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为了您,跟满朝文武作对,让他们失望,你可知这是多大的损失?”
“知道。”
以为说明白了,可是谁曾想她竟又来了句。
“但我并没有让他怎么做~”
呵呵~
“好一个没有让他怎么做!王后,您摸着良心讲,若是没有你的父王死在了牢中,您是否会跟国主好好生活,敬爱他?”
犹豫了些,没有说话,若是~天下哪有那么多若是,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可是已成定局,如何要那“若是”二字!
“没有若是,既已发生便不能回头了。”
这是她这月余的日子里说的最多的话了。
“那奴才不说那不可能的事,王爷没死~好好地活着!”
楞了一下,随即冷笑,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即使是为了让她原谅他,那也是不可能的。
“举国上下的国丧,你以为我糊涂吗?”
侍从不给面子的嘲讽般的笑了。
“您清醒过吗?自从王爷离世的消息传到你的耳朵里,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往日里追着国主上上下下的人不见了,反而是那般的让人不认识了。冷酷、无情!”
群主紧皱眉头,手也不自觉地拽紧了被子。面色潮红,难道这一切是真的。
“你说父王没死,那他现在身在何处?”
还是不相信,不是不愿相信,而是一旦相信,那她如何面对数月来对她关怀备至,而她又致人于千里之外的无情。
“王后那日听到王爷在狱中自缢的消息便昏了过去,等你醒来,王爷的国丧之礼已经结束,你可曾见过王爷的遗容?”
没有~她不曾见过。
越想,心里于是怀疑。额头沁出丝丝汗珠,让人有些担心。
“说!父王在哪里?!”
这已经不是质问了,而是威胁,她也不知道若是还弄不清楚父王的死因,自己是不是会疯。到了那一天,真的会杀他吗?自己下不去手,她知道。
“在岭南!”
“岭南?那不是王府众人被发配的地方?”
竟呀的看着眼前的人,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怎么没想到,为何就那么直接的怀疑他。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答应自己会保住父王一条性命,他从没食言过。这一次也没有。
“我这儿还有王爷亲笔的书信。”
侍从将信递给她。
果真,果真是他!
“炎儿,今日我才算明白,什么是权力,我追求了半辈子,如今在这儿过得很是开心。谢谢你了,你可要把她照顾好,我听说你们成亲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看着你们成亲,看着你们的孩子长大。若是可以,你告诉她,我很好,几十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自由!”
是他!是父王的亲笔书信,她记得,一切都记得,原来他不曾骗过她,只是一直瞒着她,保护她。
“国主不告诉你,也是因为怕你知道了要去见王爷,那样的话,容易败露,这样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泪顺着脸颊,如雨落下。
泣不成声,只是朦胧的知道这人已经刻进她的骨髓,哪里还能从生命中剥去。
“他在那里?”
“寝宫~”
现在说完了,自己那憋在心里的话实在是着实难受。
可是国主,你可不要怪我,我只是实在看不得你自己忧劳成疾,相思成病。
没等随从进来给她披肩外套,就跑出去了。
想要追上去却被侍从拦住。
“王后是去看国主了,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吧。”
夜色渐深,浓重的雾水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悔恨还有庆幸感恩,这世界对她太好了,已然让她感恩。
湿了脸颊,湿了衣服,全身冷冷的,可是心里却是有史以来最暖的。
哪里还是灯火通明,难道还在看奏折。
跑到了大殿门口,却犹豫着进去,该怎么说,该怎么做。突然没了章法。
“人呢?人呢~喝水!水~”
听着好像是神志不清的感觉,这整个寝宫怎么没有人来伺候着。
没有犹豫直接进去,只看到他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倒水,水没到进去,倒是撒的桌子上满是的。
“哎,小心。”
看着他踉踉跄跄的样子,哪里还有白天对着欺负她的宫女那样的威仪。这几日动不动就杖毙,让她看着心惊胆战的。
“啊哈,我这是喝醉了。竟然做梦了,梦见我的王后了!”
他自言自语的对着她撒酒疯,抱着她一点儿也不松手,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哪里承受的住,艰难的将他扶到了床边。
可是还没等她松一口气,整个人都被他一拉,倒在了他的身上。
那浓重的气息扑面而来。心跳漏了半拍,只是静静地躺着不敢乱动。
从没有像这样与他靠的这么近,感觉整张脸都弥漫着他的呼吸声。
“我的王后~”
嘴里呢喃着,听着他叫自己不由得笑了。
“真是个傻子!”
嗤笑的看着他,眉眼分明,棱角俊朗,让人不由的想要亲近。
“你可是来惩罚我的?~”
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身下的人猛地翻了个身子,将她压在了身下。
忽然感觉受到了欺骗。认命的闭上眼,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是身上忽然多了重量。
眼看着他又昏睡过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真真的难受。
就那样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迷迷蒙蒙中,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