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繁星璀璨盘山镇的原住人口实则不多,自打几十年前,这儿成了华国最重要的交通枢纽,陆路换乘水路,水路转换陆路,一艘艘货运码头此处停靠,游商的徘徊,商贩的集中采集
第一手货源,使得这儿的酒肆客栈,各行各业都繁荣了起来。
近十年,更是发展快速,使得盘山镇明明只是个镇,但是人口却比渝州城还多出一倍。行走在街道上,虽然窄一些,比不得京城这样的大城池,但周边门户皆是彩灯高挂,这么延绵成整条街,加上摊贩们的叫卖,小吃摊子与商铺们的吆喝叫卖,倒是别有一
番意境。“一般城池的街市到了晚上都比较安静,这儿却还这么热闹,跟上元节一样。”阿苗手持折伞,身着书生袍,头戴书生帽,戴上个刚刚买来的脸谱面具,这么瞧着,看不见
五官,迈大步走起路来,倒是一位公子哥儿。
信王也戴随兴,跟着阿苗买了一块脸谱面具,俩人戴着穿街过巷,一高一矮,后头冷舞与洛洛亦是小厮装扮,还有一行便服装扮的少铭等侍卫。
就这么一路前往信王所说的聚宝鹏的老穴,盈雪庄而去。
盈雪庄据说是一个很大的黑市交易场所,这个名字阿苗倒是以前就曾听过。
那是因为摆脱东哥帮忙寻上好的东珠,而东珠在这时代,是皇家人专用的。平常人等,不允许佩戴。
是以,东哥听说阿苗想要,就只能往黑市里淘。
淘了几次,东哥算是用尽了他所有的法子,可是弄到的东珠,却不是金凤蛋蛋可以升级的品质。
现在阿苗不缺东珠,顶着信王妃的头衔,就算是个假王妃,可是手中的福利待遇,是真的信王妃的待遇。
但是有了东珠,金凤蛋蛋又丢了。阿苗一路跟着信王朝前走,之前为了掩盖紧张而焦灼的心,记挂着金凤蛋蛋,祈盼老天开眼,让她运气一把,一下就找到心心念念的金凤宝玉,还很刻意地装作很雀跃,
对着街市上的新鲜玩意看来看去。
这会子,情不自禁,又想起了郁闷的事儿,就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信王突然驻足,低头看向身侧的阿苗,“想吃旁边的糖画?怕我笑话你是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所以不敢开口,就不高兴了?”
阿苗有些惊讶,只因她现在可是头戴脸谱面具,整张脸,没有一处不是遮住的。信王究竟是从哪一个角度,看出她不开心的?
信王道:“本王在你身上下了蛊毒,你身上是子蛊,本王身上的自然是母蛊,子母连心,本王感觉得到。”
阿苗直接僵住了,下蛊,没那么邪门?这东西阿苗听说过,二十一世纪里,可是有专门的人研究过的。
信王的母族听说有异术,难道就是类似苗疆的施蛊之法?阿苗越想越怕,她找到金凤蛋蛋,若是能安顿好洛洛,那是再好不过,就算洛洛没安顿好,都没法阻碍她远走高飞,看看这个大千世界,抛弃一切烦忧,让自己游览这儿
的大江南北。
报仇的事儿,她都先押后了,结果蹦出个蛊毒,这事儿,可如何是好啊?
阿苗整个人吓得不行,冷汗都沁出来了,额头因为覆着面具,本就有一层细汗,这会儿更是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信王瞧着她脸谱边沿渗出的水,“吓哭了?”
阿苗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我看你话少了,也没有东张西望的,就想你来京城一样沉默寡言,就觉得你一定又是情绪化上来,想起了不开心的事儿,逗你一下。”信王解释道,还真是不想吓坏她。
心内也暗叹,明知道她胆子小,初次她扮作老江湖,故意与还是皓月山人的自己,在湖边那边套话,打扰
自己垂钓,那一次,不过是说她也不怕湖边幽静,自己直接杀了她,就将她给唬住了。
这次开这种玩笑,再一次证实,她不是胆大包天的主,还是一个胆小的女儿家家。
信王道:“以后不与你说这样子的话了。”他是真诚的,并不想吓坏她。
阿苗不确定地发问,“你刚才真的是逗我?不是事实,吓唬我的?”
戴着面具的信王点着头,看起来好比一个木头人一样,头被人用线拉扯着,一下一下的点着。
阿苗道:“那你吓我,让我四肢瘫软,没力气了。”
“我背你进盈雪庄?”信王说到做到,当真蹲了下来,后背朝着他。
阿苗有一瞬间是晃神的,这幕让她想起了曾经那个熟悉的背影。
不止一次,她这么蹲在自己的身前,然后她就这么趴在上头,脸儿贴着宽敞结实的肩背,很有安全感,特别的舒心,不管什么烦忧,都会一扫而空。
她不止一次在那个后背上睡着了去。
一颠一颠的,舒服极了。就像小娃娃趴在大人的后背,呵护着,小心翼翼的朝前走,直到睡了过去,还能感触到那份温暖与疼爱。
信王催促道:“别害羞,本王已经纡尊了,你敢嫌弃?”
阿苗赶忙回神,“我才不要,让别人以为你我断袖,丢脸死了。”
信王倒是不再坚持,站起来,从她手中抽出一直抓我的折扇,毫不客气地敲打在她的书生帽上。
阿苗的帽子都要掉落,赶紧去扶住,却不忘要点儿利息:“王爷刚才吓我,说什么蛊毒,我本来就体寒体虚,现在腿脚还有点儿打颤,背我就算了,少煮五天的饭。”
信王哼了一下:“只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