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严所用四根木旗本是放在训练场做点缀用,以示武道威严,虽是木质却是坚韧无比,并不被天蚕丝轻易割裂。此刻却被夜严当成是布阵的工具,四旗分别布局在四个方向,裹上天蚕丝,将小李广和夜严困在里面。
小李广冷汗直流,天蚕丝锋利无比,不用灵力去硬碰天蚕丝不太可能,那么现在他便只有一处可逃,那便是上方。
可……
小李广看着不远处虎视眈眈的夜严,鬼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在他跳起来的时候丢个绳索过来,到时候生生给他拽下来了,那可就尴尬了。
夜严倒也不急,手里拿着剑一步步逼近小李广。
他用剑,自然擅长近身攻击。小李广使用弓箭,那么近身搏斗过程中必然被大弓缚住手脚。
不过——夜严仍旧是心有担忧,擅长弓箭的人一般手劲和腿功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若是近战被他踢中,自己若是吃痛露了破绽,那可就化优势为弱势了。
夜严在原地几番思考,小李广却是在在脑海中过了几遍战斗策略就突击了。
这狗东西!
夜严差点给小李广突然的一脚给吓得闪了腰,紧接着这脚又来了抓胸手,夜严自诩名门弟子,哪里受到这种流氓招数,连忙闪躲,对方却借机以手撑地,又是一腿踢过来,而这次,目标正是他的裆部。
无耻!
夜严愈加恼怒,倒退数步,背部撞上天蚕丝,剧痛让他一个激灵弹开。一番折腾之下,夜严这才站稳,可他身上的内门弟子道服已经被天蚕丝切开,后背一片细密“井”字伤口。
“嘶!”围观的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这天蚕丝,可真锋利。
“小李广,你们清焰殿太无耻了!”有蓬莱弟子不满小李广出的阴招,口带侮辱骂了起来。
杀手兄啐了一口,理直气壮:“兵不厌诈,这句话还给你们!”
这怎么能一样?蓬莱弟子还想理论,却见小李广已经一套连招下来,把夜严击倒在地,无力爬起。
“大师兄!”蓬莱弟子围了过去。
锦行拔剑,使用七成功力才堪堪破开了天蚕丝,待看到大师兄那鼻青脸肿的模样,他怒上心头,剑都不收了劈向小李广。
“可恶的小李广,使阴招也就罢了,还专门伤人面门!”
蓬莱弟子更是愤愤不平,对小李广的卑鄙十分恼怒。
小李广苦笑,他也不想啊,偏偏这个夜严身手极好,又有诸多武器。楚璃可是说过,今天这战只许胜不许败。那不只能学厉爵风那厮么,打蛇打七寸,怎么猥琐怎么来。
作为名门弟子,他也是极为鄙视这种阴招的。可关键时刻,这招的确好使啊。以前杀手兄和他们实力相差不多时时常用这招,等他实力大增后倒是不怎么用了。
仍记得那杀手兄教导他做人不要太死板,不要拘泥于招数,生死关头哪招能制敌就用哪招。那时他还大言不惭:我小李广就是被人打断腿,死外面,没灵力,都不会用这种流氓招数!
可方才,在这危急时刻,想起曾经杀手兄用的这几招,小李广鬼使神差一般就打了出来。
小李广心虚,可不代表他们这场戏就不演下去了啊。
楚璃给大家使了个眼色,各个戏精附体,和蓬莱弟子硬碰硬吵起来了。
“怎么?不认账啊!”
“你们使诈!”
“是你们大师兄不够强,懂么!”
吵吵囔囔之下,被打的满脸青红的夜严爬了起来,站姿是那般的标准大气:“都安静!”
夜严久居上位,倒是有点气势。不止蓬莱弟子,就连清焰殿弟子都不自觉停了下来。
“输就是输,小李广,这次是我夜严败了。”夜严朝小李广拱手,骄傲的脊梁此刻弯了下来。
小李广羞得面红耳赤,含糊着回了一礼。
“夜严,你既承认输了,那咱们的赌,可还履行?”众人正感慨于夜严的大气,楚璃冷不丁来了一句。
夜严脸色一白,莫非这楚璃又下了诡计?待想起自己并未定下赌注,他的脸色又舒展开来。
还好,他还——
“你答应的太急,我赌注都没下。这算是你的错,既如此,那么我便直接提赌注了,你履行就好。”楚璃振振有词。
夜严舒展的脸又皱成一团。
“你想要什么?”夜严有些慌。
“不是很大,”楚璃笑笑,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将赌注说了出来:“半个蓬莱。”
……
“痴人说梦!”在一众蓬莱弟子吓到失语时,锦行率先打破僵局。
夜严虽没怒斥,看脸色也不太好。
齐雪儿作为楚璃麾下最精明的财政大臣,在这个时候自然发挥出自己的本事来:“输了就想赖账么?你们可要想好了,蓬莱大弟子与清焰殿大弟子打赌比斗,输了还要抵死赖账,传出去你们蓬莱可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况且,这蓬莱本就很大,你们空着不住,倒不如就分我们了。平日里,我们种了新的蔬果,看你们顺眼还能送你们两篮。”
她可是打听清楚了,蓬莱弟子自诩清高,十指不沾阳春水又要打造与凡尘相隔千里的外在形象,平日里可摘的蔬果种类极少,因此大多数都是外面买的,甚至于灵米都是派专门弟子去人界或者其他门派购买,可谓是守着金山挨饿。
因此,蓬莱门吃喝开销极大,平日里总有财政危机的倾向,时常让蓬莱掌门这个一方尊者愁白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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