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埋头认真绘画,到了午时左右率先交画的还是被誉为才女的夏瑜涵,她所画的是一幅提名为“雨打荷花”的作品,上面主要衬托的就是湖水中开的正自娇艳的荷花,而在云雨天里,荷花池水袅袅生烟,白雾弥漫之下,荷花如白玉一般纯净无暇,将这个画面都衬托在了一股仙境之中,氛围十分优美秀雅。
最主要的是,在荷花湖水不远处有一白衣男子站与木桥之上,抬眼而望,神情颇为潇洒自然,更让这仙雾一般的仙境提升了一个境界,而这位白衣男子尤其像是一位从天而降的仙人充满着神秘色彩。
接下来众人也纷纷画好,凤飞郎一个个的走到他们的案几旁边品评一番,再此的学生多数都是以花为题,凤飞郎看过之后认真的总结了一番,语言易懂直白,却深得学子的信服景仰。
其中最为开心的莫过去夏瑜涵,在凤飞郎的点评下,夏瑜涵这幅“雨打荷花”自然成为其中佼佼。
夏瑜涵小脸上带着一丝娇俏,心里十分欢喜“多谢夫子夸赞,今日学生画的稍显仓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夫子多多提点。”
“夏二小姐已经画的极好了,若在颜色上稍微在匀称一些,想来效果会极佳。”
“呵呵,看来今日在凤世子眼里,还是涵儿妹妹所做的最好了呢。”李新柔急忙插话,神情颇为暧昧。
梁佳颖心有不甘的握紧了手,心里对夏瑜涵更是讨厌,哼!夏瑜涵不过一个庶女怎能处处压在她的头上?真是不知死活。
夏瑜涵被李新柔这一调侃,脸上瞬间变得绯红,抬眼偷偷的看向凤飞郎,而此时凤飞郎却早已经迈步走到了夏清歌的身旁。
看着凤飞郎温柔如水的眼神,那双含情脉脉的神情不应该是看着她才对的吗?夏瑜涵本含着欢喜的小脸瞬间转为了恶毒,凤世子这样一位博学多才又风度翩翩的公子,怎么能看上夏清歌这等贱人?
“呵呵,今日不知姐姐所做的是什么?”她收起了心里的妒忌,冷笑一声走了过去。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夏清歌这次一定会是这些人里面成绩最差的一个,因为夏瑜涵比任何人都清楚,夏清歌从小就不擅绘画是出了名的。
“是啊我也很好奇呢?”梁佳颖看夏瑜涵走到了凤飞郎身边,也跟着来到凤飞郎的另外一边。
众人见此也纷纷走了过来,基本上都是看好戏的居多,夏清歌对于眼前虎视眈眈的几十双眼睛颇为无奈,带着一丝不悦冲着凤飞郎看去。
心里暗骂,都是这只花蝴蝶招来的,好好的一个世子不做,却偏偏跑来当什么夫子,他这么一闹,这里的女子哪一个还真是来求学的?
凤飞郎自然收到了她不满的信息,也不恼怒,反而冲着夏清歌偷偷眨眼,脸上仍旧保持着儒雅的微笑,伸出白皙纤长的双手将夏清歌翻过去的画纸翻开。
夏清歌看到他那眨眼的动作心里更是确定,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他也十分好奇夏清歌究竟画的是什么,刚才他曾过来瞧过,可画没成型之前很难看出一二。
而现在,当他看到上面那一幅磅礴大气的画卷后,彻底的震惊在了当场。
众人看到凤飞郎的神情也跟着看过来,皆是被画上的图案震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上面是以山水为主要背景描述,山上迂回的石板路,曲曲折折没有了方向。夜未尽,天欲亮。远山只是轻轻的轮廓,薄雾掩藏着看不透的秀气。潮水退去,残留着没带走的沙粒,静默的躺在石板路上。
而在山间有一座十分清静的茅草屋,白露泠泠,清风拂拂,在院子内,一位身穿粗布长衫的高僧席地而坐,旁边一盘未下完的棋盘,高僧独自坐在棋盘之前凝神注视,却更似思念故事一般。
夏清歌将这些山水借用了前世写实的技法加入到了国画里,整个山水几乎都有了生命一般,十分真实。就单看这高超的绘画技法众人无不震惊的。
看到上面的画面,殿内几乎鸦雀无声,似乎都被上面那种意境深深吸引。
凤飞郎率先反映过来,他眼神此时晶亮无比,似乎带着狂喜和赞叹“夏小姐这幅画可谓说是最贴合意境的一幅,这首词名为《南柯子·忆旧》,本就是一位高僧所做,为的就是思念故友之情,而今日再此之人也只有夏小姐贴合了作者的心境。”
“夫子妙赞了,我也只是根据自己理解的去加以想象而已。”
“呵呵,既不知诗词的来源却能刚好理解了里面的含义,从中便能体现出夏小姐的聪慧。”
此时夏瑜涵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怎么可能?夏清歌这个贱人怎么可能有如此才艺?此时她心里堵得难受极了,就像是本该是自己身上的光辉却被夏清歌一点点的剥夺。
不!京都第一才女是她的,谁也别想夺走。
夏瑜涵眼神闪过决绝,夏清歌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而周围的其他人脸色也各有不同,其中的男子一般看着夏清歌时都是一阵艳赞,而女子多数以嫉妒羡慕的居多。
但是众人心里皆是明白,他们和夏清歌之间的画技绝对不是相差一星半点的,如果刚才看了夏瑜涵的绘画,他们心里还有愤愤不平,那么现在,看到这幅巨作他们几乎完全被折服了。
凤飞郎含笑的看着夏清歌,对于她脸上那不耐的表情尽收眼底“今日在此的学生里,我会挑选几幅带走,众人可愿意?”
他的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