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梦城是离朝歌城最近的城,每每去帝都第一个经过的城就是这重梦城了,重梦城城主重梦名如其人,最喜爱的就是做梦,一天有二十个小时是在睡眠中度过的,梦中的世界总是千奇百怪的,渐渐的整个重梦城都开始有了许许多多奇怪的稀罕物。
就像他们进的这家酒楼,名曰天涯,整座酒楼高三层,刚刚进城,就看见了,大大小小的酒葫芦挂满了整座酒楼,远远看来,还是挺好看的,但是,多瞧几眼,就想起来密密麻麻的蚂蚁群了,浑身鸡皮疙瘩都上来了。
进门一瞧,空气中票散着一股酒香,把朝歌这好久没有尝到酒味的人的馋虫都勾上来了,酒楼没有一张正经的桌子,或者说,没有酒楼应有的东西,只见一条条蜿蜒的水流绕过他们,又流向了下一个人,正是那流觞曲水的意境。
据说,这是有一日,重梦城主在梦中与几位神仙饮酒时突发奇想想出来的,于是第二日就请了帝都的巧匠师傅来做了,这要在酒楼里挖出什么小溪流,还是比较劳民伤财的,于是,重梦城主就特意请来了北海王过来,搬来了北海泉眼里的水,都说北海泉眼里的水是最干净的水,用它浇灌出来的花花草草长的都好看几分,喂养的动物灵兽都要机灵几分,对此,朝歌只能感叹一声,有钱人啊。
“娘亲,这水不湿衣。”水流淌进了他的身体,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一丝落水的寒意,仿佛这水流就是空气一般,又手去触碰,还觉得有些软软的,像是娘亲带他去的一般。
“自然,这水被施了法了。”蕙稔摸着阿卿的头,还低下身来与他说道,看的朝歌越看越不相信了,自从在朝歌城出来,她就觉得她威严的蕙稔叔叔变了啊!
马车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着脸对她,对着这灯笼,却是换了一副样子,难道是只把他的温柔給这灯笼了?朝歌想着想着,看这两个人的眼神都变了眼色,一旁得小竹子努力的擦了一把汗,再想了想这姑娘带的话本子,默默的在心中给他主子点了根蜡。
“蕙稔,原来是喜爱孩子的。”声音是从楼上漂下来的,抬头望去,只见一道水蓝色的男子踏水而来,光听声音就感受到了一股如沐春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中不乏温柔与帅气,又有着他个人的空灵和俊秀,只见他凌空从楼上走来,刚才仿若空气般自如飘逸的水就仿佛找到了主人,齐聚再他的脚下,美若盛收。
“梦也,今日,你怎会在此处?”都说朝歌城外云烨山上的梅乐仙人乃是这九州之最,梅树下,一身红衣,一笑倾城,便是动荡九州也是够格的了,女孩要是说起这好看的梅乐仙人,必定又会提这梦也了。
梦也,重梦城主的亲弟弟,人称梦也公子,说道这公子,不是说这梦也的家事如何,而是说他的为人,配得上这公子雅号,都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这九州再无人配的起这句话了。
“今日,梦也本应当在帝都,可是听说,你蕙稔要来,迟一天又如何?”看来这梦也和蕙稔应当是好友,既然要去往帝都,那必定是去为帝都的帝王做事,迟一天真的不要紧吗?
“这位就是朝歌吧”,“嗯…”果然,不愿多说话的蕙稔又回来了,虽说蕙稔不善言辞,姑且就算不善言辞吧,但是这梦也却和她爹一样,丝毫不在乎,蕙稔的沉默,让他更加的热情了几分。
“还记得,第一次见朝歌,那时候,你还是个娃娃,几百年没有见,你已是大姑娘了。”本来别人一说这话,她就会自然而然的有些反感,什么几百年没有见过的,要是真的事亲厚的,她怎么会人都没有记住呢?
但是梦也说出来,她却没有丝毫的厌意,反而还有些受宠若惊事怎么一回事?“娘亲……”阿卿看他娘亲看着别人,目不转睛的,拉了拉他娘亲的手,真怕她娘亲就忘了他了。
“娘亲?朝歌何时和颜衡成婚的?”“未曾成婚,这孩子就是随意叫的,呵呵呵呵。”有那么大的孩子她也很无奈啊。阿卿听完之后,更加不安了起来,干脆就手拉着手,这才放心。
梦也也没有在阿卿的话题身上停留多久,便自主的为他们安排起了住处,蕙稔当然是一个人住的,而阿卿自主的和她进了房,尤其了梦也的眼神啊!,害的朝歌都想一头撞死了,这人肯定以为她瞒着颜家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