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兰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控制住情绪,别让自己发飙。
司徒亮表面很安静,认真的提取了手套内里的dna,然后做着检测。
但他明显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低气压,还有花慕兰时不时射过来的刀子眼。
他的内心无疑是崩溃的,他真的是以为花慕兰提取过了,他明明之前看到她翻看过手套内里的。
花慕兰的等待是漫长的。
司徒亮的检测也是漫长的,更是煎熬的。
历时半天,手套内里的dna检测终于有了结果。
“谁?你说手套内里的皮脂检测是属于谁的?”
花慕兰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有些不相信,所以再次怎了司徒亮一遍,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欧阳翌的,两个手套内里我都做了检测,确定都是欧阳翌的!”
司徒亮很肯定的回答,为防止自己检测失误,他将两只手套内里都提取了dna,并分别做了检测,所以这个结果绝对不会错。
花慕兰思绪快速的转动着,对于这个检测结果她是始料未及的。
凶手戴着作案的手套内里的dna竟然是欧阳翌的!
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欧阳翌就是凶手!
可是他明明是受害者啊!
他也遭受了铁棘鞭子的鞭笞,而且胸口还被捅了一刀,差一毫米几乎就会穿透心脏。
他到现在还躺在市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
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他遭受的这一切又是什么?是真的不想活了吗?还是为了逃离法律制裁而设的金蝉脱壳之计?
那他可真是个天生的赌徒!
只差一毫米就在生死之间!
那么捅他的人是谁呢?
在医院的时候,花慕兰曾经询问过医生,刀身插的很深,几乎将刀柄没入,如果不是其他人帮忙,单欧阳翌自己很难达到那样的深度,而且刀子是直|插|入下去的,并无倾斜。
欧阳翌不省人事不能做口供,花慕兰只得再审龚如龙。
龚如龙就坐在花慕兰的对面,他面若死灰,眼神无光。
可他还是维持原来的口供,一口咬定,人都是他杀的,而且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一心求死。
“龚如龙,你这么做,你有想过在外面的小文没有?他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三个恶魔的折磨,却要面对失去你的打击,你让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他的亲人不理解他,也没有朋友,现在他只有你了,可是你却要去替别人取死?你让他情何以堪?”
听到花慕兰提起小文,龚如龙似乎有了动容,但又很快压了下去,“花警官,你跟他说,是我对不起他,是我负了他,让他以后好好活下去。”
龚如龙一脸悲切。
花慕兰知道,对龚如龙再审下去也只是在浪费时间,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躺在医院的欧阳翌,希望他能快点醒来。
好在,花慕兰刚出审讯室就被告知,医院里的欧阳翌已经醒了。
花慕兰快速赶往了医院。
欧阳翌依旧和刚被推出手术室时一样,全身缠着绷带,俨然一个木乃伊,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
他身上的鞭痕比死了的那三个人更多,延伸到了胳膊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