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为什么顾祁森突然之间要给她看这样可怕的场景,只是,心里那抹不好的预感在这个节骨眼却是越来越重,就好像那只小白兔就是她自己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一定不会的!
白天天猛地摇摇头,想将脑海中那个荒谬的念头抹去,可是下一秒,她就听顾祁森用一种宣判她死亡的口吻,一字一句无比冰冷地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不久之后的下场!”
轰——
像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那般,白天天双脚虚软,瘫坐在地上。
不,不会的……
她怎么可能那么快变老变丑……
“啊——”
白天天猛地尖叫出声,双手急忙捂住脸颊,不断地在脸上摸来摸去。
啊,她的脸……
对的,她的脸这几天明显变黑变粗糙了,原以为是被顾长谦那老家伙威逼去田地干农活所致,她还想等过段时间可以去做做美容保养补回来,倒不曾想,罪魁祸竟是梁博士,而她,即将像那只小白兔一样了吗?
“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顾祁森,我是你老婆啊——”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打击,白天天这会儿也藏不住了,歇斯底里尖叫出来。
她的叫声凄厉又充满质问,让梁博士不自觉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其实,他亦是不明白,为何他们家大少骤然会对自己的妻子下毒手,毕竟,曾经他们是那么地相爱……
难道说,豪门世家里,女人真的只是用来生孩子的机器,而沈轻轻已经生完了两个孩子了,所以,就可以被抛弃了吗?
这也太悲催了,唉……
思及此,梁博士不禁有些同情眼前这个情绪处于崩溃边缘的女人,可怜的她,已经彻底不再青春貌美了,而他,是执行这一切的刽子手……
没办法,他忠于大少,不管大少做任何决定,哪怕他心底有疑惑,他都必须全力执行……
对不起了,少夫人!
梁博士在心里默念,却是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何大少要这般狠心去摧毁一个曾与他相濡以沫过的妻子……
于是,他下意识看向顾祁森,想从他脸上窥视出一丝端倪。
也不知顾祁森是隐藏得太好,还是太过冷漠无情,此时此刻,他眼角眉梢间的情绪,居然淡得像是在看陌生人似的。
奇了怪了……
再怎么没感情,也不至于这样吧?
梁博士百思不得其解,白天天依旧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而这时,顾祁森突然开口了,“看来,你是已经知道这几天给你注射的不是普通的营养针了,所以,是想恢复原先的样子,还是在几天后变成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全在你一念之间……白、天、天!”
轰——
当顾祁森咬牙切齿喊出白天天这三个字时,白天天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刹那间仿佛要炸开一样,眼睛瞪成铜铃,完全是见鬼那般看向顾祁森,颤抖着的唇瓣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勒住,愣是不出任何声音。
“白天天?”
梁博士疑惑地念了出来,很快,就联想到某个可能,嘴巴微张,无比惊讶。
“这……假的?”
天,怪不得……
但,如果这是个冒牌货,那真的少夫人哪去了?
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想到这儿,他又立马看向顾祁森。
顾祁森眯着眼,深邃的眸子绽出极致的冷光,如刀般锋利射过来,道:“你当真以为我顾祁森是个瞎子,看不出你与我太太之间的区别?你当真以为顶着那张几乎跟她一模一样的脸,就可以顶替她的生活?太可笑太天真了,呵!”
“大少,您怎么现这是假的?”
梁博士忍不住问。
他是他们的家庭医生,这几年也帮沈轻轻看过无数次病,但说来惭愧,他是真的分辨不出来。
“我自己的老婆,怎么可能辨不清真假?”
他的轻轻,无论变成什么模样,他都绝对会把她给认出来,相反,那些不自量力想冒充她的,他当然也不可能让她们得逞……
“那倒也是!”
梁博士汗颜。
除了暗暗赞叹他们夫妻情深之外,他便不再开口了。
这时,白天天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她太惊恐了,他认出她是假冒的也就罢了,为何还会知道她叫白天天?
难不成,顾冉冉已经暴露了吗?
那沈轻轻呢?
她到底死了没有?
原本她还在幸灾乐祸沈轻轻婚姻没那么幸福,谁知,结果却是如此可笑……
呵呵!
原来啊,一切的一切,只是顾祁森要恶整自己而设下的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狠?”
让一个女人痛失青春和美貌,这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因此,未能顾祁森回答为什么会知道是她,白天天又再次吼出声。
“狠?呵!”
顾祁森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陷害我妻子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觉得自己狠?”
“我——”
“除了顾冉冉之外,还有谁是同党,给我从实招来!”
顾祁森冷冷质问,阴森的气息滚滚袭来,让白天天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摇摇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呜……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