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南璟起床后便看已在楼下等候的祁子燚。
“早啊!”
“不早了!”
南璟因为昨夜痛到半夜,才沉沉睡去,所以起的晚了些。
祁子燚看到她脸色并不是很好,低头看了一眼她的伤口处,难不成她伤口发炎了,问道:“你伤口还好吗?”
“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们骑马回去,那样快些。”南璟看了看桌上有一份早餐没动过,应该是祁子燚留给她的。
“你很急吗?”
“不急......不急。”南璟一口叼着一个馒头,又往怀里塞了一个,然后匆匆往客栈外走去。
祁子燚摇了摇头跟着走了出去,待他走到外面,南璟嘴里的馒头已经全部放进嘴巴了,正鼓着腮帮子用力地嚼着,还没吃完就一跃她翻身上马,嘴里含糊不清“驾”地一声,绝尘而去。
祁子燚紧随其后。
这一路上,平时话还算多的她一声不响,只顾赶路,饿了,便掏出怀中的馒头吃一口,渴了便停下来喝河中之水,祁子燚明显感觉到她的急切与不安,而且气色一天不如一天。
跑了大约半月光景,两人赶到帝都的城郊外,由于盘缠已经用光,两人只好寻了一处生了火堆,在野外露宿。
月黑风高,已近半夜,林子深处传来异样的动静,让两个浅度睡眠的人一下子醒了过来,提高警惕。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俩都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依旧靠在树上假寐,等待着猎物自动走近。
果然,三个黑衣人从树上蹿下,尖刀直指树下两人,却不料俩人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轻松躲开,跳到一边,与他们面对面站着形成对峙。
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后,紧接着其中一个人道:“都给我杀掉。”
其中一黑衣人向南璟袭去,同时另一个黑衣人向祁子燚袭去,而第三个站在一旁观摩。
南璟奇怪,他既然要置他们于死地,为何不直接开打,而要在一边观察,难道是为了摸清他俩的武功路数吗?肯定不是为了什么江湖道义,不做以多欺少之事吧。
那黑衣人的武功并不低,但南璟和他相比也并不弱,打了几个回合后,这时体内的蛊虫又开始不安分,脸上露出些许痛楚。
黑衣人貌似看出了南璟的异样,找出了南璟的弱点,并专挑南璟露出痛苦表情的时候下手。
渐渐地,南璟开始处于下风,她此刻也发觉了黑衣人的用意,急中生智,佯装痛苦不堪,节节败退,连连被黑衣人打得退至数百米,直至退无可退,被抵在一棵大树上,果然,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微笑,举刀直砍向南璟,以为这一刀定能一击毙敌。
南璟假装剑被打飞,眼看黑衣人的刀就要砍向脖颈,她头一低,匕首直入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瞪大眼睛,死之前依旧不敢相信这一幕。
“过招切忌轻敌,一个得意的眼神或许下一刻就会成为你最后一眼。”这是南璟在九阙训练场第一天便得到的深刻教训。
而祁子燚这边的黑衣人明显就处于下风,被祁子燚打得快还不了手,祁子燚看准时机,跃到空中,奋力一剑向黑衣人砍去,黑衣人将刀举过头顶,一挡,刀立马断成两截,要看这一剑就要刺向那黑衣人前身,原本一旁观看的黑衣人突然加入进来挥刀将祁子燚的那一剑弹开,与两个黑衣人同时对打起来。
南璟脱身赶至离祁子燚的这边,只见祁子燚飞起一脚将其中一黑衣人踹得老远,其实祁子燚的功夫她在南屿之时便见识过了,就一个字,形如闪电,动如风,速度极快。不像是风扬那种在战场上杀敌的勇猛型,倒像是某种江湖门派的路数,不易让人抓着招数。
一个回合看下来,基本上胜负已定,南璟便抱起剑,依靠在一旁的树干上,默默地观察起来,果不其然,两个回合下来,两个黑衣人便被撂倒在地。
祁子燚收剑回鞘,三个黑衣人中,两个一活活被打死,还有一个苟延残喘,祁子燚上前问话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扭头不说,南璟觉得还有点傲气。
祁子燚道:“快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头都不扭,依旧不说。南璟觉得还有点骨气。
祁子燚道:“快说,到底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白了一眼祁子燚。南璟觉得祁子燚有点傻劲。
南璟终于看不下去了,从树上下来,走过来,“从刚刚第三个黑衣人说的那句话和他选择加入你这一对去刺杀祁子燚而不是我,可以看出你们刺杀的目标是他而不是我。”她抬头看了一眼祁子燚,看他的表情应当也看出来了,并且心里是有怀疑对象的,道:“祁子燚,我帮你解决了一个杀手,你该怎么感谢我?”
祁子燚:“.......”
南璟转向黑衣人,掏出匕首,“不说是吧!看好了。”后半句话她是对祁子燚说的。
“有听过‘血窟窿’吗?”她对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不为所动。
“就是拿一个尖锐的棒子,在人身上捅出一个个窟窿,但是又不能使人死掉,然后再在其中一个窟窿里放一条小虫或小蛇之类的,放进去之后再将这个窟窿堵住,看这条小虫能不能将各个血窟窿互相穿透,游走于各个窟窿之间。不过,这窟窿先从哪里打起好呢?要不就脸上吧!”
说完,南璟就一刀扎下去,在黑衣人的面颊处扎出一个浅洞,黑衣人痛得大声惨叫。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