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她问他知不知道执念是什么,他知道,一直知道。
可是他没说,只是沉默着给袁雅擦掉眼泪,动作轻柔。
“其实我们挺傻的,他挺傻的,我也挺傻的。”宣泄过后,渐渐冷静下来,袁雅喃喃自语。
其实我也挺傻的。
沈砚想。
物以类聚这句话真他妈算是真理了!
一群傻子混在了一起,一个比一个情深,却一个比一个傻缺,可是,都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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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由于昨天打了电话给顾廷晖他爹,约好了今天早上顾氏大门见面,袁雅很早就起来了,毕竟隔了这么久,自己还有求于人,理应该早点到,表示自己的郑重。
在长辈眼里,袁雅本来就讨人喜欢,加上这些谦逊尊敬长辈的性子,就更是了不起了。更别说她花心思去讨好的人。
当然,这么多年,还是遇见过滑铁卢,顾廷晖就是她怎么讨好也讨好不了的人。
曾以为他是天性寒凉,直到见到他对另一人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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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大门。
“顾叔!”
顾萧寒在车上就看见等在门口的袁雅,一下车,就听见了她叫他,笑着走过去。
“小雅,你爸前几天才跟我提起你要回来的事情,..........你这丫头,一声不吭的就走那么远,把你爸妈头发都给愁白了!”
袁雅知道这只是打趣,走上前挽着顾萧寒的胳膊,一脸乖巧的说“哎哟,顾叔你也跟我爸妈似的,我这不回来了吗?主要是想你们了。”
“你这丫头!”顾萧寒笑着点了点她的头,一脸的与以往不符的慈爱。
“哦!对了,朝朝阿姨怎么样了?”袁雅收起平日里的一副模样,顺从的让人有些大开眼界。
“你朝朝阿姨还好,只是前段时间死了,最近心情有些闷,带她出去散了散心,这也刚回来没几天。”
谈起爱妻,刀削的眉眼软化了下来,眼神里蕴藏着满满的全是爱意,说起妻子的近况,也是无奈至极。
以前觉得儿子长大了,离她远了,还忧伤了好久,后来有一天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一只小奶狗,不顾儿子的洁癖硬要养在家里,顶着儿子的黑脸还强硬的叫那小狗,顾廷晖小时候她也这么叫来着,后来长大了,不愿听她这么叫他,刚好两母子又是一样的倔脾气,一个一定要叫,一个听见了也不肯应。
结果抱来了那只小狗,就给取名了,儿子反对,她还义正言辞地说:“叫你你不应我,我以后就不叫你了,反正从今天开始,这个名字就是它的了。”指着不明情况的傻狗。
后来,那奶狗就叫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时常会有顾廷晖听到声音回头,然后看着自己母亲抱着一只小狗像是抱儿子那样,拿自己母亲也没办法,只能一脸阴沉的瞪着一脸傻气的狗。
然后,常常哀悼自己无奈且凄凉的狗生.........
结果,前段时间那只狗却死了,陪了一大家子人十年,就这样死了,别说感性的妻子,就连那一向和狗不对付的儿子,那几天里,心情都不怎么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