她也可以不动声色地对照着实物学习学习。
秦铮送来有两大箱各式精美瓷器,两大箱各式大小毛皮,两大箱各式精美绸缎衣料,一箱书籍,一箱文房之物,还有一箱是一些各式的玩具,另外一箱则是一箱各色玩器,这一箱比较杂,诸如两匣折扇,两匣图案纱宫扇,两匣堆纱宫花,一匣各式玉佩,一匣各式珠花,还有一只精巧的五层红木雕花匣子,里边一层未串的珍珠,一层是未镶嵌的红宝,另外三层则是镶嵌好的三套头面,一套红宝,一套脂玉,一套则是金黄如脂的蜜蜡。
这些东西,每打开一匣子,青杏和玉凤就发出一声微微的惊呼,邱晨一一看过来,其他的也还罢了,最后看到的一套鸡油黄蜜蜡首饰,让她喜欢的不行。
相对于宝石的冰冷,相对于钻石的璀璨,邱晨更喜欢玉和翡翠,可惜这个时代,翡翠远远没有被中原民族接受,自从她来到此地,还没见过多少翡翠饰品。而相对于玉石,蜜蜡的温润细腻,同样让她喜欢。
特别是这种极品质地的蜜蜡,质地油润细腻,对光微透,没有丝毫杂质,颜色是极浓郁的鸡油黄,色泽也非常只饱满浓郁,比她在现代逛珠宝店见过的所有收藏级蜜蜡好得多,而且难得是整套蜜蜡饰品颜色没有丝毫差异,雕工也非常精致细腻,簪头、耳坠、项坠、手串,都雕刻了芙蓉花型,美轮美奂,巧夺天工。
邱晨拿了这只匣子,挥挥手,让玉凤和青杏分别将一干礼物收入库房和炕柜,单独抱着一匣子蜜蜡首饰回了自己房间,
对着镜子,拿了蜜蜡发簪攒入发髻,娇艳鲜亮的黄色,映衬着巍巍青丝,仿佛一下子把整个人都带的明亮起来,紧挨在一起的并蒂芙蓉,一瓣瓣似乎就要在发间绽放开来……
“哎呀,夫人戴这个簪子真是好看!”玉凤捧着各种首饰放进炕柜,一回头看到邱晨发间的蜜蜡芙蓉簪,即使沉稳如她也禁不住惊呼赞叹起来。
邱晨眼睛弯弯地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伸手将发间的蜜蜡芙蓉簪取了下来,仍旧放进匣子里,一并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