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花慕兰还是第一次看到苏子城黑脸的表情!
他就躺在那里,表情幽怨,一句话不说。
不过这个时候被打断,花慕兰也有些生气。
希望是很重要的事,不然她一定把这个打电话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花慕兰扯了扯身下的浴巾重新裹在身上,心里把那个打电话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然后才接通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
是司徒亮打来的!
“喂!什么事?”
司徒亮听出了花慕兰不友好的口气,他就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肯定会搅了人家的好事,可是,可是,人命大如天啊!
“兰姐,又出人命了啊——”
二十分钟后,花慕兰人已经到达金山区孙毅阳的高档别墅里了。
装在修富丽堂皇的二楼别墅里的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谁发现的?”
“是死者的妹妹!”
花慕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角落的一个长头发小女孩,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由于惊吓和悲伤过度,眼睛无神,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
“就是她?”
“嗯!自从我们进来后就一直保持那个姿势没变过,估计被吓的不轻。”
司徒亮瞅了瞅女孩,眼神中充满怜悯。
“也是可怜,就这么一个哥哥,这下子无依无靠了。”
嗯?那她岂不是跟她一样是孤儿了?
“亮子,你找个女同事,这两天就陪着她,别再出什么事儿了,晚点等她缓过来再问话。”
“好,我这就打电话。”
转身,花慕兰上了二楼,掩了掩鼻子,血腥味更重了。
花慕兰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在嘴上,然后进来案发的卧室。
孙毅阳就躺在床上,身下的床单早已被血色染红。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凶手和孙毅阳认识,而且还很熟悉。
现场dna采集完毕后,花慕兰他们回了局里,她连夜做了尸检。
一样的血肉模糊,一样的致命伤口,脸上一样的很干净,手脚同样被捆绑过,唯一不同的是孙毅阳的**完好无损。
很明显是同一人所为。
等做完尸检报告,再安排好后续调查,初阳已经升上地平线。
同事们都累了一个晚上,此刻都已经瘫倒在会议室的桌子上。
迎着清晨的初阳,花慕兰骑着机车回了她的家,以后也是她和苏子城共同的家。
苏子城做了容易消化的白粥,还有蔬菜汤。
“过几天等你手中的案子结束后,陪我回去见一下爸妈可好?”
爸妈?那就是为了公婆了?距离上次见两位老人也快有一个月了,当时还认了干爹干妈,这转眼就变成儿媳妇了,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们?
而且,他们一声不吭就领了证,不知道老人家会不会生气?
“好啊。”
说完,花慕兰低头默默喝着粥,心里暗暗思忖着,到时候该怎么跟老人家解释,她就那样把人家的儿子给拐走了,连招呼都不打。
“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会跟老人说的,他们会理解的。”
苏子城伸手揉了揉花慕兰的碎发,宠溺的说道,“快点吃饭,吃完去补个觉,才有精神破案。”
“好啊。”
花慕兰冲着苏子城傻傻的笑着,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
康锦泰和孙毅阳的死,刑侦大队上上下下没日没夜的查了两天,却毫无头绪。
凶手不仅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而且还思维敏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涛子,说说你那里的情况。”
“孙毅阳家周围的监控出事那两天刚好坏了,我们还在扩大排查范围。至于康锦泰,那天晚上他进了一家酒吧,从酒吧监控显示,他是从后门离开的,就再也没人见过。哦,后门是一条老街,那里没有监控设备。”
康锦泰的尸体被丢在荒郊野外,手法干练,没有目击证人,杀死孙毅阳又专门挑监控设备出问题的时候。
是仇杀?还是情杀?
会不会他们在尸检的时候遗漏了什么?
“亮子,回解剖室,二次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