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
唐纤雅又是许久没有了外面的消息,她不知道威尔斯是不是有本事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也不知道穆钺息和舒觅橙是不是正按着她所安排的,一步步的落入她的陷阱。
可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都是痛苦且无助的。
这段时间的在狱中,唐纤雅会时常想起自己与穆钺息在国外的日子,那时候,虽然二人身在异张,但是相依相伴的时刻却是温暖无比的。
回国时,即使知道穆钺息已经与舒觅橙领证结婚,但她依旧自信自己是那个会与他相伴终生,走到最后的人,可是,世事无常,她不只没有得到穆钺息的倾心,反倒将自己算计到这般田地。
她的骨子里就是高傲的,她不会承认输给舒觅橙,所以哪怕是这样的境遇,她也不想让舒觅橙比她好过。
想着这些,唐纤雅内心的恨意更加明显,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想找那位狱警,让他帮自己打电话,可是她在门外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狱警。
“警察先生,之前那位……”唐纤雅淡淡的笑着,隔着那扇门,她也依旧将自己伪装的一丝不漏。
“他有事。”此时,这位狱警只是淡淡的看了唐纤雅一眼,冰冷的回答过后,便又转过身站得笔直。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唐纤雅一时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禁情急的问道,她现在迫切的需要跟威尔斯联系,她也需要得到一点消息,哪怕一点点。
可是,这位狱警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对于唐纤雅的话,他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这是他的职责,他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回答唐纤雅的问题,要知道她现在是罪犯。
唐纤雅双手紧紧握起,狱警的不理不睬,使她现在的希望破灭了,她只能退回来,坐到那张简陋的床上。
唐纤雅抬起头,那丝微弱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显得那样稀少与珍贵,而那个以前呼风唤雨,又傲慢自信的她,也在此刻有了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穆钺息的这一耳光,让舒觅橙彻底冷静下来,她抬起头看着穆钺息,她好像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什么时候来阻拦自己的。
与此同时,舒觅橙也看到穆钺息手臂上的那些血痕,她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茫然也显示着她此时的不明所以。
穆钺息的爆发不是因为舒觅橙此刻的大闹,而是从她不承认那个孩子是自己的那一刻,穆钺息的心里就已经产生了郁闷。
他想给舒觅橙时间,让她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也让她能看清楚,他们的未来依旧明亮。可是,舒觅橙不只没有接受,现在还变本加厉了,这也让穆钺息有些无法忍受。
穆钺息没有说话,转身时死死的拉着舒觅橙的手,而后二人走出这间儿童房。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舒觅橙还听到了那些小宝宝的哭声,她自责不已,却也没能掩盖住自己内心的悲痛。
威尔斯目送着他们离开,他之前是想跟穆钺息说些什么的,可是看到穆钺息已经气愤到如此地步,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中国有句古话叫爱之深,责之切,威尔斯不知道用在穆钺息身上是不是合适。
穆钺息几乎是将舒觅橙从医院里拖出来,而后冷漠的将她塞进了车里。
这短短的路程,他们二人吸引了无数好奇的目光,一位是身着亮丽又帅气逼人的穆氏总裁,另一位是衣着凌乱,又很是失仪的穆太太,他们以这个样子出现在医院里,想必用不了多久,又会登上新闻的头版头条。
穆钺息没有将舒觅橙送回顾家,而是将车子开到了属于他们二人的住处,这一路上,舒觅橙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没变,而穆钺息也只字不提,开着车的时候,他的眼中依旧是凛冽的目光。
这样的穆钺息,让舒觅橙想起初识他时的样子。那时的他就是如此霸气,又如此冷漠,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向来都不含一丝感情,也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额……原来,舒觅橙真的已经这么久没有好好陪在穆钺息身边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舒觅橙沉溺在自己的悲痛中,却忽略了穆钺息承受着同样的压力。只是此时,他们谁也不愿开口,就是看对方一眼,都不肯。
下车后,穆钺息没再去拉舒觅橙,而自顾自的一个人走在前面,舒觅橙紧随其后,低着头,一直到走进家门。
从与顾家人相认后,舒觅橙便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是只属于她和穆钺息小窝,没有别墅的奢华和宽敞,却承载着他们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幸福。
舒觅橙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向前走着的时候,身体都有些颤抖。她没有看向穆钺息,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她只是缓慢的走着,而后突然坐在地上,扶着沙发的一角放声大哭。
穆钺息终究不忍,坐到舒觅橙的身边轻拍她的后背,也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感觉到穆钺息的温度,舒觅橙的整个心理再没有任何防线可言,她用悲惨的哭声来诠释着自己的悲痛,用泪水来淹没内心的苦楚,她知道,她此时的心情穆钺息不一定完全能懂,但是他在就好,她可以安心。
穆钺息一直都没有说什么,就任舒觅橙在自己的怀里哭的停不下来,她的泪水浸湿了穆钺息衣襟,穆钺息不理,陪她一起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基本上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舒觅橙倒在穆钺息的怀中睡着了。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今天又折腾了这样一场,她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