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城方向,姚襄与麾下的主力大军,已经连夜抵达泅水的东岸,并隔着泅水与对岸的王午麾下大军进行对峙。
而与此同时,姚苌与麾下的五千精兵,也已经悄悄抵达下游三十余里的位置,并搭建简易的浮桥,准备迅速横渡泅水。
在渡过泅水之后,他们就将立即向上游方向急行军,并向防守泅水的王午麾下大军,发起猛烈的进攻。
由于五千人马并不是很多,因此,姚苌与麾下的兵马,很快就渡过了泅水,并在泅水的西岸进行简单的集结。
“将军,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可以出发了。”部将集结完兵马,向姚苌汇报道。
姚苌闻言,点了点头,正色道:“全军立即出发,天亮之前,必须抵达上游三十里处,并与主力大军一起向敌军发起进攻。”
“是,将军。”部将应了一声,随即开始传达命令。
在姚苌的带领下,五千精锐骑兵,以最快的速度,沿着泅水的西岸,向上游三十里处行去。
而此时,在泅水的东岸,姚襄与麾下的主力兵马,正在进行强攻的准备,由于泅水东岸的船只,已经全部被王午麾下的兵马收去了,为此,姚襄与麾下的大军是没有船只可以使用的,而临时造船,时间上是肯定来不及的,为此,他们只有利用简单的材料,准备连夜搭建十余座浮桥,并向对岸发起大规模强攻。
在姚襄的中军大帐之中,姚襄言简意赅的布置了搭建浮桥的任务,并让各路大军做好天亮之前发起进攻的准备。
大帐中的众部将闻言,皆对姚襄的命令表示不解,他们不明白姚襄哪儿来的自信。毕竟,对岸的王午军团已经准备的很充分了,连夜仓促搭建浮桥并发起进攻。成功的机会并不大。
“姚将军,王午早已在对岸布置了大军。我军刚刚抵达泅水,将士们都还没有喘口气,就要搭建浮桥并向对岸发起进攻,这样做,未免也太轻敌了,是不是缓一缓,让将士们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再搭建浮桥。”一名将领心疼部下,大声劝谏道。
“是啊!姚将军,虽说兵贵神速,但也不在乎这几个时辰啊!将士们都累坏了,哪里还有力气搭建浮桥啊!”又一名将领反对道。
姚襄闻言,非常不满的摇了摇头,不过,这些将领并不知道姚苌的五千人马已经抵达对岸,所以,发出反对之声。也是在所难免的。
“各位将军,天亮之前,我军的一支偏师。会从敌军的背后发起进攻,我军只有现在就开始准备,才能在偏师进攻敌军的时候,进行必要的策应,所以,就麻烦各位将军立即回去准备,天亮之前,必须搭建好浮桥。”姚襄觉得时机成熟,便不再打算瞒着这些将领了。
众将领听了姚襄的话。皆有些吃惊,他们不明白姚襄所说的偏师是哪里的部队。为此蹙起了眉头。
“将军,我军主力皆在大营。哪里来的偏师啊!”一名部将好奇的问道。
姚襄正色道:“姚苌将军率领五千精兵,已经抵达泅水西岸下游三十里处,天亮之前,便可抵达对岸的敌军之后,并向敌军发起进攻,所以,我军必须加紧搭建浮桥,并在天亮之前,向对岸发起进攻,以策应姚苌的五千兵马。”
众部将闻言,顿时才明白,原来姚苌离开军营,并不是前往后方押运粮草,而是率领一支精兵,偷偷前往泅水下游去了。…
“原来将军早已胸有成竹,我等明白了,这就回去准备。”一名将领抱拳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中军大帐,返回大营进行准备。
很快,众将领皆领兵离去,并迅速进行搭建浮桥的准备。
姚襄与麾下的主力大军,正在进行进攻前的积极备战,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自然很快就被对岸的王午麾下士兵发现了,并立即逐级向上汇报,最终汇报到了王午的中军大帐。
此时,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了,但王午仍旧没有歇息,他正在中军大帐之中,与众部将商议如何抵挡姚襄主力大军,并时不时的询问各路援兵的位置。
“将军,前方士兵刚刚传回消息,姚襄麾下主力大军已经抵达对岸,并正在搭建浮桥,似乎要强渡泅水啊!”部将走进中军大帐,向王午汇报道。
王午与麾下的部将闻言,皆是一惊,他们皆没有料到,姚襄与麾下的主力大军,这么快就抵达泅水对岸了,而且,还摆出了一副立即发起强渡的姿态。
“将军,姚襄可真够嚣张的啊!大军刚刚远道而来,还没有休整片刻,便要连夜强攻我泅水防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一名部将大声说道。
“将军,我军的泅水防线,已经部署的很严密了,姚襄想要攻破,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又一名部将,大声说道。
王午深知姚襄是一个非常狡诈的将领,为此,并不敢掉以轻心,他看向麾下部将,正色道:“姚襄是一代名将,我军绝不可以掉以轻心,各位将军随本将前去岸边观察,看看这个姚襄是如何准备强攻的。”说完大步离开中军大帐,向泅水的岸边行去,众部将紧紧跟随在王午的身后,向泅水的岸边行去。
一行人,策马而行,很快就抵达了泅水的岸边,由于岸边的位置太低,视线不是很好,于是,王午与麾下的众将领,全部跳下战马,并登上了岸边建造的高台。
站在高台之上,向泅水的对岸望去,只见姚襄大营内,完全是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象,数万姚襄军团的将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