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谷的林霄已经看不到那些巨大喷火牛的身影了,或许这些被狼群引来的傻大个们只是一时的愤怒而做出这一切。
山坡上下,绵延着千百具猎人的尸首,已经有一些硕大的秃鹫蹲在安全的位置享用这些意外得到的食物。
狩猎与被狩猎在如今的自然间里很难在划清定义。
林霄找到了正在收拾残局的王铁和严老板,他们的身上也有许多非常深的伤痕,王铁看到林霄浑身上下的惨烈模样,连忙问道:“林老弟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以你的本事那些野狼不应该会对你有很大危险。”
林霄摇了摇手表示不想说话,他撕开破破烂烂的衣服扔在地上,弯腰从旁边的一个猎人尸体上扒了几件相对完好的毛皮衣穿在身上。
一个多小时后王铁重新收拢了还活着的一百多名伤残猎人,黯然的顺着原路退回了黑暗的森林之中。
一路上王铁几乎都是沉默不语的埋头赶路,他们这一百多名带伤的猎人已经不能够保证安全的回到武陵,所以众人几乎放弃了所有捕猎的机会,只顾着迅速的移动脚步,尽快回到武陵市的周边。
森林里仍旧是充满着未知的危险,当林霄等人在次看到武陵市那无尽的灯光之时,身边的猎人们只剩下了几十名,他们见到了人类的火光后激动的痛哭流涕,这是一场濒临生死线的大围猎,两千多名猎手最终只剩下他们这些幸运儿能够重新看到光明之地,即使那里充满了饥荒与寒冷,但那也还是他们的家。
王铁到了这里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他此时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为了共济社的安全与稳定,他命令所有参与的活人不准现在说出这次惨烈的意外事件。
然后王铁带着众人绕过回营的路线,从边缘顺着涅水河来到了一片林霄熟悉的地方,那条有通往城里秘道的水塘围墙。
拉开大铁门,王铁警告所有的猎人必需在这里呆上几天,绝不能外出泄露半个字。
林霄盯着王铁看了片刻,随口问道:“王老大怎么在这么远的地方还占了一片院子啊。”
王铁见到猎人们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回答道:“这里是我的一个养鱼基地,以前河水还没彻底冻上的时候,我抓了一些鱼类尝试着养殖,不过没成功。”
“哦。”林霄不再言语,等到王铁安排好了一切,他与王铁告别,独自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湖心别墅之中。
还没靠近别墅,林霄就听到上官梦云带着王韵儿两人慌慌张张的喊叫声音。
林霄低头看了眼毛皮衣上的血迹和皮肤上深浅不一的伤疤,也就知道自己是在上官那丫头灵敏的鼻子面前暴露了一切。
很快提着急救包的上官梦云和王韵儿就看到了林霄的身影,此时的林霄虽然身上穿着一件毛皮衣,可是从他那散乱的头发和浑身的裂痕上,仍旧能够看出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王韵儿突然哭了,她的眼眸里充满了担心与恐惧,野外的森林里危险重重,她在林霄早上走的那一刻心就已经揪了起来,当刚才上官梦云突然间说闻到了林霄身上的血腥味时,她想也不想的就冲出了别墅迎接而来。
林霄温柔的拂去她白皙脸庞上的泪珠,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全部都是小伤,这次出了些意外……”
上官梦云拿出止血剂和绷带站在旁边等了片刻,见到两人还不准备分开,嘟着脸说道:“林队……你身上好重的血腥味,你还是包扎一下吧!”
林霄抱着王韵儿忍不住横了她一眼,这个没有眼力的傻姑娘,难道不知道对于处男的他什么事情是比较重要吗!
王韵儿轻呼一声,连忙轻轻推开林霄,招呼着上官两人一起要给林霄处理伤口。
林霄愤恨的抓紧衣服,“进屋在说!”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林霄在别墅中一步也没有出去,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饭,所以他身上的伤恢复的很快。
直到这天下午王铁亲自敲响了他的房门。
在此见到王铁的林霄有些吃惊的望着这个异常疲惫的男子,他高大健壮的身躯不再挺拔。
王铁又拿出来一把钥匙,“林老弟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今天早上我向社团里宣布了围猎发生的意外,消息在中午就已经传开了,周围的几个别的社团开始在我们的地盘上闹事,整个共济社现在人心惶惶,我需要你的帮助,食物我现在紧缺不能给你,这房间里是两吨重的兽毛皮,全部归你。”
林霄推开了他的钥匙,“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这天晚上,林霄带着朱大伟两人就摸进了七公里外的一处学校里面。
这里是另外一个四千多人大型社团的大本营,他们将学校的每件教室都改建成住宿房间,下面的操场里搭满了密密麻麻的帐篷。
林霄等到进入凌晨两点多人们最熟睡的时候,才开始翻过院墙跳进了这片敌人的心脏里面。
朱大伟的体型太大,所以林霄只让他在学校外围做策应,他小心的来到了教学楼的楼梯口旁边,口腔的声波就瞬间将整个学校的人员布防情况全部摸了个透彻。
两名扛着土枪的守卫低眉搭眼的靠着墙壁点头瞌睡,林霄走到旁边轻轻一拧,便将两人无声无息的拖进了楼道的拐角处。
他脚步轻盈的仿佛夜猫一般,顺着走廊里一间间教室的门口向里面走去,这里的房门与窗户大多紧闭,黑暗与寒冷的环境里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